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zada快递员雇佣关系认定：明确零工经济下劳动者权益

G.R. No. 257821, August 19, 2024

零工经济的兴起给传统的雇佣关系带来了新的挑战。在菲律宾，如何界定电商平台与快递员之间的关系，直接影响着劳动者的权益保障。本案最高法院的判决，不仅明确了Lazada快递员的雇佣关系，也为类似案件提供了重要的法律参考。

引言

想象一下，每天穿梭于城市大街小巷的快递员，他们是电商平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的劳动权益是否得到充分保障？在菲律宾，最高法院最近审理的一起案件，就涉及到了这个问题。本案中，一群Lazada快递员声称自己是正式员工，却被以独立承包商的名义解雇。他们与Lazada之间的关系究竟是雇佣关系还是独立承包关系？这直接关系到他们能否获得劳动法的保护。

法律背景：雇佣关系的认定标准

在菲律宾，雇佣关系的认定至关重要，因为它决定了劳动者能否享受劳动法的各项权益，例如最低工资、社会保障、带薪休假等。菲律宾劳动法典第295条明确了正式雇佣和临时雇佣的定义。如果员工从事的活动通常是雇主业务中必要或需要的，则该雇佣关系被视为正式雇佣关系。

为了确定是否存在雇佣关系，菲律宾最高法院采用双重标准：四要素测试和经济依赖性测试。四要素测试包括：

• 雇主选择和聘用员工；
• 支付工资；
• 解雇权；
• 控制员工行为的权力，包括控制员工完成工作的方式和方法。

其中，控制权是最重要的因素。但需要注意的是，并非所有施加于劳动者的规则都表明雇主行使了控制权。如果规则旨在作为完成工作的一般准则，则不能将其视为控制权的体现。当控制权测试不足以确定雇佣关系时，需要考虑就业的经济现实，以全面评估劳动者的真实分类。

经济依赖性测试的核心在于，劳动者是否依赖于所谓的雇主来维持其在该行业的持续就业。换句话说，劳动者是否在经济上依赖于雇主。

重要法条：菲律宾民法典第1700条规定：“资本和劳动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合同关系。它们与公共利益息息相关，因此劳动合同必须服从共同利益。因此，此类合同受关于工会、集体谈判、罢工和停工、封闭式商店、工资、工作条件、劳动时间和类似主题的特别法律的约束。”

案件回顾：Lazada快递员的维权之路

2016年4月，Lazada聘用了Rogelio Garalde Mendaros等七人为摩托车快递员，并签订了措辞相似的独立承包商协议。协议中明确表示，双方不存在雇佣关系，协议有效期为一年。合同到期后，Lazada终止了与他们的合作。快递员们认为自己是Lazada的正式员工，却被无故解雇，于是向劳动仲裁委员会提起诉讼，要求恢复工作、支付工资等。

Lazada则辩称，与快递员签订的是独立承包协议，双方不存在雇佣关系。因此，本案应由普通法院而非劳动仲裁机构管辖。

劳动仲裁委员会和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均支持Lazada的观点，认为双方不存在雇佣关系。快递员不服，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诉讼。上诉法院同样认为，快递员未能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Lazada对他们的工作方式和方法进行了实际控制。

最终，案件上诉至菲律宾最高法院。最高法院推翻了下级法院的判决，认定快递员是Lazada的正式员工，并判决Lazada支付相应的工资和赔偿。

最高法院的观点：“无论当事方对协议的命名如何，雇佣合同都受到法律的规定，因为它们与公共利益相关……法律的适用条款被视为已纳入合同，当事方不能仅仅通过签订合同来免除劳动法的适用范围。因此，无论合同的命名和约定如何，雇佣合同都必须与向劳动者提供保护的社会政策相一致。”

最高法院的观点：“本案中，控制要素体现在Lazada要求请愿人在路线表上记录他们的到达时间、物品装载时间和离开时间。这使得Lazada能够监控他们的行动以及他们执行任务的方式。此外，Lazada强迫请愿人报告他们到达的每个卖家或商店，以便他们可以扫描他们将要取货的包裹。值得注意的是，请愿人记录他们取货物品信息的方式也受到Lazada的控制，因为它提供了用于扫描物品的小工具和设备，即应用程序软件、手机扫描仪、移动电源和后付费。”

实际影响：对零工经济的启示

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零工经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提醒企业，不能仅仅通过签订独立承包协议来规避劳动法。法院将深入审查双方的实际关系，以确定是否存在雇佣关系。对于电商平台和物流企业而言，需要重新审视与快递员的合作模式，确保劳动者的权益得到保障。

重要教训

• 实质重于形式：即使签订了独立承包协议，法院仍会根据实际情况判断是否存在雇佣关系。
• 控制权是关键：雇主对员工工作方式和方法的控制程度是判断雇佣关系的重要依据。
• 经济依赖性：劳动者是否依赖于雇主来维持生计，也是判断雇佣关系的重要因素。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独立承包商？

答：独立承包商是指开展独立的业务，并自行负责完成工作的人。他们不受委托人在工作执行方面的控制和指导，只需对结果负责。

问：四要素测试中的“控制权”具体指什么？

答：控制权是指雇主有权控制员工完成工作的方式和方法，而不仅仅是控制结果。

问：如果签订了独立承包协议，是否一定意味着不存在雇佣关系？

答：不一定。法院会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包括双方的实际关系、控制权、经济依赖性等，来判断是否存在雇佣关系。

问：本案对电商平台和物流企业有什么启示？

答：电商平台和物流企业需要重新审视与快递员的合作模式，确保劳动者的权益得到保障。不能仅仅通过签订独立承包协议来规避劳动法。

问：如果我认为自己被错误地认定为独立承包商，应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咨询律师，了解自己的权益，并考虑向劳动仲裁机构提起诉讼。

问：本案的判决是否适用于所有零工经济从业者？

答：本案的判决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法院会根据每个案件的具体事实和情况来判断是否存在雇佣关系。

问：如果公司要求我签订独立承包协议，我应该注意什么？

答：您应该仔细阅读协议条款，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如果对协议内容有疑问，可以咨询律师。

问：本案对未来的类似案件有什么影响？

答：本案的判决为未来的类似案件提供了重要的法律参考。法院将更加重视对双方实际关系的审查，以确定是否存在雇佣关系。

问：如果我被认定为正式员工，我可以享受哪些劳动权益？

答：您可以享受劳动法规定的各项权益，例如最低工资、社会保障、带薪休假、解雇保护等。

问：如何证明我与公司之间存在雇佣关系？

答：您可以提供以下证据：雇佣合同、工资单、工作证、考勤记录、工作指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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