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谋杀案：正当防卫与滥用优势的界定及法律后果
G.R. No. 106536, September 20, 1996
引言
谋杀案在菲律宾乃至全球都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涉及生命的剥夺，对受害者家庭和社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本案突显了在涉及多名被告的谋杀案件中，目击证人证词的重要性，以及法院如何评估正当防卫和滥用优势等因素。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多名被告参与的谋杀案中，如何判断被告的行为是否构成滥用优势，从而构成谋杀罪？
法律背景
菲律宾刑法典（Revised Penal Code）对谋杀罪作出了明确的定义，其中第248条规定：“凡以阴谋、蓄意预谋、滥用优势、不人道或加剧痛苦的方式杀害他人，应处以再监禁刑。” 滥用优势（Abuse of Superior Strength）是指被告利用其在力量上的优势，超出受害者所能承受的范围，从而实施犯罪。这种优势可以是人数上的优势，也可以是武器上的优势，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菲律宾最高法院在过往的判例中，对滥用优势的定义进行了进一步的阐释。例如，在 People v. Salison, Jr., G.R. No. 115690, February 20, 1996 案中，法院指出：“利用优势是指故意使用超过受害者可用的防御手段的力量。” 这意味着，滥用优势不仅需要存在力量上的差异，还需要被告有意识地利用这种差异来实施犯罪。
在菲律宾法律中，正当防卫（Self-Defense）是一项重要的辩护理由。根据菲律宾刑法典第11条，正当防卫必须满足以下三个条件：
- 非法侵犯（Unlawful Aggression）：受害者必须受到实际的或迫在眉睫的非法攻击。
- 合理需要（Reasonable Necessity）：被告使用的防御手段必须与所受到的攻击程度相当。
- 缺乏挑衅（Lack of Sufficient Provocation）：被告在受到攻击前，没有对攻击者进行足够的挑衅。
如果被告能够成功证明其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则可以免除刑事责任。
案件回顾
本案涉及 Rosalito Cereño 被谋杀一案。受害者是一名医药公司的推销员，与被告之间没有已知的冲突。然而，受害者的父亲 Benito Cereño 是一名 barangay 议员，曾两次受到被告的袭击，并对被告提起了刑事诉讼。这导致了被告与 Cereño 家族之间的敌意。
1987年7月10日，受害者的姐姐 Gerarda Villagonzalo 在等待 Rosalito 回家时，目睹了其被一群人枪杀的过程。Gerarda 看到 Rosalito 试图逃跑，但最终被七名持枪男子包围。尽管 Rosalito 恳求饶命，但被告 Edgar Layaguin 首先开枪击中了他的手臂，随后 Rizalino Gemina 和 Greg Labayo 也分别向 Rosalito 开枪。其他被告则持枪站在周围，瞄准 Rosalito。
Gerarda Villagonzalo 回家后，将这一恐怖事件告诉了家人。随后，她与家人一起返回犯罪现场，找到了 Rosalito 的尸体。法医检查显示，Rosalito 身中五枪，其中三枪是致命的。七名被告被指控犯有谋杀罪。
案件经过审理，初审法院判决六名被告犯有谋杀罪，并判处终身监禁。被告随后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声称目击证人 Gerarda Villagonzalo 的证词存在矛盾和不合理之处，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应该被采信，并且滥用优势的加重情节不应适用。
最高法院对案件进行了审查，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
- 目击证人证词的可靠性
- 被告的不在场证明是否成立
- 滥用优势的加重情节是否适用
最高法院认为，Gerarda Villagonzalo 作为目击证人的证词是可靠的。法院驳斥了被告提出的关于 Gerarda 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帮助其兄弟的主张，认为在面对如此恐怖的事件时，一个年轻的 barrio 女性可能会因为震惊而无法做出反应。法院还驳斥了被告关于 Gerarda 不可能在如此近的距离目击犯罪的主张，认为被告可能过于专注于犯罪，而没有注意到 Gerarda 的存在。
最高法院还认为，被告的不在场证明是不可信的。法院指出，所有被告都居住在犯罪现场附近，因此他们完全有可能在犯罪时出现在现场。此外，法院还强调，初审法院有机会观察证人和被告的举止，并相应地判断他们的可信度。
关于滥用优势的加重情节，最高法院认为，在本案中，所有被告都持有武器，并且受害者手无寸铁，这明显表明了被告在力量上的优势。此外，受害者在被枪击时已经跪倒在地，恳求饶命，这表明他完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因此，最高法院认为，初审法院在认定滥用优势的加重情节方面没有错误。
以下是最高法院判决中的关键引述：
“要利用优势，就要故意使用超过受害者可用的防御手段的力量。”
“虽然人数上的优势并不总是力量上的优势，但在本案中，所有上诉人都持有武器，这无疑表明了力量上的优势。”
实际意义
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刑事审判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它强调了以下几点：
- 目击证人证词的重要性：即使只有一名目击证人，其证词也可能成为定罪的关键证据。
- 不在场证明的局限性：如果被告居住在犯罪现场附近，则不在场证明很难成立。
- 滥用优势的认定：在评估滥用优势时，法院会考虑被告是否持有武器，以及受害者是否能够保护自己。
对于潜在的被告，本案的教训是：不要试图以任何方式伤害他人，因为即使有多名同伙，也可能被判处重刑。对于受害者，本案的教训是：在受到威胁时，要尽可能地保护自己，并尽快报警。
关键教训
- 目击证人证词在刑事审判中至关重要。
- 不在场证明需要充分的证据支持，才能被法院采信。
- 滥用优势是指故意利用力量上的优势来实施犯罪。
常见问题
什么是谋杀罪？
谋杀罪是指以阴谋、蓄意预谋、滥用优势、不人道或加剧痛苦的方式杀害他人。
什么是滥用优势？
滥用优势是指被告利用其在力量上的优势，超出受害者所能承受的范围，从而实施犯罪。这种优势可以是人数上的优势，也可以是武器上的优势，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什么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是指在受到非法侵犯时，为了保护自己或他人的生命、身体或财产，而采取的必要防御行为。正当防卫必须满足三个条件：非法侵犯、合理需要和缺乏挑衅。
如果我目击了犯罪，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您目击了犯罪，您应该立即报警，并尽可能地记住犯罪现场的细节，以及犯罪嫌疑人的特征。您还可以向警方提供证词，帮助他们破案。
如果我被指控犯有谋杀罪，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您被指控犯有谋杀罪，您应该立即聘请律师，并配合律师的调查。您有权保持沉默，并且有权要求律师在场的情况下接受讯问。
安盛律师事务所（ASG Law）在菲律宾刑事诉讼领域拥有丰富的经验，尤其擅长处理复杂的谋杀案件。我们的律师团队精通菲律宾法律，能够为客户提供专业的法律咨询和代理服务。如果您或您认识的人需要法律帮助，请随时与我们联系：nihao@asglawpartners.com 或访问我们的 联系方式 页面。 我们期待您的咨询，并竭诚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