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庭暴力案件中，即使延迟报案，强奸罪的受害者证词仍然可信

G.R. No. 130631, August 30, 2000

引言

家庭暴力案件，尤其是性侵犯案件，往往发生在沉默和阴影之中。受害者常常因为害怕、羞耻或对施暴者的依赖而不敢立即报案。卡诺诉菲律宾人民案突显了菲律宾最高法院如何处理家庭强奸案件中受害者延迟报案的问题，并重申了即使存在延迟，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仍然可以成立。本案不仅对家庭暴力受害者具有重要意义，也为菲律宾的法律专业人士提供了宝贵的指导，强调了在性侵犯案件中，需要对受害者行为的复杂性给予充分的理解和考量。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强奸罪的定义和处罚在《菲律宾修订刑法典》中有所规定。根据该法典，强奸是指违背女性意愿，通过暴力、恐吓或欺骗手段与其发生性行为的行为。在家庭暴力背景下，施暴者往往利用其对受害者的权力地位，例如父亲对女儿的权威，来实施性侵犯。在这种情况下，受害者的抵抗能力往往受到心理和情感上的限制，导致她们难以立即反抗或报案。

菲律宾的强奸罪法律条文，特别是修订刑法典第 335 条，详细规定了强奸罪的构成要件和刑罚。其中，关键要素包括“违背意愿”和“暴力、恐吓或欺骗手段”。在家庭强奸案件中，“恐吓”可能不仅仅是直接的威胁，更包括家庭权力结构本身带来的心理压迫。最高法院在审理此类案件时，往往会考虑到家庭关系的特殊性，以及受害者在家庭环境中可能面临的特殊困境。

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的性侵犯案件审判中，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至关重要。然而，延迟报案常常被辩方用作质疑受害者证词可靠性的理由。最高法院在过往的判例中已经确立，延迟报案本身并不一定意味着证词不可信。在人民诉卡布雷索斯案（People vs. Cabresos, 244 SCRA 362 [1995]）和人民诉特维斯案（People vs. Teves, 246 SCRA 236 [1995]）中，法院都强调，如果延迟报案的原因是合理且可以理解的，例如受害者因恐惧、羞耻或心理创伤而选择沉默，则不应仅仅因为延迟就否定其证词的效力。

案件回顾

本案中，被告人 Segundo Cano 被指控在 1985 年 9 月 14 日和 16 日两次强奸了他的女儿 Juanita Cano。案发时，Juanita 年仅 15 岁。Juanita 在 1996 年才向警方报案，时隔十余年。被告人否认指控，辩称案发时女儿已离家在外，并质疑受害者延迟报案的合理性。

根据 Juanita 的证词，第一次强奸发生在 1985 年 9 月 14 日晚上，当时家中只有她和父亲两人。父亲用bolo刀威胁她，强行脱去她的衣服，并在站立姿势下实施了性侵犯。第二次强奸发生在两天后的 9 月 16 日早上，父亲在她去田里摘菜时再次用 bolo 刀威胁并强奸了她。证人 Claudio Sinfuego 证实了 9 月 16 日的强奸事件，他目睹了被告人强奸 Juanita 的过程。

Juanita 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在庭审中为被告人辩护，声称 Juanita 在 1985 年 4 月就已离家。然而，最高法院认为这些证人的证词存在偏袒被告人的可能性。法院注意到，Juanita 的母亲承认，如果必须在被告人和女儿之间做出选择，她会选择被告人。其他家庭成员的证词也存在前后矛盾和不可靠之处。

地区审判法院认定被告人强奸罪成立，判处无期徒刑。被告人上诉至最高法院，主要争议点在于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尤其是延迟报案的问题。

最高法院维持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认定被告人强奸罪成立。法院在判决中强调了以下几点：

• 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 最高法院认为 Juanita 的证词是可信的。法院指出，受害者在遭受性侵犯后，常常会因为恐惧、羞耻和心理创伤而选择沉默一段时间。在本案中，Juanita 的延迟报案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受到了父亲的威胁，并且最初她的母亲也不相信她。
• 证人证词的 corroboration： 证人 Claudio Sinfuego 的证词 corroborates 了 Juanita 关于 9 月 16 日强奸事件的证词，进一步增强了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
• 家庭暴力案件的特殊性： 最高法院充分考虑了家庭暴力案件的特殊性。法院认为，在家庭环境中，受害者往往面临更大的压力和阻力，导致她们难以立即报案。

最高法院在判决书中引用了地区审判法院的观点：

“在法院看来，私人申诉人最初选择将这些事件归结为个人经历……在她年轻的心灵中，她当时认为，即使报案也毫无用处，因为即使是她自己的母亲也不相信她，反而因为她试图告诉母亲父亲对她做了什么而惩罚她。对她来说，离开父母的家是忘记不愉快经历并防止其重演的唯一方法……但随后，压垮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的嫂子 Evelyn Cano（原文如此，应为 Belen Cano）早些时候对她父亲提起了强奸指控，但随后原谅了他，并导致巴拉坦市 MTCC 法院驳回了该案。正是在那时，私人申诉人决定在巴拉坦市 MTCC 法院提起诉讼，也就是现在的这些案件。”

此外，最高法院驳斥了被告人关于站立姿势强奸不可能的论点。法院指出，虽然站立姿势强奸可能比较困难，但并非不可能，尤其是在施暴者使用暴力和恐吓手段的情况下。法院强调，受害者在力量和体格上都无法与施暴者抗衡，施暴者完全有可能在任何姿势下实施强奸。

实践意义

卡诺诉菲律宾人民案对于菲律宾的家庭暴力和性侵犯案件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本案重申了以下几个关键原则：

• 延迟报案不应自动否定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 法院应充分考虑延迟报案的合理原因，尤其是在家庭暴力和性侵犯案件中。受害者可能因为恐惧、羞耻、心理创伤或对施暴者的依赖而选择延迟报案。
• 受害者证词在性侵犯案件中至关重要： 在缺乏其他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受害者证词本身可以作为定罪的依据，前提是证词是可信的。法院应认真评估受害者证词的内在一致性、逻辑性和与其他证据的 corroboration。
• 家庭暴力案件需要特殊的考量： 法院在审理家庭暴力案件时，应充分考虑到家庭关系的特殊性，以及受害者在家庭环境中可能面临的特殊困境。

对于法律专业人士而言，本案提醒我们在处理性侵犯案件时，要避免先入为主的偏见，要对受害者行为的复杂性给予充分的理解和尊重。对于家庭暴力受害者而言，本案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即使延迟报案，法律仍然会保护你们的权益，你们的证词仍然会被认真对待。

关键经验

• 在性侵犯案件中，延迟报案并不一定意味着受害者证词不可信。法院会考虑延迟报案的合理原因。
• 受害者证词在性侵犯案件中具有重要的证明力，即使没有其他直接证据。
• 家庭暴力案件需要特殊的考量，法院会考虑到家庭环境对受害者的影响。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性侵犯受害者没有立即报案，会影响案件的审理吗？

答：不一定。菲律宾最高法院已经明确，延迟报案本身并不一定意味着受害者证词不可信。法院会考虑延迟报案的合理原因，例如受害者因恐惧、羞耻或心理创伤而选择沉默。如果延迟报案的原因是合理的，则不会对案件的审理产生不利影响。

问：在性侵犯案件中，受害者证词有多重要？

答：在性侵犯案件中，受害者证词至关重要。由于性侵犯通常发生在私密场合，往往缺乏其他直接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受害者证词往往成为定罪的关键证据。菲律宾法院在审理性侵犯案件时，会认真评估受害者证词的可信度，如果证词是可信的，则可以作为定罪的依据。

问：家庭暴力案件与一般性侵犯案件有什么不同？

答：家庭暴力案件与一般性侵犯案件的主要区别在于施暴者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在家庭暴力案件中，施暴者往往是受害者的家庭成员，例如配偶、父母或子女。这种特殊关系使得家庭暴力案件更加复杂，受害者往往面临更大的压力和阻力，导致她们难以报案或寻求帮助。菲律宾法院在审理家庭暴力案件时，会充分考虑到家庭关系的特殊性，以及受害者在家庭环境中可能面临的特殊困境。

问：如果证人目睹了性侵犯过程，但没有立即阻止，证人证词可信吗？

答：证人是否立即阻止性侵犯，并不一定影响证人证词的可信度。证人可能因为恐惧、无助或其他原因而没有立即阻止。法院在评估证人证词时，会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包括证人的动机、证词的内在一致性和与其他证据的 corroboration。在本案中，证人 Claudio Sinfuego 目睹了强奸过程，但他没有立即阻止，但这并没有影响法院对其证词可信度的认定。

问：性侵犯案件的受害者应该如何保护自己的权益？

答：性侵犯案件的受害者应该尽快寻求帮助。可以向警方报案，也可以向律师或心理咨询师寻求帮助。在报案时，受害者应尽可能详细地陈述案情，并提供相关证据。在审理过程中，受害者应积极配合调查，并勇敢地出庭作证。菲律宾法律为性侵犯受害者提供了多方面的保护，包括法律援助、心理咨询和安全保护等。

问：菲律宾的法律对性侵犯犯罪有哪些惩罚？

答：菲律宾法律对性侵犯犯罪的惩罚非常严厉。根据《菲律宾修订刑法典》，强奸罪的最高刑罚可判处死刑（尽管菲律宾已暂停执行死刑，实际最高刑罚为无期徒刑）。对于情节严重的强奸罪，例如轮奸、对未成年人或残疾人实施强奸等，刑罚会更加严厉。此外，性侵犯犯罪者还可能被判处民事赔偿，包括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和惩罚性赔偿等。

问：如果我需要关于家庭暴力或性侵犯案件的法律咨询，应该怎么办？

答：如果您需要关于家庭暴力或性侵犯案件的法律咨询，请随时联系 ASG Law。 我们在处理此类案件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可以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帮助和支持。 无论您是受害者还是被告人，我们都将竭诚为您服务，维护您的合法权益。

ASG Law 在处理家庭暴力和性侵犯案件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如果您或您认识的人需要法律咨询或帮助，请立即联系我们。 我们的律师团队致力于保护您的权利并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支持。 现在就联系 ASG Law，获取您需要的法律帮助！

联系我们: nihao@asglawpartners.com | 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