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菲律宾最高法院案例解析

G.R. No. 258526, January 11, 2023

贷款合同本应是帮助个人和企业实现财务目标的工具，但有时却变成压垮他们的负担。菲律宾最高法院在马尼拉信贷公司诉维罗莫尔夫妇案中，再次强调了保护借款人免受高利贷侵害的原则。本案不仅涉及具体的贷款纠纷，更关乎菲律宾法律体系中公平与正义的维护。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贷款合同中约定的利息和罚金是否过高，以至于违反了法律、道德和社会公共政策。最高法院的判决，对于规范贷款市场、保护借款人权益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法律背景：合同自由与限制

在菲律宾，合同自由是一项重要的法律原则，允许当事人自由协商和约定合同条款。然而，这项自由并非绝对。《菲律宾民法典》第1306条规定，合同条款不得违反法律、道德、善良风俗、公共秩序或公共政策。

《菲律宾民法典》第1306条：缔约方可以订立其认为适当的条款、细则和条件，但不得违反法律、道德、善良风俗、公共秩序或公共政策。

这意味着，即使合同是双方自愿签订的，如果其中某些条款明显不公平或损害公共利益，法院有权干预并进行调整。

例如，如果一家银行提供的贷款利率远高于市场平均水平，且借款人没有其他选择，法院可能会认为该利率过高，并要求银行降低利率。这体现了法律对弱势群体的保护。

案件回顾：马尼拉信贷公司诉维罗莫尔夫妇

2009年，维罗莫尔夫妇向马尼拉信贷公司（MCC）贷款467,600比索，约定五年内还清，月供16,895.77比索，包含利息。该贷款以维罗莫尔先生在帕拉纳克市的房产作为抵押。

由于还款困难，维罗莫尔夫妇与MCC协商重组贷款，签订了第二份 promissory note，金额为495,840比索，分84个月偿还，年利率为24.99%。重组后的金额包括第一份 promissory note 的未偿余额、利息和罚金。

由于未能按时还款，MCC要求维罗莫尔夫妇支付截至2016年10月15日的未偿债务549,029.69比索。然而，维罗莫尔夫妇声称他们已经支付了总计1,175,638.12比索，并要求重新计算他们的账户。MCC无视了维罗莫尔夫妇的要求，并继续对抵押房产进行 extra-judicial foreclosure。

维罗莫尔夫妇向帕拉纳克市地区审判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宣告抵押无效、申请禁令和要求履行合同。

以下是案件的关键步骤：

• 2009年，维罗莫尔夫妇向MCC贷款467,600比索。
• 由于还款困难，双方重组贷款，金额为495,840比索。
• MCC启动 extra-judicial foreclosure 程序。
• 维罗莫尔夫妇提起诉讼，要求宣告抵押无效。
• 地区审判法院判决维罗莫尔夫妇胜诉，宣告利息过高。
• MCC上诉至上诉法院，上诉法院维持原判。
• MCC上诉至最高法院。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指出：

“显然，本院不能支持每月复利3%的征收。证据表明，PN No. 7155中没有标明EIR。MCC只是单方面地通过简单地将其插入披露声明中来强加EIR。这是无效的，并且不约束被申请人，因为它违反了《民法典》第1308条规定的合同互惠性，该条规定合同的有效性或遵守情况不能留给一方当事人决定。”

判决要点：保护借款人权益

最高法院最终驳回了MCC的上诉，维持了上诉法院的判决，理由是MCC收取的利息和罚金过高，违反了法律和社会公共政策。法院认为，即使借款人自愿接受高利率，也不能使其合法化。

最高法院的判决强调了以下几点：

• 合同自由并非绝对，必须受到法律和社会公共政策的限制。
• 法院有权干预并调整明显不公平或损害公共利益的合同条款。
• 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必须受到严厉打击。

本案的判决，对于规范贷款市场、保护借款人权益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它提醒贷款机构，必须遵守法律，不得利用借款人的困境牟取暴利。

实践意义：对企业和个人的影响

本案的判决，对于企业和个人都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对于企业而言，这意味着在提供贷款服务时，必须严格遵守法律规定，不得收取过高的利息和罚金。否则，可能会面临法律诉讼和经济损失。

对于个人而言，这意味着在借款时，必须仔细阅读合同条款，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如果发现合同条款不公平或不合理，可以向律师寻求帮助，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关键经验教训

• 了解自己的权利：作为借款人，您有权获得公平合理的贷款利率。
• 仔细阅读合同：在签署任何贷款协议之前，请务必仔细阅读所有条款。
• 寻求专业帮助：如果您认为贷款利率过高，请咨询律师。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高利贷？

答：高利贷是指收取过高利息的贷款行为。在菲律宾，法律禁止收取过高的利息。

问：如果我认为我的贷款利率过高，我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向律师寻求帮助，或者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降低利率。

问：法院会如何判断贷款利率是否过高？

答：法院会考虑多种因素，包括市场平均利率、贷款的风险程度以及借款人的财务状况。

问：如果我无法偿还贷款，我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与贷款机构协商，尝试重新安排还款计划。如果无法达成协议，您可以寻求法律援助。

问：本案的判决对未来的贷款合同有何影响？

答：本案的判决将对未来的贷款合同产生重要的影响，它提醒贷款机构必须遵守法律，不得收取过高的利息和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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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力公司举证责任：客户无罪推定原则

G.R. NO. 109389, June 26, 2006

电力盗窃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不仅损害了电力公司的利益，也影响了其他用户的用电安全和电费负担。但同时，电力公司在指控用户窃电时，也必须承担相应的举证责任，确保指控的真实性和公正性。菲律宾最高法院在马尼拉电力公司诉华金鹏夫妇案中，就电力公司举证责任进行了明确的阐述，强调了对用户的无罪推定原则。

引言

想象一下，你是一位工厂主，一直按时缴纳电费。突然有一天，电力公司声称你窃电，并要求你支付巨额的“未注册电费”，否则将切断你的电力供应。你该怎么办？本案正是围绕这样的场景展开，最高法院的判决为类似情况提供了重要的法律指引。

本案中，马尼拉电力公司（MERALCO）指控华金鹏夫妇窃电，并要求其支付巨额的“未注册电费”。夫妇二人提起诉讼，请求法院禁止电力公司切断其电力供应。案件的争议焦点在于，电力公司是否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用户存在窃电行为。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电力公司作为公共服务企业，有权向用户收取电费，也有权对窃电行为进行调查和追究。然而，电力公司在行使这些权利时，必须遵守法律的规定，尊重用户的合法权益。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无罪推定原则，即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用户有罪之前，应推定其无罪。

《菲律宾证据规则》规定，提出主张的一方有责任提供证据支持其主张。这意味着，如果电力公司指控用户窃电，电力公司必须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用户存在窃电行为。这些证据可以包括现场勘查记录、照片、专家鉴定报告等。如果电力公司无法提供充分的证据，法院将不支持其主张。

此外，《菲律宾民法典》也规定，任何人都不得非法侵犯他人的财产权利。如果电力公司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切断用户的电力供应，用户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电力公司赔偿其损失。

案件回顾

华金鹏夫妇在奎松市拥有两家塑料厂和三套住宅，马尼拉电力公司为其提供电力供应。1988年9月24日，电力公司的检查人员在夫妇二人不在家的情况下，进入其住所，声称发现有“跳线”连接到其电力服务上，导致电表无法正确记录用电量。

夫妇二人的律师致函电力公司，否认存在窃电行为，并要求电力公司再次进行检查。但电力公司并未理会，而是向夫妇二人发出了五封“保密”信函，要求其在10天内支付1,811,933.08比索的“未注册电费”，否则将切断其电力供应。

夫妇二人拒绝支付该笔费用，并向奎松市地区审判法院提起诉讼，请求法院颁布禁令，禁止电力公司切断其电力供应，并赔偿其精神损害赔偿金和惩罚性赔偿金。

以下是案件的几个关键时间节点：

• 1988年12月7日：地区审判法院发布临时限制令，禁止电力公司切断夫妇二人的电力供应。
• 1991年4月8日：地区审判法院判决电力公司胜诉，要求夫妇二人支付“未注册电费”及利息。
• 1993年3月19日：上诉法院推翻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判决夫妇二人胜诉，并要求电力公司赔偿其精神损害赔偿金、惩罚性赔偿金和律师费。

上诉法院认为，地区审判法院存在事实认定错误，电力公司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夫妇二人存在窃电行为。电力公司提供的照片显示，“跳线”位于电表之后，即使存在“跳线”，也不会影响电表的计量。此外，夫妇二人在 alleged 移除“跳线”后的用电量并没有明显增加，反而有所下降。

以下是上诉法院判决中的关键引述：

“对被告提交的照片进行仔细检查后发现，与被告声称的原告使用跳线的说法相反，这些照片证明并非如此。”

“事实上，电力公司提交的客户账户信息与其声称的原告使用跳线的说法相矛盾。”

最高法院判决

电力公司不服上诉法院的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最高法院维持了上诉法院的判决，驳回了电力公司的上诉。最高法院认为，上诉法院的事实认定有充分的证据支持，电力公司未能证明夫妇二人存在窃电行为。

最高法院强调，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推定用户存在窃电行为。电力公司作为公共服务企业，有责任确保其指控的真实性和公正性。如果电力公司无法提供充分的证据，其指控将无法得到法院的支持。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重申了以下原则：

• 电力公司有责任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用户存在窃电行为。
• 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应推定用户无罪。
• 电力公司不得滥用其权利，非法侵犯用户的合法权益。

实际意义

本案的判决对电力用户具有重要的保护意义。它明确了电力公司在指控用户窃电时的举证责任，防止电力公司滥用其权利，随意向用户收取“未注册电费”。

对于电力用户而言，本案的教训是，如果遇到电力公司指控窃电的情况，应及时寻求法律帮助，积极应对，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关键经验

• 电力公司必须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用户存在窃电行为，不能仅凭怀疑或猜测。
• 用户有权要求电力公司提供证据，并进行辩解。
• 如果电力公司无法提供充分的证据，用户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电力公司声称我窃电，我该怎么办？

答：首先，您有权要求电力公司提供证据，证明您存在窃电行为。您可以聘请律师，协助您应对此事。其次，您可以向上诉法院提起诉讼，请求法院禁止电力公司切断您的电力供应，并赔偿您的损失。

问：电力公司可以随意进入我的住所进行检查吗？

答：电力公司一般需要获得您的同意才能进入您的住所进行检查。如果电力公司没有获得您的同意，强行进入您的住所，您有权拒绝其进入。

问：如果我确实存在窃电行为，会受到什么处罚？

答：根据菲律宾法律，窃电是一种犯罪行为，可能会受到罚款、监禁等处罚。此外，您还需要向电力公司赔偿其损失。

问：电力公司如何计算“未注册电费”？

答：电力公司通常会根据您的历史用电量、同类型用户的用电量等因素，估算您的“未注册电费”。但这种估算方式可能存在偏差，您有权质疑其合理性。

问：我应该如何防止电力盗窃？

答：您可以定期检查您的电表和电线，确保其正常运行。如果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应及时向电力公司报告。此外，您还可以安装防盗电装置，防止他人窃取您的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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