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地方政府征税权的界限：理解市政和省级征税权限

Manila Electric Company v. City of Muntinlupa and Nelia A. Barlis, G.R. No. 198529, February 09, 2021

当我们在菲律宾讨论地方政府的征税权时，了解其界限和权限是至关重要的。这不仅影响企业的运营成本，也直接影响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本案例中，Meralco与蒙蒂卢帕市之间的争议，揭示了地方政府在征税方面的权限问题，并对企业和地方政府的未来互动产生了深远影响。

本案涉及Meralco被蒙蒂卢帕市要求支付特许税的争议。蒙蒂卢帕市在成为高度城市化城市之前，曾经是一座市镇，并在1994年通过了一项征收特许税的条例。然而，根据菲律宾《1991年地方政府法典》，市镇无权征收此类税款。这一法律争议引发了对地方政府征税权的深刻讨论。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1991年地方政府法典》（RA 7160）是地方政府征税权的主要法律框架。该法典明确规定了不同级别的地方政府（省、市、市镇）可以征收的税种。特别是，第142条规定，市镇只能征收省未征收的税款，而第137条则赋予省征收特许税的权力。

特许税（Franchise Tax）是一种对拥有特许经营权的企业征收的税款，通常基于其年度总收入计算。根据RA 7160，只有省和城市有权征收这种税款，而市镇则被排除在外。

此外，RA 7926，即蒙蒂卢帕市的城市宪章，包含了一项过渡条款，该条款允许在城市成立时继续执行原有的市镇条例。然而，这一条款并不适用于从一开始就无效的条例，因为无效条例自始无效，不产生任何法律效力。

举个例子，如果一家企业在菲律宾的某个市镇开展业务，并被要求支付特许税，企业可以通过引用RA 7160的相关条款来质疑该要求的合法性，因为市镇没有征收特许税的权力。

案例分析

Meralco，一家在菲律宾提供电力服务的公用事业公司，受到了蒙蒂卢帕市的要求，要求其支付自1992年至1999年的特许税。蒙蒂卢帕市当时是一座市镇，并在1994年通过了第93-35号市政条例，试图征收特许税。然而，Meralco认为这一条例是无效的，因为根据RA 7160，市镇无权征收特许税。

争议从蒙蒂卢帕市的市镇时期开始，市镇通过了征收特许税的条例，但Meralco拒绝支付。随后，蒙蒂卢帕市在1995年成为高度城市化城市，市镇条例被城市宪章所继承。然而，Meralco继续反对这一要求，并最终将案件提交至法院。

在地区审判法院（RTC）的判决中，法院裁定蒙蒂卢帕市的条例是超出权限的（ultra vires），因为市镇无权征收特许税。法院还发出了禁令，禁止蒙蒂卢帕市继续征收该税款。

蒙蒂卢帕市不服，提起上诉至上诉法院（CA）。上诉法院同意RTC的观点，认为市镇条例确实是超出权限的。然而，CA认为，当蒙蒂卢帕市成为高度城市化城市后，该条例的缺陷被城市宪章所治愈，因此Meralco应从1995年起支付特许税。

最终，Meralco向最高法院提起诉讼。最高法院裁定，蒙蒂卢帕市的条例自始无效，城市宪章无法治愈这一无效条例。最高法院的判决如下：

“一个无效的条例，或其条款，是什么就是什么——一个自始无效的无效行为。它不能被执行；并且没有任何权利可以从中产生。”

最高法院进一步解释道，RA 7926的过渡条款只适用于在其通过时有效的条例，而不适用于自始无效的条例。

实际影响

本案的判决明确了地方政府在征税方面的权限界限。对于企业而言，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依据RA 7160的规定，质疑市镇对其征收特许税的合法性。对于地方政府来说，这提醒他们必须严格遵守法律规定的权限，否则其征税行为可能被视为无效。

对于在菲律宾经营的中国企业来说，了解这些法律界限尤为重要。企业应确保其支付的税款是合法征收的，并在必要时寻求法律咨询，以保护自己的权利。

关键教训：

• 市镇无权征收特许税，仅省和城市有此权力。
• 无效的条例自始无效，无法通过城市宪章等后续法律行为获得治愈。
• 企业应了解地方政府的征税权限，并在必要时寻求法律保护。

常见问题

什么是特许税？
特许税是对拥有特许经营权的企业征收的一种税款，通常基于其年度总收入计算。

市镇可以征收特许税吗？
根据RA 7160，市镇无权征收特许税，只有省和城市有此权力。

如果地方政府试图征收无权征收的税款，企业该怎么办？
企业可以依据RA 7160的规定，质疑地方政府的征税行为，并在必要时寻求法律咨询和保护。

蒙蒂卢帕市的城市宪章能否治愈无效的市镇条例？
不能。最高法院裁定，城市宪章无法治愈自始无效的条例，因为无效条例不产生任何法律效力。

在菲律宾经营的中国企业如何确保其税务合规？
中国企业应了解地方政府的征税权限，定期审查其税务义务，并在必要时寻求专业的法律咨询，以确保其税务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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