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最高法院近期对涉及牙齿损伤的严重身体伤害案件进行了重要裁决。法院裁定，牙齿断裂本身并不必然构成《修订刑法》第263条第3款下的“毁容”，除非牙齿的缺失导致明显且无法通过医疗手段修复的身体变形。这意味着法院将对牙齿损伤的严重程度进行个案评估，并考虑到现代牙科技术的修复能力。
拳头下的牙齿：最高法院如何重新评估牙齿损伤？
本案源于 Elpedio Ruego 对 Anthony M. Calubiran 的一次袭击，导致 Calubiran 的一颗门牙断裂。Ruego 因此被指控犯有严重身体伤害罪，并在各级法院均被判有罪。然而，最高法院在审查此案时，对牙齿损伤是否应自动视为构成严重身体伤害提出了质疑。核心问题在于，现代牙科技术能够有效地修复牙齿损伤，这意味着牙齿断裂不一定导致永久性的毁容。
法院首先强调，根据《菲律宾共和国宪法》，被告有权被推定为无罪，直至证据确凿地证明其有罪。因此，法院有责任仔细审查证据，以确定 Ruego 的行为是否符合《修订刑法》第263条第3款规定的严重身体伤害的构成要件。该条款规定，如果因人身伤害导致受害者“毁容，或失去身体的任何其他部分”，则肇事者将承担刑事责任。
Ruego 辩称，Calubiran 在事件发生时处于醉酒状态，并且双方存在相互斗殴的意愿。然而，法院驳回了这些说法，认为 Ruego 是事件的挑衅者，并且没有证据表明 Calubiran 存在非法侵略行为。此外，法院指出，即使 Calubiran 的牙齿断裂后通过现代牙科技术进行了修复，这并不意味着 Ruego 可以免除责任。问题在于，牙齿断裂是否导致了永久性的毁容，而这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评估。
最高法院深入探讨了“毁容”的定义，并重新评估了其在《修订刑法》背景下的含义。法院指出，早期的判例，如 People v. Balubar，认为牙齿的缺失构成毁容，即使可以通过人工牙齿进行替换。然而，法院认为，随着牙科技术的进步，这种观点已经过时。现代牙科技术可以有效地修复牙齿损伤，使受害者恢复原貌，因此，牙齿断裂不应自动被视为构成永久性毁容。
法院强调，只有当牙齿的缺失导致明显且无法通过医疗手段修复的身体变形时，才能认定为构成严重身体伤害。例如，如果牙齿的缺失导致面部结构发生重大改变，或者影响了受害者的 speech 或饮食功能，则可能构成毁容。但是，如果牙齿损伤可以通过牙科修复技术完全恢复，则不应认定为严重身体伤害。
在本案中，法院指出，Calubiran 的牙齿已经过修复，面部没有明显的变形。因此，法院认为 Ruego 的行为不构成严重身体伤害，而应认定为轻微人身伤害，根据《修订刑法》第266条第1款，处以arresto menor 的刑罚，并赔偿 Calubiran 的牙科费用。法院同时建议，根据最新的《社区服务法》，可以酌情以社区服务代替监禁。
总而言之，菲律宾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对“毁容”的定义进行了重要的澄清，强调了在评估牙齿损伤的严重程度时，应考虑到现代牙科技术的修复能力。这一裁决对于涉及牙齿损伤的身体伤害案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常见问题解答
|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牙齿断裂是否必然构成《修订刑法》第263条第3款下的严重身体伤害，特别是考虑到现代牙科技术的修复能力。 |
| 法院如何重新定义“毁容”？ | 法院重新定义“毁容”为一种明显的、永久性的身体变形，无法通过医疗手段修复。仅仅可以通过牙科修复技术恢复的牙齿损伤不应被视为毁容。 |
| People v. Balubar 案在本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 People v. Balubar 案是此前认为牙齿缺失构成毁容的判例。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对其进行了重新评估，认为其观点已经过时。 |
| 最高法院对被告判处了什么刑罚？ | 最高法院认定被告犯有轻微人身伤害罪，判处arresto menor 的刑罚，并赔偿受害者的牙科费用。 |
| 什么是arresto menor？ | arresto menor 是菲律宾刑法中的一种刑罚，指短期监禁。 |
| 《社区服务法》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 法院建议，可以根据《社区服务法》，酌情以社区服务代替监禁。 |
| 本案的实际意义是什么？ | 本案的实际意义是，在评估牙齿损伤的严重程度时，应考虑到现代牙科技术的修复能力，不能自动将牙齿断裂视为严重身体伤害。 |
| 法院为什么对此案进行重审？ | 鉴于早期判决认为牙齿损失本身就等同于毁容，法院有必要对法律进行重新评估，以适应牙科领域不断发展的现代技术。 |
这项裁决清晰地表明了菲律宾法律如何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而发展，影响了法院对身体伤害和毁容的解读。在评估身体伤害案件时，这种与时俱进的解读确保了个案的正义和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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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ELPEDIO RUEGO v. PEOPLE, G.R. No. 226745, 2021年5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