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强奸案：即使声称是恋人关系，缺乏同意仍构成犯罪

菲律宾人民诉何塞·马格兰泰案，G.R. No. 125537，1999年3月8日

在菲律宾，性同意是性行为合法性的基石。最近，最高法院审理了一起强奸案，强调了即使被告声称与受害者是恋人关系，缺乏明确的同意仍然构成强奸罪。本案不仅澄清了性同意的重要性，也突显了法院在评估强奸指控时的立场。

案件背景：一次“自愿”的性行为？

本案的核心是1994年5月8日发生在菲律宾奎松市罗威尔大厦的一起事件。受害者莉亚·乌瓦尔多和被告何塞·马格兰泰都是该大厦的员工。在一次公司郊游后，乌瓦尔多回到大厦，在二楼的洗手间遭到马格兰泰的袭击。根据法院的记录，马格兰泰强行将乌瓦尔多拖入洗手间，并在那里两次强奸了她。马格兰泰辩称，性行为是双方自愿的，他们是恋人关系，乌瓦尔多身上的伤痕是在洗手间内意外摔倒造成的。

菲律宾法律对强奸罪的定义

菲律宾修订刑法第335条对强奸罪进行了明确的定义。根据该法条，强奸是指违背女性意愿，通过暴力、恐吓或欺诈手段进行的性行为。法律强调，性行为必须是自愿和双方同意的。任何形式的强迫或缺乏同意都将构成强奸罪。在本案中，关键问题在于乌瓦尔多是否同意了与马格兰泰的性行为。

菲律宾最高法院在过往的判例中多次强调，在强奸案件中，受害者的证词至关重要。如果受害者的证词是可信的、前后一致的，并且没有明显的虚假陈述，那么法院通常会采信受害者的证词。此外，法院还会考虑其他证据，例如医疗报告、证人证词等，以综合判断案件事实。

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法律对“同意”的理解非常严格。即使双方存在某种关系，例如朋友、同事甚至是恋人关系，性行为也必须建立在明确的、自愿的同意之上。任何形式的胁迫、欺骗或者利用对方弱势地位的行为，都不能被视为有效的同意。

“妇女说她被强奸了，一般来说，她说的足以表明犯罪已经发生。”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引用了这一原则，强调了对受害者证词的重视。

法庭审理：事实与证词的较量

本案经历了地区审判法院和最高法院的审理。地区审判法院采信了检方证人的证词，包括受害者乌瓦尔多、同事罗本西奥和保安哈维尔的证词。罗本西奥和哈维尔都证实，他们看到被告强行拖拽受害者上楼，并听到了受害者的呼救声。乌瓦尔多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描述了被强奸的经过，她的证词与医疗报告中发现的身体损伤相符。

地区审判法院认为，检方证人的证词是可信的，被告的辩解是不可信的。法院指出，如果性行为是自愿的，受害者不可能在事后立即向他人求助，并进行报警和体检。被告提出的“恋人关系”和“意外摔倒”的辩解，缺乏事实依据，纯属虚构。

被告不服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被告辩称，地区审判法院过分相信检方证人的证词，而忽视了辩方证据。被告声称，他和受害者是恋人关系，性行为是双方自愿的，受害者身上的伤痕是意外造成的。然而，最高法院驳回了被告的上诉，维持了原判。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指出，地区审判法院对证人可信度的评估是正确的。地区审判法院亲自听取了证人的证词，观察了证人的举止，因此更有资格判断证人是否在说真话。最高法院认为，没有充分的理由推翻地区审判法院的认定。

“即使没有他们的证词，法院仍然会留下原告莉亚·乌瓦尔多清晰而令人信服的证词。”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强调，即使没有其他证人，受害者的证词也足以证明强奸罪的成立。

最高法院还批评了被告提出的“恋人关系”辩解，认为这是一种“滥用的辩护”，是对法院智力的嘲弄。法院指出，即使被告和受害者真的是恋人关系，强奸罪仍然可能成立，因为性行为必须建立在自愿同意的基础上。在本案中，受害者明确表示拒绝，被告仍然强行进行性行为，这显然构成了强奸罪。

判决的实践意义：保护性自主权

本案的判决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它再次明确了在菲律宾法律中，性同意的重要性。即使双方存在某种关系，例如朋友、同事甚至是恋人关系，性行为也必须建立在明确的、自愿的同意之上。任何形式的强迫或缺乏同意都将构成强奸罪。

对于个人而言，本案提醒我们，性自主权是基本人权。每个人都有权决定是否以及何时与他人发生性行为。性行为必须建立在双方自愿、知情和明确的同意之上。任何形式的性侵犯都是不可接受的，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对于法律从业者而言，本案强调了在强奸案件中，受害者证词的重要性。法院通常会采信可信的受害者证词，除非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受害者在说谎。此外，本案也警示我们，不要轻易采信被告提出的“恋人关系”辩解，而要深入调查案件事实，查明性行为是否是建立在自愿同意的基础之上。

关键教训

• 性同意至关重要： 在菲律宾，任何性行为都必须建立在明确的、自愿的同意之上。
• 受害者证词的重要性： 在强奸案件中，法院通常会重视受害者可信的证词。
• “恋人关系”并非免罪金牌： 即使声称与受害者是恋人关系，缺乏同意仍然构成强奸罪。
• 及时举报： 受害者应在遭受性侵犯后立即报警并寻求医疗帮助。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性同意？

答：性同意是指在自愿、知情和明确的情况下，同意与他人进行性行为。同意必须是积极的、明确的，并且可以在任何时候撤回。沉默或不反抗不能被视为同意。

问：如果双方是情侣关系，是否还需要征得同意？

答：是的。即使双方是情侣关系，每次性行为都需要征得对方的同意。过去的同意并不代表未来的同意。关系不能作为强迫性行为的借口。

问：在强奸案件中，哪些证据比较重要？

答：受害者的证词是最重要的证据。此外，医疗报告、证人证词、以及其他可以证明性行为违背受害者意愿的证据，都非常重要。

问：“永久监禁”是什么刑罚？

答：“永久监禁”（reclusion perpetua）是菲律宾刑法中的一种刑罚，指终身监禁。被判处永久监禁的罪犯，通常需要在监狱中服刑至少40年，才有资格获得假释。

问：如果遭遇性侵犯，应该怎么办？

答：首先，确保自身安全。然后，尽快报警，并寻求医疗帮助。保留所有证据，例如衣物、短信等。寻求法律咨询和心理支持。

安盛律师事务所（ASG Law）在性侵犯案件和相关法律领域拥有丰富的经验。如果您或您认识的人需要法律咨询或援助，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致力于保护您的权益，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

联系邮箱：nihao@asglawpartners.com

联系方式：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