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完全的阴道插入，性侵犯也可能构成强奸罪

菲律宾人民诉布特隆案，G.R. No. 112986, 1997年5月7日

在菲律宾，强奸罪的定义并非仅限于阴茎完全插入阴道。即使是程度较轻的性侵犯，例如手指插入阴道，在特定情况下也可能构成强奸罪。菲律宾最高法院在《人民诉布特隆》案中明确阐释了这一法律原则，强调在强奸罪的认定上，性器官的“进入”或“插入”是关键要素，而非完全的阴道插入。

案件背景

本案的被告人布特隆承认对一名十岁女童进行了性骚扰，但他辩称自己只是用手指插入了受害者的阴道，因此只应被判犯有猥亵行为，而非强奸罪。然而，最高法院并未采纳被告人的辩解。法院认为，有充分的证据表明被告人的手指插入了受害者的阴道，并且根据菲律宾法律，这种行为已构成强奸罪。

菲律宾强奸罪的法律定义

菲律宾修订刑法第335条规定了强奸罪。该条款将强奸定义为“男性与女性发生性行为，通过暴力、恐吓或欺骗手段，或在女性失去理智或意识的情况下”。 然而，在菲律宾的判例法中，对“性行为”的解释已经扩展到不仅包括阴茎插入阴道，还包括任何程度的性器官插入女性的生殖器。

最高法院在多个案件中都强调，强奸罪的关键在于性器官的“进入”，即使只是轻微的插入，也足以构成强奸罪。重要的是要证明发生了性器官与女性生殖器的接触，而无需证明完全的阴道插入或处女膜破裂。

修订刑法第335条原文如下（中文翻译）：

“犯有强奸罪者，应处以再监禁之刑。

在以下情况下，应处以死刑：

1. 强奸行为伴有杀人；

2. 受害者年仅十二岁或以下；

3. 强奸行为发生在以下情况：

(a) 团伙强奸；

(b) 受害者是其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养父、养母、监护人、监护人、导师、家庭佣人或因权威关系、事实关系或道德优势而信任受害者的任何人；

(c) 受害者患有精神错乱或智力迟钝，或

(d) 当受害者在其住所、受害者亲属面前或在武装冲突期间犯下强奸罪。”

案件审理过程

本案中，受害者乔斯林·包蒂斯塔在母亲卡里达·包蒂斯塔的协助下，向北阿古桑省卡巴德巴兰-雷梅迪奥斯·特立尼达·罗穆亚尔德斯第四 municipal 电路法院提起申诉，指控被告人安塞尔莫·O·布特隆犯有强奸罪。 地区审判法院根据初步调查，对被告人提起了强奸罪的指控。

被告人布特隆在庭审中辩称，他承认去过受害者家中，但否认强奸了受害者，只承认用手指插入了她的阴道。被告人辩称，他的行为只构成猥亵行为，而非强奸罪。

地区审判法院在审理后，认定被告人布特隆犯有强奸罪。被告人不服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理由是地区审判法院认定他犯有强奸罪而非猥亵行为是错误的。

最高法院在审理后，驳回了被告人的上诉，维持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强奸罪判决。最高法院认为，受害者乔斯林·包蒂斯塔的证词可信，且有医疗证据支持，证明被告人的确对她实施了强奸行为。法院特别指出，医生在检查受害者后，在其阴道内发现了精子，这有力地反驳了被告人“只是手指插入”的辩解。

最高法院强调，在强奸案件中，受害者的证词至关重要。法院指出， “在审查强奸案件的证据时，本院遵循三项已确立的原则，即（1）强奸指控很容易提出，但难以证明，而被指控者，即使是无辜的，也更难反驳；（2）鉴于强奸罪的内在性质，通常只有两个人参与，因此必须极其谨慎地审查申诉人的证词；（3）起诉方的证据必须依靠自身的优点而成立或失败，并且不能允许从辩方证据的薄弱之处汲取力量。”

法院认为，在本案中，受害人乔斯林的证词清晰、坦率、细节详尽，并且有物证支持，因此是可信的。法院还指出，即使受害人在庭审中对某些细节的描述存在不一致之处，考虑到她年仅十岁，且经历过创伤性事件，这些不一致之处并不足以否定其证词的可信度。

此外，最高法院还驳斥了被告人关于处女膜未完全撕裂的辩解。法院重申，在强奸罪的认定中，处女膜是否完全撕裂并非必要条件，关键在于是否发生了性器官的插入。本案的医疗证据表明，受害者的阴道内发现了精子，这足以证明被告人的性器官插入了受害者的阴道，并发生了射精行为，从而构成了强奸罪。

最高法院最终判决维持原判，认定被告人布特隆犯有强奸罪，并处以再监禁的刑罚，同时将民事赔偿金从三万比索增加到五万比索。

实践意义

《人民诉布特隆》案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它明确了在菲律宾法律下，即使没有完全的阴道插入，性侵犯行为也可能构成强奸罪。本案强调了以下几个关键要点：

1. 性器官的“进入”或“插入”是强奸罪的关键要素。 菲律宾法律对强奸罪的定义并非狭隘地限定于阴茎完全插入阴道。任何程度的性器官插入女性的生殖器，例如手指、其他物体或部分阴茎插入阴道，都可能构成强奸罪。
2. 受害者的证词在强奸案件中至关重要。 法院在审理强奸案件时，高度重视受害者的证词。只要受害者的证词可信，即使没有其他物证，也足以认定被告人有罪。本案中，法院采纳了年仅十岁的受害者乔斯林·包蒂斯塔的证词，并以此为基础判决被告人犯有强奸罪。
3. 医疗证据可以作为强奸罪的有力佐证。 本案中，医生在受害者阴道内发现精子的医疗证据，有力地支持了受害者的证词，并反驳了被告人的辩解。在强奸案件中，及时进行医疗检查，收集医疗证据，对于案件的成功起诉至关重要。

关键教训

• 相信受害者： 认真对待每一位性侵犯受害者的指控，倾听她们的声音，给予她们支持和帮助。
• 任何程度的性器官插入都可能构成强奸罪： 了解菲律宾法律对强奸罪的定义，认识到即使是程度较轻的性侵犯行为，也可能触犯法律。
• 医疗证据的重要性： 在性侵犯案件中，及时收集医疗证据，对于证明犯罪事实至关重要。

常见问题解答

问：手指插入阴道在菲律宾是否构成强奸罪？

答：是的，根据菲律宾最高法院的判例，手指插入阴道在特定情况下可能构成强奸罪。关键在于是否发生了性器官的“进入”或“插入”，而不仅限于阴茎完全插入阴道。

问：强奸罪的最低刑罚是什么？

答：菲律宾修订刑法对强奸罪的刑罚是再监禁。在特定情况下，例如强奸幼女、团伙强奸等，可能会被判处更重的刑罚，甚至死刑。

问：未成年受害者的证词在强奸案件中有多重要？

答：未成年受害者的证词在强奸案件中非常重要。菲律宾法院通常会考虑到未成年受害者的年龄和心理特点，对其证词给予特别的重视。即使未成年受害者的证词存在一些不一致之处，法院也可能认为其证词是可信的。

问：如果处女膜没有完全撕裂，还能构成强奸罪吗？

答：是的，即使处女膜没有完全撕裂，仍然可以构成强奸罪。菲律宾法律强调的是性器官的“进入”或“插入”，而非处女膜是否破裂。

问：如果受害者最初的证词与后来的证词略有不同，会影响案件吗？

答：轻微的不一致之处通常不会影响案件。法院会考虑到受害者的年龄、心理状态以及案件的具体情况，综合判断其证词的可信度。对于年幼的受害者，法院通常会给予更多的宽容。

问：在菲律宾，性侵犯案件应该向哪里报告？

答：性侵犯案件可以向当地警察局、妇女和儿童保护部门、社会福利部门或律师事务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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