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搜查的合法性：非法持枪案件的关键要素

G.R. No. 252396, December 06, 2023

在菲律宾，保护个人免受非法搜查和逮捕的权利是宪法保障的基本自由。如果警方违反这些权利，即使发现了非法物品，这些证据也可能无法在法庭上使用。最高法院在 *Angelito Ridon y Guevarra v. People of Philippines* 案中强调了这一点，该案涉及非法持有枪支和弹药的指控。本案突显了合法逮捕和搜查程序的重要性，并阐明了在何种情况下可以进行无证搜查。

法律背景：菲律宾宪法对搜查和逮捕的保护

菲律宾宪法第三条第二款明确规定：“任何人不得受到不合理的搜查和扣押。”这意味着原则上，任何搜查和扣押都必须基于法院签发的搜查令，该搜查令必须基于可能的原因，并具体描述要搜查的地方和要扣押的人或物。

然而，法律也承认一些例外情况，允许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进行搜查。这些例外情况包括：

• 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在合法逮捕后，执法人员可以搜查被捕者及其周围区域，以寻找可能用于犯罪的武器或证据。
• 在明视范围内的扣押：如果非法物品或证据在执法人员的合法视线范围内，可以扣押这些物品。
• 移动车辆的搜查：由于车辆的移动性，搜查令可能难以获得，因此允许对移动车辆进行搜查。
• 自愿同意的无证搜查：如果个人自愿同意搜查，则无需搜查令。
• 海关搜查：海关官员有权搜查进出口货物，以防止走私。
• 拦截搜查（Stop-and-frisk）：如果执法人员有合理的怀疑，认为某人可能正在从事犯罪活动，可以进行拦截搜查。
• 紧急情况：在紧急情况下，为了防止犯罪或保护生命安全，可以进行无证搜查。

在本案中，关键问题是警方对 Angelito Ridon 的搜查是否属于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的例外情况。《菲律宾刑事诉讼规则》第113条第5款规定了可以进行无证逮捕的三种情况：

1. 当场逮捕（In flagrante delicto）：当某人正在犯罪、刚刚犯罪或试图犯罪时。
2. 追捕逮捕：当犯罪刚刚发生后，执法人员有合理的理由相信某人犯了罪，并且正在逃跑时。
3. 逃犯逮捕：当被捕者是从监狱或其他合法拘留场所逃脱的囚犯时。

本案主要涉及当场逮捕（in flagrante delicto）的合法性。要使当场逮捕有效，必须满足两个条件：(a) 被逮捕的人必须实施了表明他刚刚实施、正在实施或试图实施犯罪的公开行为；(b) 该公开行为必须在逮捕人员的面前或视线范围内进行。

案件分析：Angelito Ridon 案的经过

2013年8月2日凌晨，在马卡蒂市，警察在巡逻时发现 Angelito Ridon 驾驶摩托车逆行。警察试图拦截他，但他加速逃跑。警察追赶并最终截停了他。据警察称，当 Angelito 站起来时，他做出要从腰间拔出东西的动作，这引起了警察的怀疑。警察搜查了他，发现了一把没有序列号的.38口径左轮手枪和六发子弹。Angelito 因此被逮捕，并被指控非法持有枪支和弹药。

Angelito 对指控提出异议，声称警察在他身上栽赃陷害。他说警察拦住他后，殴打了他，并勒索钱财。他的同居伴侣 Olive Sabile 也证实了警察勒索钱财的说法。

地区审判法院（RTC）判决 Angelito 有罪，认为他非法持有枪支。法院认为，警察的证词是可信的，并且 Angelito 在被警察拦下后加速逃跑的行为表明他正在隐瞒非法物品。

Angelito 向上诉法院（CA）提出上诉，辩称警察的搜查违反了他免受不合理搜查和扣押的权利。他认为，警察没有合理的理由搜查他。

上诉法院维持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认为警察的搜查是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因为警察有合理的理由相信 Angelito 正在犯罪。上诉法院指出，Angelito 逆行和试图拔出枪支的行为构成了进行逮捕的充分理由。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判决 Angelito 无罪。最高法院认为，警察对 Angelito 的搜查是非法的，因为没有有效的逮捕作为搜查的前提。

最高法院强调，要进行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必须首先进行合法的逮捕。在本案中，最高法院认为，警察没有合理的理由逮捕 Angelito，因为他逆行仅仅是违反交通规则，并不构成犯罪。此外，最高法院认为，警察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 Angelito 试图拔出枪支。即使 Angelito 确实试图拔出东西，警察也没有观察到任何明显的隆起或轮廓，使他们相信他要拔出的东西是枪支。

最高法院引用了以下关键理由：

• “在本案中，促使警察逮捕 Angelito 的公开行为是他试图逃跑和他所谓的从腰间拔出东西的行为。”
• “这表明，在搜查 Angelito 之前，他们还不知道他携带枪支。”
• “警察没有合理的理由逮捕 Angelito，因为他逆行仅仅是违反交通规则，并不构成犯罪。”

因此，最高法院裁定，警察对 Angelito 的搜查是非法的，从非法搜查中获得的枪支证据不得在法庭上使用。由于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 Angelito 有罪，最高法院判决他无罪。

实际影响：本案对个人权利和执法的影响

*Angelito Ridon* 案对菲律宾的刑事诉讼程序具有重要意义。它强调了执法人员必须尊重个人免受非法搜查和逮捕的权利。本案还阐明了在何种情况下可以进行无证搜查，并强调了在进行搜查之前必须有合法逮捕的重要性。

本案的判决对类似案件具有指导意义。它提醒执法人员，他们不能仅仅基于怀疑或猜测进行搜查。他们必须有合理的理由相信某人正在犯罪，才能进行逮捕和搜查。否则，从非法搜查中获得的证据将无法在法庭上使用。

关键教训：

• 执法人员必须尊重个人免受非法搜查和逮捕的权利。
• 在进行搜查之前，必须有合法的逮捕。
• 执法人员不能仅仅基于怀疑或猜测进行搜查。
• 从非法搜查中获得的证据不得在法庭上使用。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合法的逮捕？

答：合法的逮捕是指执法人员根据法律规定的程序，将某人拘留，以便追究其刑事责任。

问：什么是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

答：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是指在合法逮捕后，执法人员可以搜查被捕者及其周围区域，以寻找可能用于犯罪的武器或证据。

问：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进行无证搜查？

答：法律允许在某些例外情况下进行无证搜查，例如附带合法逮捕的搜查、在明视范围内的扣押、移动车辆的搜查、自愿同意的无证搜查、海关搜查、拦截搜查和紧急情况。

问：如果警察非法搜查了我，我该怎么办？

答：如果您认为警察非法搜查了您，您应该立即联系律师。律师可以帮助您评估您的权利，并采取适当的法律行动。

问：从非法搜查中获得的证据可以在法庭上使用吗？

答：根据菲律宾宪法，从非法搜查中获得的证据不得在法庭上使用。

问：什么是拦截搜查（Stop-and-frisk）？

答：拦截搜查是指如果执法人员有合理的怀疑，认为某人可能正在从事犯罪活动，可以对其进行拦截并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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