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可以提起补充诉讼？菲律宾最高法院的裁决
G.R. No. 107824, July 05, 1996
想象一下，您参与了一项合同竞标，并且您是最低的合格投标人。但合同却被无故拒绝授予给您。您提起诉讼要求强制执行合同，但时间飞逝，合同期限已过。您现在还能做什么？本案探讨了在原始救济无法实现的情况下，提起补充诉讼以寻求不同救济的适当性。
引言
在菲律宾的诉讼程序中，诉讼当事人有时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在诉讼进行期间，情况发生了变化，使得最初寻求的救济变得无法实现或不再适用。本案，SUPERCLEAN SERVICES CORPORATION诉上诉法院和住房发展互助基金案，探讨了在这种情况下，当事人是否可以通过提起补充诉讼来寻求不同的救济。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当原始救济无法实现时，提起补充诉讼以寻求不同的救济是否合适？本案的判决对于理解补充诉讼的范围和限制具有重要意义。
法律背景：补充诉讼与诉讼变更
在菲律宾，民事诉讼程序受到《民事诉讼规则》的约束。该规则第10条第6节规定了补充诉讼的事项：
§6. 补充诉讼的事项。“经一方当事人动议，法院可在合理通知且经公正的条款后，允许其送达补充诉状，列出自寻求补充的诉状之日起发生的交易、事件或情况。如果法院认为不利方应就此进行答辩，则应如此命令，并指定答辩时间。”
补充诉讼旨在补充或完善原始诉状，以涵盖在原始诉状提交后发生的新的事实或情况。然而，补充诉讼不能用于改变诉讼的性质或引入新的诉讼理由。如果当事人希望改变诉讼的性质或引入新的诉讼理由，则需要修改其诉状，而不是提起补充诉讼。
诉讼理由是指原告为支持其诉讼请求而提出的事实和法律依据。诉讼理论是指原告为支持其诉讼理由而提出的法律原则和论点。在诉讼中，当事人通常不允许改变其诉讼理由。但是，在某些情况下，法院可能会允许当事人修改其诉状以改变其诉讼理论，只要这种改变不会对对方当事人造成不公正的损害。
例如，如果原告最初提起诉讼要求强制执行合同，但后来发现该合同无效，原告可以修改其诉状以要求赔偿损失，而不是强制执行合同。
案件分析：SUPERCLEAN SERVICES CORPORATION 诉上诉法院和住房发展互助基金案
在本案中，Superclean Services Corporation（以下简称“Superclean”）参与了住房发展互助基金（以下简称“互助基金”）的清洁服务公开招标。Superclean声称自己是“最低或最佳投标人”，但互助基金无正当理由拒绝将合同授予给它，反而发布了重新招标的通知。
Superclean向马尼拉地区审判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强制互助基金授予其合同。在诉讼过程中，Superclean提交了一份“补充诉状”，声称由于合同期限已过，该案已变得没有实际意义。Superclean因此要求互助基金赔偿其损失，包括未实现的利润、惩罚性赔偿金和律师费。
地区审判法院驳回了Superclean的动议，理由是补充诉状将“不仅从根本上而且实质性地[改变]诉讼问题”，并且“将不公正地损害[互助基金]的权利”。上诉法院维持了地区审判法院的裁决，认为补充诉状不适合，因为它旨在“完全取代”原始诉状，而不是补充它。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裁决，理由是Superclean的“补充诉状”应被视为对原始诉状的修改。法院认为，Superclean的诉讼理由，即互助基金无正当理由拒绝授予其合同，仍然是相同的。改变的只是Superclean寻求的救济，这是因为发生了一个使原始救济无法实现的事件。
最高法院强调，修改诉状以改变寻求的救济并不改变诉讼的理论。法院引用了之前的判例，例如Arches v. Villarruz和Vda. de Villaruel v. Manila Motor Co., Inc.，以支持其结论。
最高法院还驳回了上诉法院的观点，即该诉讼已变得没有实际意义。法院认为，即使强制执行合同的诉讼已变得没有实际意义，Superclean仍然有权要求赔偿损失。
本案的关键点包括：
- 补充诉讼旨在补充或完善原始诉状，而不是改变诉讼的性质或引入新的诉讼理由。
- 修改诉状以改变寻求的救济并不改变诉讼的理论。
- 即使原始救济无法实现，原告仍然有权要求赔偿损失。
最高法院的裁决为菲律宾的诉讼程序提供了重要的指导，特别是在涉及补充诉讼和诉讼变更方面。
“补充诉状的目的是补充或加强原诉状，而不是完全取代它。”
“诉讼理论的改变是被禁止的，但改变诉讼请求的救济方式是被允许的。”
实践意义
本案的裁决对于菲律宾的企业和个人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它明确了在诉讼过程中，当情况发生变化时，当事人可以采取的措施。特别是，它确认了当事人可以通过修改其诉状来改变其寻求的救济，只要这种改变不会对对方当事人造成不公正的损害。
对于企业而言，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最初提起诉讼要求强制执行合同，但后来发现该合同无效，他们可以修改其诉状以要求赔偿损失。对于个人而言，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最初提起诉讼要求恢复被解雇的职位，但后来发现该职位已被取消，他们可以修改其诉状以要求遣散费。
关键经验
- 当情况发生变化时，考虑修改您的诉状以反映这些变化。
- 确保您寻求的救济与您的诉讼理由相一致。
- 了解补充诉讼和诉讼变更的区别。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补充诉讼？
补充诉讼是用于补充或完善原始诉状的诉状，以涵盖在原始诉状提交后发生的新的事实或情况。
2. 补充诉讼和诉讼变更有什么区别？
补充诉讼旨在补充或完善原始诉状，而诉讼变更旨在改变诉讼的性质或引入新的诉讼理由。
3. 我可以在诉讼过程中改变我的诉讼理论吗？
在某些情况下，法院可能会允许您修改您的诉状以改变您的诉讼理论，只要这种改变不会对对方当事人造成不公正的损害。
4. 如果原始救济无法实现，我还能做什么？
您可以修改您的诉状以要求赔偿损失或其他适当的救济。
5. 本案对我的企业有什么影响？
本案明确了在诉讼过程中，当情况发生变化时，您可以采取的措施。特别是，它确认了您可以通过修改您的诉状来改变您寻求的救济，只要这种改变不会对对方当事人造成不公正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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