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政府机构免税：国家粮食署案例分析

G.R. No. 261472, May 21, 2024

这项最高法院的判决明确了菲律宾国家粮食署（NFA）作为政府机构的地位，并确认其免于缴纳地方政府的房地产税。这对于其他类似的政府机构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并影响了地方政府的税收权力范围。

引言

在菲律宾，地方政府的财政自主权是一项重要的宪法原则。然而，这种自主权并非绝对，它受到国家法律的限制，尤其是在涉及国家政府机构时。最高法院最近审理的这起案件，涉及国家粮食署（NFA）与达沃省塔古姆市政府之间的房地产税纠纷，不仅厘清了NFA的法律地位，也再次强调了地方政府在行使税收权力时的界限。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NFA是否属于可以免于缴纳房地产税的政府机构？最高法院的判决不仅对NFA具有直接影响，也为其他类似的政府机构提供了重要的法律指导，并对地方政府的税收政策产生了深远影响。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地方政府的税收权力受到《1987年宪法》和《1991年地方政府法典》（LGC）的规范。《宪法》第十条第五款规定：“每个地方政府单位应有权创造其自身的收入来源，并征收税费，但须遵守国会可能提供的指导方针和限制，并符合地方自治的基本政策。这些税费应完全归地方政府所有。”

然而，《地方政府法典》也明确规定了一些限制。第133(o)条规定：“除非另有规定，省、市、自治市和描笼涯的税收权力不得延伸至征收以下费用：（o）对国家政府、其机构和工具以及地方政府单位的任何类型的税费。”

此外，第234(a)条规定：“以下各项免缴房地产税：（a）菲律宾共和国或其任何政治区划拥有的房地产，除非该房地产的受益使用权已授予应税人，无论是否出于对价。”

最高法院在之前的案例，如马尼拉国际机场管理局诉上诉法院（MIAA案）中，已经确立了政府机构的概念，并明确了哪些机构可以享受免税待遇。MIAA案确立了“政府机构”的概念，即“国家政府的任何机构，未纳入部门框架内，依法具有特殊职能或管辖权；拥有部分或全部公司权力，管理专项基金，并通常通过章程享有运营自主权。”

“税收”一词的定义是：一种强制性的金钱负担，为了政府运作而征收。对政府财产征税，无论是国家还是地方的，都只是把钱从一个口袋放到另一个口袋，毫无意义。

案例分析

本案中，NFA在达沃省塔古姆市拥有多处房地产。塔古姆市政府向NFA发出了房地产税缴款通知，总额为2,643,816.53比索。NFA对此提出异议，认为其作为政府机构，依法享有免税待遇。

以下是本案的程序过程：

• NFA向塔古姆市地方法院提起禁止令诉讼，请求法院禁止市政府征收房地产税。
• 地方法院驳回了NFA的诉讼，认为NFA属于政府控制公司（GOCC），不享有免税待遇。
• NFA向上诉法院提起上诉。
• 上诉法院维持了地方法院的判决。
• NFA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认为NFA属于政府机构，依法享有免税待遇。法院认为，NFA符合政府机构的定义，因为它：

• 不属于营利性公司，没有股东或股息分配。
• 依法具有特殊职能，负责维护国家粮食安全。
• 管理专项基金，并享有运营自主权。

最高法院强调，地方政府的税收权力受到限制，不能对国家政府及其机构征税。法院引用了MIAA案的判决，指出“地方政府不能对国家政府征税，因为国家政府是地方政府税收权力的来源。”

最高法院还指出：“权力，按照法官马歇尔的说法，也被称为‘摧毁的权力’，不能被允许击败一个工具或创造的实体，而这个实体本身就具有行使它的固有权力。”

在本案中，最高法院引用了以下关键论点：

“当地方政府援引对国家政府机构征税的权力时，这种权力应严格限制地方政府。规则是税收永远不能被推定，法律中必须有明确的语言规定征税。任何关于一个人、物品或活动是否应纳税的疑问都应不利于税收。当地方政府试图对国家政府机构征税时，这条规则的适用性更强。”

“在巴斯科诉PAGCOR一案中，地方政府不能对国家政府机构征税的全部要点是，他们绝对没有权力通过税收或其他方式来阻碍、妨碍、负担或以任何方式控制国会颁布的宪法法律的实施，以执行赋予[国家政府]的权力。这一原则源于国家政府对地方政府的‘至上’地位。”

实践意义

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政府机构和地方政府都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对于政府机构而言，本案确认了其免于缴纳地方政府房地产税的权利，有助于减轻其财政负担，使其能够更好地履行其法定职责。

对于地方政府而言，本案明确了其税收权力的界限，提醒地方政府在行使税收权力时，必须遵守国家法律的规定，不能对国家政府及其机构征税。

关键经验

• 政府机构依法享有免税待遇，地方政府不能对其征税。
• 地方政府在行使税收权力时，必须遵守国家法律的规定。
• 对于政府机构而言，应及时向地方政府申请免税，并提供相关证明材料。

例如，如果一家政府医院被地方政府要求缴纳房地产税，它可以援引本案的判决，主张其作为政府机构，依法享有免税待遇。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政府机构？

政府机构是指国家政府的任何机构，未纳入部门框架内，依法具有特殊职能或管辖权；拥有部分或全部公司权力，管理专项基金，并通常通过章程享有运营自主权。

2. 哪些政府机构可以享受免税待遇？

根据本案的判决，符合政府机构定义的机构可以享受免税待遇。

3. 地方政府可以对政府机构征收哪些税费？

根据《地方政府法典》的规定，地方政府不能对国家政府及其机构征收任何类型的税费。

4. 如果政府机构被地方政府要求缴纳税费，应该怎么办？

政府机构应及时向地方政府提出异议，并提供相关证明材料，证明其符合政府机构的定义，依法享有免税待遇。如果地方政府拒绝接受异议，政府机构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

5. 本案的判决对其他政府机构有何影响？

本案的判决为其他类似的政府机构提供了重要的法律指导，有助于其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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