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最高法院限制税务局监控专业人士，保护隐私权

集成律师协会诉财政部长塞萨尔·V·普里西马案，G.R. No. 211772，2023年4月18日

想象一下：一位律师因家暴案件秘密会见受虐妇女，一位员工匿名咨询劳动律师，一位知名人士私下与刑事辩护律师会面。这些都是专业人士及其客户之间隐私的例子。菲律宾最高法院最近的一项裁决强调了这种隐私的重要性，限制了政府监控专业人士以进行税务合规的能力。这项裁决对律师、医生、会计师和牙医等专业人士及其客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法律背景

本案涉及《国家国内税收法典》（NIRC）以及行政机构根据该法典颁布法规的权力。NIRC赋予税务局（BIR）广泛的权力来评估和征收税款，包括检查账簿和记录，以及获取信息。然而，这些权力并非没有限制。至关重要的是，任何行政法规都必须在NIRC授权的范围内，并且不得侵犯宪法保障的权利，例如隐私权。

关键法律条文

以下是本案中涉及的关键法律条文：

• 《国家国内税收法典》第5条：“国内税收署署长有权获取信息，召唤、审查和询问人员……以确定任何申报的正确性，或在未申报时进行申报，或确定任何人对任何国内税收的责任，或征收任何此类责任，或评估税务合规情况。”
• 《国家国内税收法典》第244条：“财政部长有权颁布规章……根据署长的建议，财政部长应颁布所有必要的规章，以有效执行本法典的规定。”
• 《菲律宾宪法》第三条第3款：“通信和通讯的隐私不得侵犯，除非根据法院的合法命令，或在公共安全或秩序另有要求时，按照法律规定。”

案件经过

本案源于菲律宾财政部（DOF）发布第4-2014号收入条例（RR 4-2014），该条例要求自雇专业人士：

1. 向税务局提交一份宣誓书，说明费率、计费方式以及确定服务费时考虑的因素。
2. 向税务局登记其账簿和预约簿，其中包含客户姓名以及会面日期和时间。
3. 如果未收取专业费用，则出具在税务局注册的收据，显示100%的折扣。

菲律宾集成律师协会（IBP）、菲律宾小型会计师协会（ASAPPI）以及菲律宾医师学院（PCP）等专业组织对该条例的合宪性提出质疑。他们认为，该条例侵犯了客户的隐私权，并侵犯了律师-客户保密等职业道德标准。

案件的程序历程如下：

• IBP向最高法院提起禁止令和强制令申请，质疑RR 4-2014的有效性。
• 最高法院发布临时限制令，禁止执行该条例，但仅限于IBP所代表的律师。
• ASAPPI以及PCP等其他专业组织也提起了类似的诉讼，并被合并审理。
• 在最初支持政府的立场后，检察长办公室改变立场，认为RR 4-2014的部分内容违宪。

最高法院的裁决

最高法院部分批准了这些请愿书，并宣布RR 4-2014第2(1)条和第2(2)条的部分内容违宪。法院认为，要求专业人士提交宣誓书说明费率和强制登记预约簿超出了财政部的管辖范围，侵犯了隐私权。

法院的理由包括：

• 要求提交费率宣誓书超出了《国家国内税收法典》的授权范围，因为该法典没有授权税务局强迫专业人士公布他们的费率表。
• 强制登记预约簿侵犯了专业人士及其客户的基本权利，因为这构成对隐私权的过度干涉。
• 强制登记预约簿也违反了专业道德标准，例如律师-客户保密和医生-病人保密。

最高法院强调了专业人士及其客户拥有合理隐私权的重要性。法院指出，公开客户姓名和预约可能会泄露敏感信息，并阻止人们寻求必要的专业服务。此外，法院还强调，律师-客户保密等职业道德标准对于维护法律制度的信任至关重要。

正如高级大法官马维克·马里奥·维克多·F·莱奥恩（Marvic Mario Victor F. Leonen）所言：“专业人士（例如律师、医生、会计师或牙医）的预约簿包含其客户姓名以及咨询日期和时间等信息，他们有理由期望这些信息是私密的。强制登记预约簿以监控税务合规情况将是对国家对他们隐私权的无理侵犯。”

实际意义

最高法院的这项裁决对菲律宾的专业人士及其客户具有重大影响。它澄清了政府监控税务合规的权力范围，并强调了隐私权的重要性。该裁决也可能影响未来的税务法规，并促使政府采取更尊重隐私的方式来监控税务合规情况。

主要经验

• 政府监控税务合规的权力并非没有限制，必须尊重宪法保障的权利，例如隐私权。
• 行政法规必须在其授权的范围内，并且不得超出其授权的范围。
• 律师-客户保密等职业道德标准对于维护法律制度的信任至关重要。

常见问题

1. 这项裁决对律师有什么影响？

这项裁决保护律师免于被迫向政府披露客户信息，从而维护律师-客户保密关系。

2. 这项裁决对医生有什么影响？

这项裁决保护医生免于被迫向政府披露病人信息，从而维护医生-病人保密关系。

3. 这项裁决对会计师有什么影响？

这项裁决保护会计师免于被迫向政府披露客户信息，从而维护会计师-客户保密关系。

4. 这项裁决对牙医有什么影响？

这项裁决保护牙医免于被迫向政府披露病人信息，从而维护牙医-病人保密关系。

5. 这项裁决对客户有什么影响？

这项裁决保护客户的隐私权，确保他们可以自由地寻求专业服务，而不必担心他们的个人信息会被政府披露。

6. 这项裁决是否意味着专业人士可以逃税？

绝对不是。这项裁决只是保护隐私权，并不豁免专业人士遵守税务法律法规。

7. 政府是否仍然可以监控专业人士的税务合规情况？

可以，但政府必须采取尊重隐私权的方式，例如寻求法院命令或使用其他不太具侵入性的方法。

8. 如果我对这项裁决有更多疑问，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您对这项裁决有更多疑问，请咨询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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