工资扭曲纠纷解决：菲律宾最高法院案例分析

[ G.R. No. 118463, December 15, 1997 ]

在菲律宾，工资扭曲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可能导致劳资纠纷。当政府颁布新的最低工资法或工资命令时，可能会发生工资扭曲，从而扰乱既有的工资结构。菲律宾最高法院在菲律宾航空公司诉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和菲律宾航空公司雇员工会（PALEA）一案中，阐明了解决此类纠纷的程序，特别是关于管辖权和自愿仲裁的作用。

工资扭曲的法律背景

工资扭曲是指由于法律规定的最低工资或工资津贴的增加，导致企业内工资结构出现异常现象。通常情况下，这会缩小低薪员工和高薪员工之间的工资差距，有时甚至会导致低级别职位员工的工资高于高级别职位员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菲律宾劳动法和相关工资命令规定了纠正工资扭曲的机制。

根据劳动法第124条和各种工资命令的实施细则，当新的最低工资或津贴率导致工资结构扭曲时，雇主和工会有义务进行谈判以纠正扭曲。《工资命令第2号实施细则》第五章第五条规定：

“第五节 对现有工资结构的影响。—— 如果此处规定的新最低工资或津贴率的应用导致企业工资结构扭曲，雇主和工会应进行谈判以纠正扭曲。

任何因工资扭曲引起的争议，如果通过申诉机制无法解决，应通过申诉程序或由双方在集体谈判协议中指定的自愿仲裁员解决。***”

重要的是，在共和国法令第6715号（1989年3月21日生效）修正劳动法后，对集体谈判协议的解释或执行，以及对公司人事政策的解释或执行引起的案件，不再由劳工仲裁员管辖，而是应通过申诉机制和自愿仲裁解决。修订后的劳动法第261条阐明了自愿仲裁员的管辖权。

案件回顾：菲律宾航空与 PALEA 的纠纷

菲律宾航空公司（PAL）与菲律宾航空公司雇员工会（PALEA）之间的纠纷始于1979年，当时双方同意延长当时的集体谈判协议（CBA）。随后，一系列最低工资增长的法令颁布，影响了PAL的工资结构。

1981年，双方达成了新的集体谈判协议，其中包括修订工资表的条款，自1982年10月1日起生效。然而，PAL在实施修订后的工资表方面进展缓慢，PALEA对此提出异议，认为PAL未能履行其在集体谈判协议下进行协商的义务，并违反了工资命令。

PALEA向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提起申诉，指控PAL存在不公平劳动行为和违反工资命令。劳工仲裁员和NLRC均支持PALEA，裁定存在工资扭曲，并命令PAL与PALEA协商纠正措施。

PAL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质疑NLRC的管辖权，并辩称不存在工资扭曲。PAL认为，根据相关法律和法规，解决工资扭曲的专属途径是通过申诉机制或自愿仲裁，而不是劳工仲裁员的强制仲裁。

最高法院驳回了PAL的请愿，维持了NLRC的裁决。法院认为，虽然根据共和国法令第6715号，工资扭曲纠纷通常应通过自愿仲裁解决，但在本案的特殊情况下，考虑到诉讼的漫长历史和双方都表示愿意纠正工资扭曲，将案件驳回给自愿仲裁员将毫无意义。

最高法院强调了NLRC在确定是否存在工资扭曲方面的专业知识，并指出：

“工资增长是否导致工资扭曲的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事实问题，其确定是NLRC的法定职能。”

尽管法院维持了NLRC的裁决，但它明确指出，根据修订后的劳动法，自愿仲裁通常是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适当途径。然而，由于本案的特殊情况，法院认为继续进行NLRC的程序是更有效率的做法。

实际意义

菲律宾航空公司诉PALEA案强调了在菲律宾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以下关键实际意义：

• 协商义务：雇主和工会有法律义务就工资扭曲问题进行真诚谈判，以寻求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 自愿仲裁的首选途径：根据共和国法令第6715号，自愿仲裁通常是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首选途径，特别是当这些纠纷源于集体谈判协议的解释或执行时。
• NLRC 的管辖权例外：虽然自愿仲裁是首选途径，但在特殊情况下，例如当案件已经经历了漫长的诉讼程序时，NLRC 可以保留管辖权，以促进及时解决。
• 专家判断：NLRC在确定是否存在工资扭曲以及纠正措施方面具有专业知识。法院通常会尊重NLRC在这些问题上的调查结果。

关键经验

对于菲律宾的企业和工会，本案提供了以下关键经验：

• 主动解决工资扭曲问题：当最低工资法或工资命令发生变化时，雇主应主动评估其工资结构，并与工会协商解决可能出现的任何工资扭曲问题。
• 熟悉纠纷解决程序：雇主和工会应熟悉劳动法和相关法规规定的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程序，包括申诉机制和自愿仲裁。
• 考虑自愿仲裁：在大多数情况下，自愿仲裁是解决工资扭曲纠纷最有效、成本效益最高的方式。双方应考虑在集体谈判协议中纳入明确的自愿仲裁条款。
• 寻求法律咨询：在复杂的工资扭曲纠纷中，向律师寻求法律咨询至关重要，以确保遵守程序要求并保护自身权利。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工资扭曲？

工资扭曲是指由于法律规定的最低工资或工资津贴的增加，导致企业内工资结构出现异常现象，通常表现为低薪员工和高薪员工之间的工资差距缩小，甚至出现倒挂现象。

2. 谁负责纠正工资扭曲？

雇主和工会共同负责纠正工资扭曲。法律要求他们进行谈判以找到解决方案。

3. 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首选途径是什么？

根据菲律宾法律，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首选途径是自愿仲裁。这意味着双方同意聘请一名中立的第三方仲裁员来解决争议。

4. 劳工仲裁员在工资扭曲纠纷中扮演什么角色？

在共和国法令第6715号修正劳动法后，劳工仲裁员在工资扭曲纠纷中的管辖权受到限制。他们通常只有在自愿仲裁失败或存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介入。

5. 如果雇主拒绝纠正工资扭曲怎么办？

如果雇主拒绝纠正工资扭曲或与工会进行谈判，工会可以提起申诉，并最终将纠纷提交自愿仲裁或NLRC（在特殊情况下）解决。

6. 菲律宾航空公司诉 PALEA 案的主要教训是什么？

该案的主要教训是，虽然自愿仲裁是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首选途径，但在特殊情况下，NLRC 可以保留管辖权以促进及时解决。此外，它强调了雇主和工会在解决工资扭曲问题上的协商义务。

7. 如何预防工资扭曲？

雇主可以通过定期审查和调整工资结构，使其与最低工资法和市场条件保持一致，从而预防工资扭曲。与工会保持开放沟通和合作也很重要。

8. 工资扭曲会影响哪些类型的员工？

工资扭曲可能影响所有级别的员工，但对低级别和固定工资员工的影响尤为明显，因为最低工资的增长可能会迅速缩小他们与高薪员工的工资差距。

9. 解决工资扭曲纠纷需要多长时间？

解决工资扭曲纠纷的时间长短取决于具体情况和所采用的纠纷解决程序。自愿仲裁通常比强制仲裁或诉讼更快。

10. 菲律宾有哪些法律法规涉及工资扭曲？

涉及工资扭曲的主要法律法规包括菲律宾劳动法、共和国法令第6715号、工资合理化法案（共和国法令第6727号）以及各种工资命令及其实施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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