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证词在菲律宾抢劫杀人案件中的关键作用

[G.R. No. 123299, September 29, 2000]

在菲律宾的刑事司法体系中，目击证人的证词往往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在涉及严重犯罪如抢劫杀人罪的案件中。证人的指认可能成为定罪的关键证据，而不利于被告的不在场证明或否认辩护。《菲律宾人民诉卡鲁加尔和埃斯皮诺萨案》 (People of the Philippines vs. Santiago Carugal and Efren Espinosa, Jr.) 充分体现了这一原则，强调了在没有明显恶意动机的情况下，法庭对目击证人明确指认的高度重视。

案件背景

1994年12月27日晚，在菲律宾纳沃塔斯市，警官费尔南多·萨劳 (Fernando Salao) 在乘坐公共吉普尼时遭遇抢劫并被杀害。据目击证人，即吉普尼司机莱昂尼洛·阿波斯托尔 (Leonilo Apostol) 称，四名持刀歹徒宣布抢劫，其中两人后来被确认为圣地亚哥·卡鲁加尔 (Santiago Carugal) 和埃弗伦·埃斯皮诺萨 (Efren Espinosa Jr.)。在抢劫过程中，萨劳警官被刺伤致死，他的配枪也被抢走。卡鲁加尔和埃斯皮诺萨以不在场证明和否认作为辩护，但地区审判法院最终判处他们抢劫杀人罪成立。

相关法律原则：抢劫杀人罪与共谋

菲律宾修订刑法典第294条定义了抢劫罪，并规定了在抢劫过程中发生杀人事件的情况。《刑法典》规定，当抢劫罪与杀人罪“因同一原因”发生时，即构成抢劫杀人罪。这意味着杀人行为不一定是抢劫的预谋结果，只要杀人行为与抢劫有关联即可。

共谋原则在抢劫杀人案件中也至关重要。根据菲律宾的法律，如果两人或多人为了共同犯罪而达成一致意见并决定执行，则存在共谋。一旦共谋成立，所有共谋者的行为都被视为所有人的行为。即使并非所有被告都直接参与杀人行为，只要他们参与了抢劫，并且在抢劫过程中发生了杀人事件，他们都将被追究抢劫杀人罪的责任。

本案中，控方指控卡鲁加尔和埃斯皮诺萨与其他两名在逃嫌疑人共谋实施抢劫并杀害萨劳警官。起诉书明确指出，被告“合谋、串通并互相帮助”。

案件审理过程

本案的关键证据是目击证人阿波斯托尔的证词。阿波斯托尔详细描述了抢劫过程，并明确指认卡鲁加尔和埃斯皮诺萨是劫匪之一。他在案发次日和嫌疑人被捕后的辨认程序中都指认了他们。阿波斯托尔的证词强调，事发时吉普尼内灯光明亮，他通过后视镜仔细观察了劫匪，因此能够记住他们的面容。

被告卡鲁加尔和埃斯皮诺萨均提出了不在场证明。卡鲁加尔声称案发当晚他在鱼港工作，而埃斯皮诺萨则声称他在萨马岛，直到案发后才回到马尼拉。然而，辩方证人的证词并未能完全证实被告的不在场，也未能推翻目击证人的指认。

地区审判法院采纳了目击证人阿波斯托尔的证词，并认定被告的辩护不足以排除合理怀疑。法院认为，阿波斯托尔的指认是积极且明确的，而被告的不在场证明未能证明案发时他们不可能出现在犯罪现场。此外，法院还认定被告之间存在共谋，因此，即使不能确定是谁直接刺杀了受害者，所有共谋者都应承担抢劫杀人罪的责任。

卡鲁加尔不服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他质疑目击证人证词的可信度，并声称有报纸报道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然而，最高法院驳回了卡鲁加尔的上诉，维持原判。最高法院强调了以下几点：

• 目击证人阿波斯托尔的指认是明确且可信的。法庭认为，阿波斯托尔在案发后第二天就提供了宣誓证词，详细描述了嫌疑人的外貌，并表示他能够认出他们。
• 被告的不在场证明未能成立。卡鲁加尔承认，他声称工作的鱼港距离案发现场仅需乘坐三轮车五分钟。
• 报纸报道属于传闻证据，不具有证明价值。即使在另一名嫌疑人身上找到了受害者的配枪，也不能排除被告参与犯罪的可能性。
• 共谋的存在是明确的。被告人合谋实施抢劫，并共同实施了暴力行为，导致受害者死亡。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引用了以下关键论述：

“积极的证词比消极的证词更有力，面对对被告的积极指认，不在场证明变得毫无价值。”

“在共谋中，一个人的行为就是其他共谋者的行为，因此，被告是否参与构成犯罪的每一个实际行为并不重要。”

实际意义

《菲律宾人民诉卡鲁加尔和埃斯皮诺萨案》 强调了目击证人证词在菲律宾刑事诉讼中的重要性。本案表明，如果目击证人的指认清晰、可信，且没有明显的恶意动机，菲律宾法院通常会给予高度重视。被告仅仅提出不在场证明或否认，通常不足以推翻强有力的目击证人证词。

对于可能面临类似指控的个人，本案提供了以下启示：

• **目击证人证词的份量：** 要充分认识到目击证人证词在法庭上的份量。如果存在目击证人，辩方需要认真评估其证词的可信度和准确性，并寻找证据质疑其指认。
• **不在场证明的局限性：** 不在场证明并非万能的辩护理由。为了成功地提出不在场证明，被告必须证明案发时他不可能出现在犯罪现场。仅仅声称在其他地方是不够的，必须提供确凿的证据，例如其他证人或物证。
• **共谋责任：** 了解共谋原则的含义。如果被指控参与共谋犯罪，即使没有直接实施犯罪行为，也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关键要点

• 在菲律宾，清晰可信的目击证人证词是定罪的重要依据。
• 不在场证明必须证明案发时被告不可能出现在犯罪现场，否则难以成立。
• 共谋原则意味着参与共同犯罪计划的人员，即使未直接实施所有犯罪行为，也可能承担全部责任。

常见问题解答

什么是抢劫杀人罪？

抢劫杀人罪是指在抢劫过程中发生杀人事件的罪行。根据菲律宾法律，只要杀人行为与抢劫有关联，即使不是抢劫的预谋结果，也构成抢劫杀人罪。

目击证人证词在法庭上有多重要？

在菲律宾法庭上，目击证人证词非常重要。如果证人的指认清晰、可信，且没有明显的恶意动机，法庭通常会给予高度重视，并可能作为定罪的关键证据。

不在场证明如何才能有效？

为了使不在场证明有效，被告必须证明案发时他不可能出现在犯罪现场。这需要提供确凿的证据，例如其他证人证词、物证或科学证据，以证明被告在案发时身处他处。

什么是法律上的共谋？

法律上的共谋是指两人或多人为了共同犯罪而达成一致意见并决定执行。一旦共谋成立，所有共谋者的行为都被视为所有人的行为，他们将共同承担犯罪责任。

抢劫杀人罪的刑罚是什么？

抢劫杀人罪在菲律宾的刑罚是终身监禁 (reclusion perpetua) 至死刑，以及相应的附带刑罚，例如民事赔偿。

如果我被错误地指认为犯罪嫌疑人，我该怎么办？

如果您被错误地指认为犯罪嫌疑人，您应该立即寻求法律帮助。聘请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协助您收集证据，准备辩护，并保护您的权利。

目击证人指认可能出错吗？

是的，目击证人指认可能会出错。人类的记忆并非完美，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例如压力、时间流逝、暗示等。因此，在刑事案件中，需要仔细评估目击证人证词的可信度和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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