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公正性：裁判偏倚的界限与公正审判的保障
[ G.R. No. 127262, July 24, 1997 ] HUBERT WEBB, ANTONIO LEJANO, HOSPICIO FERNANDEZ, MIGUEL RODRIGUEZ, PETER ESTRADA AND MICHAEL GATCHALIAN PETITIONER, VS. PEOPLE OF THE PHILIPPINES, THE HONORABLE AMELITA G. TOLENTINO, PRESIDING JUDGE, REGIONAL TRIAL COURT OF PARAñAQUE, BRANCH 274, AND LAURO VIZCONDE, RESPONDENTS.
公正的审判是任何法治社会的核心。但当被告质疑法官的公正性时会发生什么？韦伯诉菲律宾人民案 (Hubert Webb v. People) 阐明了在菲律宾法律中，裁判偏倚的门槛以及确保公正审判的程序保障。
本案并非仅仅关乎个别法官的行为，而是深入探讨了公正审判的基石——法官公正性的原则。理解此案的细微之处，对于任何身处菲律宾法律体系的人，无论是律师还是普通公民，都至关重要。
法官公正性的法律背景
菲律宾宪法保障所有人在刑事诉讼中享有正当程序权。这一权利的核心是获得公正且无偏倚的法庭审判。《宪法》第3条第14款第(1)项明确规定：“任何人非经正当程序不得被判处刑事犯罪。”
为了落实这项宪法权利，菲律宾《法院规则》第137条第1款规定了法官的资格取消制度。该规则承认，除了法官的经济利益、亲属关系等特定情况外，还存在“公正或有效理由”可能导致法官需要自行回避案件。该条规定：
第一节。法官的资格取消。——如果法官或司法官员本人，或其妻子或子女，作为继承人、遗赠人、债权人或其他身份在任何案件中具有经济利益，或与任何一方当事人存在六度血亲或姻亲关系，或与律师存在四度关系（根据民法规则计算），或曾担任遗嘱执行人、管理人、监护人、受托人或律师，或曾在下级法院主持审理，且其裁决或决定是复审的对象，则不得审理任何案件，除非所有利益相关方以书面形式同意并记录在案。
法官可以根据其合理酌情权，因上述以外的公正或有效理由，自行取消审理案件的资格。
重要的是，规则的第二段承认，当事人有权寻求法官的回避或资格取消，如果法官看起来并非完全自由、公正、无偏倚和独立地处理案件。然而，这项权利必须与法官无惧压力的公正裁决案件的义务相权衡。
因此，根据偏倚和偏见理由取消法官资格，动议方必须提供清晰且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这是一个沉重的负担，而韦伯案的请愿人未能履行其举证责任。
案件分解：韦伯诉菲律宾人民案
韦伯案源于一起备受瞩目的刑事案件，即Vizconde凶杀案。Hubert Webb 和其他几名被告被指控犯有强奸和杀害 Carmela Vizconde 及其母亲和妹妹的罪行。案件在帕拉尼亚克地区审判法院第274分院法官 Amelita G. Tolentino 法官的主持下审理。
在审判过程中，被告多次试图取消 Tolentino 法官的资格，理由是她对案件存在偏见。他们的动议主要基于以下指控：
- 媒体评论：被告声称 Tolentino 法官向媒体发表评论，暗示被告未能投降即表明有罪，并且被告不应期望在拘留期间获得“家庭的舒适”。
- 不利裁决：被告认为 Tolentino 法官在多项动议中做出了不利于他们的裁决，例如拒绝允许交叉询问关键证人 Jessica Alfaro 关于先前宣誓书的内容，以及拒绝承认被告方的大部分证据。
- 与原告的接触：被告声称 Tolentino 法官在案件审理期间前往了 Vizconde 住所，这表明她与原告方存在不正当关系。
这些动议均被 Tolentino 法官驳回，被告随后向菲律宾最高法院提起请愿，理由是上诉法院未能推翻 Tolentino 法官的裁决，即没有充分理由取消她的资格。
最高法院维持了上诉法院的裁决，并支持 Tolentino 法官继续审理此案的权利。法院的理由是，被告未能提供充分的证据来证明 Tolentino 法官存在偏见和偏见，达到取消资格的程度。
法院强调，不利的裁决本身并不足以证明偏见。法院解释说：“为了取消资格，偏见和偏见必须被证明源于庭外来源，并导致基于法官在案件参与中所学到的内容以外的某种基础上的案情意见。在司法程序过程中形成的意见，即使是错误的，只要它们是基于法官提出的证据和观察到的行为，都不能证明法官存在个人偏见或偏见。”
法院进一步指出，反复对诉讼当事人做出不利裁决，无论多么错误以及多么强烈和始终如一地表达，都不是以偏见和偏见为由取消法官资格的依据。为了确立偏见，恶意、恶意或腐败目的，除了可能从裁决或命令本身推断出的明显错误外，还需要庭外证据。
在韦伯案中，最高法院认为，被告未能提供任何庭外证据来证明 Tolentino 法官在做出有争议的裁决时受到了恶意或恶意的影响。法院承认 Tolentino 法官的一些裁决可能存在错误，例如最初拒绝承认被告方的大部分证据。然而，法院还指出，Tolentino 法官后来纠正了这一错误，并在审判中承认了这些证据。
此外，最高法院强调，在审判即将结束时更换法官不符合司法最大利益。法院指出，Tolentino 法官亲身观察了证人的证词，因此最适合评估他们的可信度。
实际意义：对诉讼人和法官的启示
韦伯案确立了在菲律宾法律中，法官偏见的证明标准，并为诉讼人和法官提供了重要的实践经验：
- 偏见需要明确的证据：仅仅声称法官有偏见是不够的。动议方必须提供清晰且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偏见，而偏见必须源于庭外来源。不利的裁决本身并不构成偏见。
- 庭外证据至关重要：为了成功取消法官的资格，动议方通常需要提供庭外证据，例如法官的声明、行为或与案件当事人的关系，这些证据表明存在偏见。
- 补救措施而非取消资格：当事人如果对审判过程中的错误裁决感到不满，可以寻求规则中规定的补救措施，例如提出复议动议或向上级法院提起上诉。取消法官资格应仅作为最后的手段，在偏见确实存在且严重的情况下使用。
- 法官公正的重要性：韦伯案重申了法官公正性在确保公正审判中的重要性。法官必须公正、无偏倚地审理案件，并且必须避免任何可能损害其公正性的行为。
常见问题解答
- 什么是法官偏见？
法官偏见是指法官在案件中缺乏公正性。它可能表现为对一方当事人或律师的偏袒，或对案件的个人偏见。 - 不利裁决是否意味着法官有偏见？
不一定。不利裁决本身并不足以证明法官有偏见。法官有权根据其对法律和证据的理解做出裁决，即使这些裁决对一方当事人不利。 - 如何证明法官有偏见？
证明法官有偏见需要提供清晰且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法官存在庭外偏见，影响了其公正性。这可能包括法官的声明、行为或与案件当事人的关系。 - 如果我认为法官有偏见，我该怎么办？
如果您认为法官有偏见，您可以向法院提出动议，要求法官自行回避或取消其资格。您需要在动议中提供证据来支持您的指控。 - 取消法官资格是容易的吗？
不。菲律宾法院对取消法官资格的动议持谨慎态度。法院承认，不利裁决是审判过程的正常组成部分，仅凭不利裁决不足以证明偏见。取消法官资格需要提供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偏见。
公正的审判依赖于公正的法官。韦伯诉菲律宾人民案提醒我们，虽然当事人有权获得公正的法庭审判，但指控法官偏见必须以实质证据为基础。本案强调了法院在维护司法公正和避免因毫无根据的指控而妨碍审判程序之间取得平衡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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