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法律：如何区分直接攻击与拒捕？
G.R. No. 260109, April 12, 2023
直接攻击（Direct Assault）与拒捕（Resistance and Disobedience）是菲律宾刑法中常见的罪名，但两者的界定往往模糊不清。本文将深入剖析最高法院在 Rochard Balsamo 诉菲律宾案中的判决，阐明区分这两项罪名的关键因素，并分析其对个人及执法的影响。
引言
想象一下，一位警察试图逮捕一名嫌疑人，嫌疑人奋力抵抗。这种情况下，嫌疑人的行为构成直接攻击还是拒捕？答案并非总是显而易见。Rochard Balsamo 案正是围绕这一问题展开，最高法院的判决为我们提供了明确的指引，有助于理解菲律宾法律对执法权威的保护，以及个人在面对执法时的权利和义务。
本案的核心争议在于，被告 Rochard Balsamo 在面对警察 PO3 Adalim 的逮捕时，其行为是否构成了严重的攻击行为，从而构成直接攻击罪。最高法院最终认定，被告的行为仅构成拒捕罪，而非直接攻击罪。这一判决的理由是什么？它对未来的类似案件有何影响？让我们深入分析。
法律背景
菲律宾修订刑法（Revised Penal Code）第 148 条定义了直接攻击罪，该罪名涉及对执法人员的攻击或抵抗。第 151 条则规定了拒捕罪，即对执法人员的抵抗或不服从行为，但程度不及直接攻击。
区分这两项罪名的关键在于“力的程度”（amount of force）。根据最高法院的判例，只有当对执法人员使用的武力达到“严重”的程度时，才能构成直接攻击罪。如果武力程度较轻，则只能构成拒捕罪。
具体而言，修订刑法第 148 条规定：
“任何人在没有公众暴动的情况下，使用武力或恐吓手段，以达到叛乱或煽动罪的目的；或在没有公众暴动的情况下，攻击、使用武力、严重恐吓或抵抗任何执法人员或其代理人，无论是在其履行公务时，还是因其履行公务而受到攻击，均构成直接攻击罪。”
修订刑法第 152 条定义了“执法人员”和“执法人员的代理人”。警察属于“执法人员的代理人”。
例如，如果一个人仅仅是推搡警察，或者口头辱骂警察，通常不会被认定为直接攻击罪，而可能被认定为拒捕罪。但如果一个人使用武器攻击警察，或者对警察造成严重的身体伤害，则很可能被认定为直接攻击罪。
案件回顾
2016 年 2 月 10 日，Dexter Cris Adalim 向其警察兄弟 PO3 Policarpio Adalim III 报告，称其被邻居 Rochard Balsamo 殴打并威胁。PO3 Adalim 立即与 PO1 Tare 一同前往事发地点。
- 到达后，PO3 Adalim 看到 Rochard 准备攻击 Dexter。
- PO3 Adalim 表明警察身份并试图阻止 Rochard，但 Rochard 逃跑。
- PO3 Adalim 追赶 Rochard 并抓住他的手臂，Rochard 击打 PO3 Adalim 的胸部。
- Rochard 逃回家中并关上大门，导致 PO3 Adalim 的手指受伤。
Rochard 因此被指控犯有直接攻击罪。他辩称，他并不知道 PO3 Adalim 是警察，且他没有攻击警察的意图。但初审法院和地区法院均判决 Rochard 有罪。
最高法院引用了此案的关键证词：
“被告否认他知道 PO3 Policarpio S. Adalim 和 PO1 Gerome Tare 是警察，但 PO3 Adalim III 和 PO1 Tare 明确表示，当他们到达事发地点时，警察 Adalim III 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警察身份。事实上，警察 Adalim III 的声明非常响亮清晰，正如控方证人所证明的那样。”
“被告对警察 Policarpo [原文如此] S. Adalim III 进行了攻击，使用了武力 [原文如此]，或进行了严重的抵抗，但没有发生公众暴动。”
上诉法院也维持了原判。然而，最高法院最终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认为 Rochard 的行为仅构成拒捕罪。
判决的影响
最高法院认为，Rochard 对 PO3 Adalim 使用的武力程度不足以构成直接攻击罪。法院指出，PO3 Adalim 仅受到轻微的擦伤和手指肿胀，这表明 Rochard 的行为并非“严重”的攻击行为。
最高法院强调，区分直接攻击和拒捕的关键在于对执法人员使用的武力程度。如果武力程度较轻，则只能构成拒捕罪。本案的判决再次确认了这一原则，并为未来的类似案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主要教训：
- 对执法人员使用武力必须达到“严重”的程度，才能构成直接攻击罪。
- 轻微的抵抗行为，如推搡或口头辱骂，可能只构成拒捕罪。
- 在面对执法时，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至关重要。
常见问题
问：什么是直接攻击罪？
答：直接攻击罪是指对执法人员或其代理人进行攻击、使用武力、严重恐吓或抵抗的行为。
问：什么是拒捕罪？
答：拒捕罪是指对执法人员或其代理人的抵抗或不服从行为，但程度不及直接攻击。
问：如何区分直接攻击罪和拒捕罪？
答：区分的关键在于对执法人员使用的武力程度。如果武力程度较轻，则只能构成拒捕罪。如果武力程度严重，则构成直接攻击罪。
问：如果我不知道对方是警察，是否会影响我的罪名？
答：是的。构成直接攻击罪的前提是，你知道对方是执法人员或其代理人。如果你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则可能不会被认定为直接攻击罪。
问：如果我只是为了自卫而对警察使用武力，是否构成犯罪？
答：这取决于具体情况。如果你的自卫行为是合理的，且使用的武力程度与威胁程度相符，则可能不会被认定为犯罪。但如果你的自卫行为过度，则可能构成犯罪。
问：如果我被错误地指控犯有直接攻击罪，我该怎么办？
答：你应该立即寻求法律帮助。律师可以帮助你评估案件，并为你提供专业的法律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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