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政府不得制定违反国家法律的退休计划

G.R. No. 260458, June 04, 2024

想象一下，您在市政府工作多年，市政府推出了一项诱人的提前退休计划。您很高兴能提前退休并获得额外的福利。但是，如果审计委员会（COA）后来宣布该计划无效，并要求您退还收到的款项呢？本案探讨了地方政府制定补充退休计划的权限，以及官员和雇员在这种情况下应承担的责任。

法律背景

菲律宾的地方政府享有一定的自治权，可以制定地方政策和计划。然而，这种权力并非没有限制。《1991年地方政府法典》赋予地方立法机构（Sangguniang Panlungsod）批准地方政府的年度和补充预算，并为特定计划、项目、服务和活动拨款的权力，但前提是这些计划、项目、服务和活动“不违反法律”。

《政府服务保险法》（第186号共和国法令）第28(b)条明确规定：“此后，任何雇主不得为官员或雇员设立保险或退休计划。任何政府部门、机构或政府所有或控制的公司以前实行的所有补充退休或养老金计划，特此宣布停止或废除：但已符合退休资格的人的权利不受影响。” 换句话说，除了政府服务保险系统（GSIS）之外，任何其他补充退休计划都是被禁止的。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地方政府是否有权通过地方法令设立补充退休计划，特别是当该计划与国家法律相冲突时。最高法院需要权衡地方自治权与国家法律至上的原则。

案件分析

本案涉及巴拉望省普林塞萨港市政府（PPCG）通过的《第438号法令》，该法令设立了早期自愿离职激励计划（EVSIP）。该计划旨在鼓励长期服务的员工提前退休，并提供比现有退休福利更高的激励措施。后来，该法令被《第500号法令》修订，提高了资格要求。

审计委员会（COA）在2013年进行审计后，发布了多份拒付通知（ND），总额达89,672,400.74菲律宾比索，理由是EVSIP是非法的补充退休计划。PPCG的官员和雇员对拒付通知提出上诉，但遭到驳回，最终案件提交到最高法院。

以下是案件的关键步骤：

• 2010年6月15日：普林塞萨港市议会颁布《第438号法令》，设立EVSIP。
• 2013年：审计委员会（COA）发布拒付通知，不允许支付EVSIP下的款项。
• 2014年：PPCG官员和雇员向COA区域主管提出上诉。
• 2016年：COA区域主管驳回上诉。
• 2021年：COA维持区域主管的拒付决定。
• 2024年：最高法院驳回PPCG官员和雇员的请愿书。

最高法院引用了其在“Bayron诉审计委员会”案（G.R. No. 253127）中的先前裁决，该裁决已宣布《第438号法令》和《第850-2010号决议》无效，理由是它们超越了权限，违反了《政府服务保险法》。法院强调，地方法令不能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

法院在“Bayron诉审计委员会”案中指出：

“地方政府法典第458(a)(2)(i)条授权市议会批准市政府的年度和补充预算，并为城市的特定计划、项目、服务和活动拨款，或为其他不违反法律的目的拨款，以促进城市及其居民的普遍福利……地方政府必须始终记住，他们的权力和行使受到国家立法和政策的限制。”

最高法院还驳回了EVSIP是一项早期退休计划而非补充退休计划的论点，指出该计划的目的是奖励员工的忠诚和服务，这违反了《政府服务保险法》。

法院还强调了“可操作事实原则”，该原则承认在法律被宣布无效之前，根据该法律采取的行动可能仍然有效。但是，该原则仅适用于真诚行事的官员和雇员。法院将案件记录转发给监察员办公室，以确定请愿人是否真诚行事。

实际影响

本案对地方政府和公务员具有重大影响。它明确了地方政府的权力受到国家法律的限制，不得制定违反国家法律的补充退休计划。它还强调了公务员在执行地方法令时的责任，即使该法令后来被宣布无效。总之，地方政府必须确保其制定的任何计划都符合现行的国家法律，否则可能会面临法律后果。

关键经验

• 地方政府的权力受到国家法律的限制。
• 不得制定违反国家法律的补充退休计划。
• 公务员在执行地方法令时有责任，即使该法令后来被宣布无效。
• “可操作事实原则”仅适用于真诚行事的官员和雇员。

常见问题

1. 地方政府可以制定自己的退休计划吗？

不可以，如果该计划是补充性的，并且与《政府服务保险法》相冲突。

2. 什么是“可操作事实原则”？

该原则承认在法律被宣布无效之前，根据该法律采取的行动可能仍然有效，但仅适用于真诚行事的人。

3. 如果我收到了根据后来被宣布无效的计划支付的款项，我需要退还吗？

这取决于您是否真诚行事。监察员办公室将进行调查以确定您是否真诚。

4. 本案对其他地方政府有何影响？

本案提醒所有地方政府，其权力受到国家法律的限制，不得制定违反国家法律的计划。

5. 如果我对审计委员会的决定不满意，我该怎么办？

您可以向最高法院提起请愿书，但您必须证明审计委员会的行为存在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

6. 地方政府可以如何合法地激励员工提前退休？

地方政府可以通过符合国家法律的合法方式激励员工提前退休，例如通过与GSIS合作制定符合规定的计划，或者通过合理的重组计划提供合法的离职金。

7. 本案中，地方政府官员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如果他们被发现并非真诚行事，他们可能需要共同承担退还非法支付的款项的责任。监察员办公室将进行调查以确定他们的责任程度。

8. 如果我被要求退还收到的款项，但我无力偿还，我该怎么办？

您应该寻求法律咨询，以了解您的权利和选择。您可以与审计委员会协商制定付款计划，或者寻求其他形式的救济。

9. 此案是否意味着所有地方政府的激励计划都是非法的？

不，此案仅适用于那些与国家法律相冲突的补充退休计划。地方政府可以制定合法的激励计划，但必须确保这些计划符合所有适用的法律法规。

10. 我如何确保我所在的地方政府的激励计划是合法的？

您可以向法律专家咨询，或者要求地方政府提供有关该计划的法律依据和合规性的文件。

需要有关地方政府法规和合规性的法律帮助吗？联系我们 或发送电子邮件至 nihao@asglawpartners.com 安排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