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刑事案件中，身份识别的瑕疵可能导致无罪释放

G.R. No. 258925, July 12, 2023

在菲律宾的刑事司法体系中，证明被告身份是定罪的关键。然而，如果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即使存在其他证据，也可能导致被告无罪释放。最高法院在 People v. Maantos 一案中强调了这一原则，该案涉及一起谋杀案，法院最终推翻了原判，原因是目击者的证词和身份识别过程存在严重问题。

案件背景

本案源于 2013 年 7 月 2 日在内格罗斯岛圣卡洛斯市发生的 Jaime Boy Cañete 谋杀案。Mark John Maantos 及其同伙被指控合谋杀害 Jaime Boy。审判期间，控方依赖两名目击者 Conrado Escala 和 Lorenzo Litua 的证词，他们声称在犯罪现场认出了 Maantos 及其同伙。然而，辩方对这些证词的可靠性提出了质疑，认为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且目击者的证词前后矛盾。

法律背景：身份识别和目击者证词

在菲律宾的刑事诉讼中，控方有责任证明被告的身份，且必须排除合理怀疑。目击者证词可以作为定罪的有力证据，但其可靠性必须经过严格审查。最高法院确立了“整体情况测试”，用于评估庭外身份识别的有效性。该测试考虑以下因素：

• 证人在犯罪发生时观察罪犯的机会；
• 证人当时的注意力程度；
• 证人之前提供的任何描述的准确性；
• 证人在身份识别时表现出的确定程度；
• 犯罪与身份识别之间的时间间隔；
• 身份识别程序的暗示性。

此外，菲律宾宪法规定，所有被告在被证明有罪之前都是无罪的。这意味着控方必须提供充分的证据来推翻这一推定，且证据必须排除合理怀疑。如果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或者目击者的证词不可靠，则法院有权宣告被告无罪。

根据菲律宾证据规则第 4 条，证据必须与待证事实相关。如果证据与案件无关，则不应被采纳。在本案中，辩方认为，控方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 Maantos 参与了谋杀案，因为目击者的证词不可靠。

案件分析：身份识别的缺陷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发现，身份识别过程存在严重缺陷。具体而言，警方在向目击者展示照片时，只展示了 Crips 帮派成员的照片，而 Maantos 正是该帮派的头目。法院认为，这种做法具有高度暗示性，因为这会让目击者认为，罪犯一定来自 Crips 帮派。此外，目击者在犯罪发生后八天才认出 Maantos，且他们之前的证词中没有提供任何关于罪犯的描述。

法院还指出，目击者的证词前后矛盾。例如，一名目击者声称，犯罪现场有路灯，因此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罪犯。然而，另一名目击者则表示，犯罪现场很暗，他无法看清罪犯的面容。这些矛盾之处削弱了目击者证词的可靠性。

最高法院在判决书中写道：“在所有刑事诉讼中，宪法规定的无罪推定是平衡正义天平并使其发挥作用的支点。”

法院还强调，控方未能证明 Maantos 与其他被告之间存在共谋。仅仅因为 Maantos 是 Crips 帮派的头目，并不意味着他参与了谋杀案。控方必须提供独立的证据来证明 Maantos 参与了犯罪。

最终，最高法院推翻了原判，并宣告 Maantos 无罪释放。法院认为，控方未能排除合理怀疑，证明 Maantos 参与了谋杀案。本案强调了在刑事诉讼中，身份识别的可靠性至关重要。如果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即使存在其他证据，也可能导致被告无罪释放。

实际意义

本案对菲律宾的刑事司法体系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它提醒执法部门和法院，必须严格审查目击者证词和身份识别过程的可靠性。如果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或者目击者的证词不可靠，则法院有权宣告被告无罪。本案还强调了在刑事诉讼中，排除合理怀疑的重要性。控方必须提供充分的证据来推翻无罪推定，且证据必须排除合理怀疑。

关键教训

• 目击者证词的可靠性至关重要，必须严格审查。
• 身份识别过程必须公正，不得具有暗示性。
• 控方必须排除合理怀疑，证明被告参与了犯罪。
• 无罪推定是刑事司法体系的基石，必须得到尊重。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目击者证词不可靠，法院会怎么做？

答：如果法院认为目击者证词不可靠，则会拒绝采纳该证词，或者会降低该证词的可信度。在这种情况下，控方必须提供其他证据来证明被告有罪。

问：什么是“整体情况测试”？

答：“整体情况测试”是用于评估庭外身份识别有效性的一项测试。该测试考虑了证人在犯罪发生时观察罪犯的机会、证人当时的注意力程度、证人之前提供的任何描述的准确性、证人在身份识别时表现出的确定程度、犯罪与身份识别之间的时间间隔以及身份识别程序的暗示性。

问：什么是“合理怀疑”？

答：“合理怀疑”是指基于理性和常识的怀疑，而不是基于猜测或猜想的怀疑。如果控方未能排除合理怀疑，证明被告有罪，则法院必须宣告被告无罪。

问：如果被告是帮派成员，这是否意味着他一定有罪？

答：不，仅仅因为被告是帮派成员，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有罪。控方必须提供独立的证据来证明被告参与了犯罪。

问：如果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会发生什么？

答：如果身份识别过程存在缺陷，则法院可能会拒绝采纳该身份识别结果，或者会降低该身份识别结果的可信度。在这种情况下，控方必须提供其他证据来证明被告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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