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厘清了强制性车辆第三者责任保险 (CTPL) 政策中保险公司赔偿责任的范围。最高法院裁定，如果医疗费用超过了CTPL保单中责任赔偿表规定的限额，那么超额保险提供商，而不是CTPL保险公司，有义务支付差额。这项裁决使受 CTPL 保单和超额保险政策保障的各方受益，阐明了CTPL保险和超额保险提供商之间的责任划分。因此，如果因第三方事故受伤的费用超出CTPL的责任限额，受保人或受益人可以向超额保险公司提出赔偿，这影响了个人和企业如何管理汽车保险风险，并确保适当的赔偿。
强制性车辆第三者责任保险：当费用超过责任赔偿表时会发生什么？
本案涉及 Rico J. Pablo，他为自己的车辆投保了Stronghold Insurance Company, Inc. (Stronghold) 的强制性车辆第三者责任险 (CTPL) 和 Malayan Insurance Company, Inc. (Malayan) 的超额责任险。Pablo驾驶投保车辆时，撞到了一名行人，造成了人身伤害，医疗费用达到了 100,318.08 菲律宾比索。Stronghold 根据 CTPL 保单中的责任赔偿表仅赔偿了 29,000 菲律宾比索。剩余的71,318.08 菲律宾比索无人承担，Pablo 向保险委员会 (IC) 寻求协助，要求确定剩余金额应该由哪家保险公司赔偿。 IC 命令 Stronghold 支付 100,000 菲律宾比索，Malayan 支付剩余的 318.08 菲律宾比索。上诉法院推翻了IC的命令，责令Stronghold赔偿42,714.83菲律宾比索，Malayan赔偿57,603.25菲律宾比索。该决定促使Malayan向上诉法院的裁决提出上诉，引发了法律问题：是否应将CTPL保单中责任赔偿表规定的限额视为责任总额，以及超额责任险提供商何时开始赔偿？
此案主要围绕 Western Guaranty Corporation v. Court of Appeals 案（以下简称“Western Guaranty”案）的适用性展开。在“Western Guaranty”案中，最高法院裁定，保险公司可以支付因第三人人身伤害而造成的一切必要款项。争议的焦点在于是否将 CTPL 保单中的责任赔偿表解释为保险赔偿的限制因素。Malayan 认为，在超额责任险启动之前，应先用尽 Stronghold 的 100,000 菲律宾比索的限额。Stronghold 则反驳称，只有在责任赔偿表内所列的项目上，才能根据责任赔偿表中的限额进行赔偿，Malayan的超额第三人人身伤害责任险是为了弥补 CTPL 中责任赔偿表中未涵盖或超出限额的责任。
法院重申，强制性车辆第三者责任保险 (CMVLI) 的目的是为因车辆疏忽使用而遭受死亡或人身伤害的无辜第三方或乘客提供赔偿，确保受害者或其家属能够获得及时的经济援助。在参考“Western Guaranty”案时，最高法院注意到Stronghold的保单与“Western Guaranty”案中的保单类似，在责任险范围内，公司将支付为解除被保险人在第三方人身伤害和/或死亡方面的责任所必需的所有款项，但公司每次事故中每个受害者的赔偿金额不得超过保单中责任赔偿表中规定的限额。
法院阐明了 CTPL 保单中限额的应用，即对于责任赔偿表中列出的项目，责任限额是其中规定的金额；而对于未在同一责任赔偿表中列出的其他类型的损害，责任限额是保险总额。法院认为，责任赔偿表中列出项目的责任限额超出部分的费用不在总保险范围内，这部分的费用应由被保险人自行承担或由超额责任险提供商承担。这一解释明确了责任赔偿表中责任限额的目的。鉴于此，最高法院维持了上诉法院的裁决，裁定 Stronghold 承担 42,714.83 菲律宾比索的责任，Malayan 承担 57,603.25 菲律宾比索的责任。此外，法院还规定对这些金额征收法定利息，利息自 2008 年 10 月 3 日起（即非诉讼请求之日起）按每年 12% 计算，至 2013 年 6 月 30 日止；自 2013 年 7 月 1 日起至全额付清为止，按每年 6% 计算。该案件还处理了对保险委员会提出第二次复议动议的问题，发现行政机构或法庭提出第二次复议动议是可以允许的。
常见问题
|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Stronghold保险公司发行的保险单的赔偿责任范围是什么，由此产生的Malayan的赔偿责任范围是多少，这部分是Stronghold的保单未涵盖的超额部分。 |
| 什么是强制性车辆第三者责任险（CTPL）？ | 强制性车辆第三者责任险旨在确保为因车辆的疏忽运营和使用而遭受死亡或人身伤害的第三方提供赔偿，而无论车辆所有人的财务能力如何。 |
| 责任赔偿表（Schedule of Indemnities）在本案中起什么作用？ | 责任赔偿表列出了各种损害类型的特定限额。法院裁定，此表将保险公司对其所列项目的责任限制在表中规定的金额内。 |
| 如果医疗费用超出 CTPL 保单责任赔偿表规定的限额，谁负责？ | 如果医疗费用超出 CTPL 保单的责任赔偿表，超额保险提供商（在本案中为 Malayan）负责支付差额，前提是被保险人拥有有效的超额责任险。 |
| 法院为什么认为“Western Guaranty”案适用于本案？ | 法院发现 Stronghold 保单中的相关条款与“Western Guaranty”案中受到质疑的保单基本相同，都规定要根据责任限额对第三方的人身伤亡进行赔偿。 |
| 上诉法院是如何划分 Stronghold 和 Malayan 之间的赔偿责任的？ | 上诉法院裁定 Stronghold 赔偿 42,714.83 菲律宾比索，Malayan 赔偿剩余的 57,603.25 菲律宾比索，反映出责任赔偿表中规定的限额与责任超额部分之间的划分。 |
| 对本案判决判给 Rico J. Pablo 的金额适用什么法定利息？ | 根据判决结果，Rico J. Pablo 收到的款项将按以下方式适用法定利息：（a）自 2008 年 10 月 3 日（非诉讼请求之日）起至 2013 年 6 月 30 日止，年利率为 12%；（b）自 2013 年 7 月 1 日起至全额付清为止，年利率为 6%。 |
| 提起第二次复议动议对保险委员会的决定提出异议，是否可以？ |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裁定，向行政机构或法庭提起第二次复议动议以质疑修订后的判决是可以允许的，特别是当首次决议进行了重大修改时。 |
通过区分 CTPL 保单中责任赔偿表范围内的责任和责任表之外的超额责任，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裁决巩固了菲律宾汽车保险赔偿责任的适用性和合理性，并且也保障了道路交通事故受害者能够得到充分赔偿。这确保了保险公司清楚地了解其义务，从而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保险单持有人索赔方面的纠纷，并且为第三方能够获得充分救济提供了清晰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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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Malayan Insurance Company, Inc. v. Stronghold Insurance Company, Inc., G.R. No. 203060, 2021年6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