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中,菲律宾最高法院维持了对一名警官强奸一名14岁少女的定罪。法院强调,即使没有精子存在的证据,强奸罪依然成立,且未成年人特别容易受到警察等权威人物的胁迫。此判决强调了法院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即使在证据存在某些不一致的情况下,也会优先保护受害者的权益。对于面临类似情况的个人,此判决确认了菲律宾法律对于未成年人保护的承诺。
权威的滥用:当警察的承诺变成痛苦的深渊
这起案件涉及警官 Rhyan Concepcion,他被指控强奸了年仅 14 岁的少女 AAA。Concepcion 是一名警官,他在帕西格市的 Barangay Hall 认识了 AAA。经过几次联系,包括几次到 AAA 家拜访并承诺帮助她完成学业后,Concepcion 说服 AAA 在凌晨去他的警察分局碰面。
在分局里,Concepcion 据称强行与 AAA 发生了性关系。辩方辩称 AAA 的证词不一致,并且没有身体伤害的证据表明发生了强奸。此外,被告辩称,当晚他不在现场,并提交了闭路电视录像作为证据。然而,法院认为这些论点没有说服力,最终判定 Concepcion 有罪。审判期间的一个关键因素是,检察官能够充分证实 AAA 在事件发生后的行为和报告中保持一致。证词还强调了 Concepcion 利用了他作为一名警察的权威来控制 AAA。法院认为,这种权威本身就构成了胁迫,削弱了被告关于两人之间的互动是自愿的论点。
在审理过程中,AAA的证词详述了她所遭受的痛苦经历。据她说,Concepcion 先是熄灭了房间的灯,然后把她推到沙发上,强行脱掉了她的衣服,并最终强行与她发生了性关系。她试图抵抗和呼救,但由于门被锁上,以及 Concepcion 的威胁和一把放在桌上的枪,她无法逃脱。尽管医检报告显示 AAA 的体内没有发现精子,但法院仍认为这并不影响 Concepcion 的罪行认定,因为强奸罪的成立并不一定需要精子的存在。
地区审判法院(RTC)根据《修订刑法》(RPC)第 266-A 条第 1 款 a 项和第 266-B 条(经第 8353 号共和国法案修正)的规定,判处 Concepcion 犯有强奸罪。Concepcion 对此判决提出上诉,声称 AAA 的证词存在矛盾之处。上诉法院 (CA) 维持了这一判决,并对其判处的经济赔偿金进行了修改。被告人不服上诉法院的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最高法院必须权衡,下级法院的判决是否基于可信的证据,并且是否充分考虑了辩方提出的反驳证据。
本案的核心是证明是否存在使用武力、威胁或恐吓来进行性行为的事实。法院依靠 AAA 的证词以及她立即向她的阿姨报告该事件的事实来证实了这一指控。法院认为,AAA 缺乏即时抵抗的事实,并不一定意味着同意,尤其是在她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并且因被告警察的身份而受到震慑的情况下。
菲律宾最高法院重申,强奸案件中的武力或暴力是相对的;适用时,它不必是压倒性的或不可抗拒的。重要的是,它能够让罪犯完成其目的。在评估强奸罪中是否存在武力要素时,应考虑到双方的相对年龄、体型和力量。
该案引发了关于呈堂证据质量的问题。特别是,辩方提交的闭路电视录像旨在证明被告人犯罪时不在现场。然而,这些证据没有得到妥善认证。最高法院表示,该录像的下载和复制过程以及其真实性均未得到证实,因此这些证据不可采纳。闭路电视录像的缺乏可信度反驳了辩方关于被告人拥有不在场证据的论点。这一案件强化了数码证据需要在法庭上得到严格审查的原则。对于无法证明是原始证据副本的数码记录,法官将难以采纳。没有建立数码证据的监管链将可能影响证据的可信度,并因此影响法院判决。
法院采纳了下级法院关于证人可信度的评估结果。具体来说,法院表示 AAA 的证词连贯、直白,并与事件发生后提交的宣誓声明一致。针对 AAA 的证词中出现的细微矛盾之处,例如被告人遇见她的次数,法院驳回了这些细微差别影响案件结果的说法。法院还驳斥了被告人提出的 AAA 的家人因为他的行为(即逮捕 AAA 的母亲)而怀恨在心的说法。法院裁定,提出辩护方提出了证据不足以支持其对指控罪行的否认,并认为提出的不在场证据并不成立,因此有罪的判决成立。
该判决还涉及对 AAA 赔偿金的金额问题。最初,地区审判法院判给 AAA 各 100,000 比索的民事赔偿金和精神损害赔偿金。上诉法院随后将赔偿金金额减少到各 75,000 比索,外加惩罚性赔偿金。最高法院进一步调整了赔偿金金额,将民事赔偿金、精神损害赔偿金和惩罚性赔偿金均提高到各 100,000 比索,使其与最新的判例保持一致。这一调整体现了法院在强奸案件中确保受害者获得充分经济赔偿的承诺。判决还规定所有经济赔偿金均应按照每年 6% 的法定利率计算利息,从判决生效之日起到全额支付为止。
常见问题
本案中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被告人是否强行或威胁地与未成年人发生性行为,并且辩方提交的证据,特别是闭路电视录像是否足以推翻起诉方的证据。 |
为什么医疗报告显示没有精子并不影响判决? | 法院强调说,精子的存在不是强奸罪的一个要素。即使没有医疗证据证明精子的存在,也可以通过受害者的证词和其他情景证据来认定有罪。 |
在本案中,闭路电视录像作为证据为什么不可接受? | 闭路电视录像作为证据不可接受,因为它没有经过认证。没有提供该录像的下载和复制过程,也没有证人可以证明它的真实性。因此,法院认为闭路电视录像并不可靠。 |
最高法院对 AAA 判处的赔偿金金额有何调整? | 最高法院将 AAA 判处的赔偿金金额调整为民事赔偿金、精神损害赔偿金和惩罚性赔偿金各 100,000 比索。并且,这些赔偿金从判决生效之日起到全额支付为止,按照每年 6% 的法定利率计算利息。 |
被告人在审判中声称的恶意动机是什么? | 被告人声称 AAA 的家人对他怀有恶意,因为他是逮捕 AAA 母亲的警官之一。然而,法院发现没有证据表明他参与了逮捕,或者 AAA 的家人对他怀有怨恨。 |
为什么法院对证人可信度的评估对案件结果有重要意义? | 法院对证人可信度的评估很重要,因为强奸案件往往依赖受害者的证词,尤其是当没有确凿的物证时。法院认为 AAA 的证词连贯、直接且可信,驳回了辩方提出的任何矛盾。 |
不在场证据对定罪的影响是什么? | 尽管被告人声称自己案发时并不在现场,但由于没有证据证明他在家里,并且受害人的证词连贯且逻辑清晰,所以法院认为被告人提出的辩护无效。 |
对警官 Rhyan Concepcion 作出的原判是什么? | 对警官 Rhyan Concepcion 的原判是终身监禁。此外,法院还判处他支付经济赔偿金。最高法院维持了这些判决,并明确阐述了法律允许对所犯行为作出的适当惩罚,从而证实了他违反诚信、玷污警察部队信誉的行为应受到的严重惩罚。 |
该案的裁决不仅坚持了此前确立的原则,同时对在审判中使用数码证据以及如何在性侵案件中考量受害者的证词提供了指导。这一案件巩固了菲律宾法院对保护未成年受害者和维护司法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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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民诉康塞普西翁,G.R. No. 249500, 2021年1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