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职业道德与利益冲突的重要教训

引用：Santiago B. Burgos v. Atty. Jovencio James G. Bereber, A.C. No. 12666, March 04, 2020, 872 Phil. 170

在菲律宾，律师的职业道德和利益冲突问题一直是法律界关注的焦点。这不仅影响到律师的职业生涯，也直接关系到他们所服务的客户和公众的信任。Santiago B. Burgos对Atty. Jovencio James G. Bereber的投诉案例，为我们展示了如何在实际法律实践中处理此类问题，并为律师和客户提供了重要的指导原则。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Bereber律师是否在代表Capiz Electric Cooperative, Inc.（CAPELCO）的董事和管理人员时存在利益冲突。Burgos声称Bereber作为CAPELCO董事，应当代表成员消费者的利益，但Bereber却为被指控的董事和管理人员提供法律服务，违反了职业道德规范。

法律背景

菲律宾律师职业道德的核心是《律师职业道德准则》（Code of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 CPR），其中Canon 15和Rule 15.03明确规定了律师在处理利益冲突时的责任。Canon 15要求律师在与客户的所有交易中保持诚实、公正和忠诚，而Rule 15.03则规定，除非所有相关方在充分了解事实后书面同意，律师不得代表冲突的利益。

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是指律师在为两个或多个对立的客户提供服务时，存在利益上的不一致。根据《Hornilla v. Salunat》案，利益冲突的测试是“律师是否有责任为一个客户争取一个问题或权利，而同时又有责任为另一个客户反对该权利”。

在菲律宾，律师与客户的关系不仅基于正式的聘请合同，也可能基于信任和咨询关系。律师必须避免在没有明确披露和同意的情况下代表对立的利益，以维护法律职业的诚信和客户的信任。

案例分析

Santiago B. Burgos是一名CAPELCO的成员消费者，他对CAPELCO的管理人员和董事提起了行政投诉，指控他们存在严重不当行为、玩忽职守和伪造文件。Bereber律师作为CAPELCO董事，同时也是唯一的律师董事，被指控在代表被告董事和管理人员时存在利益冲突。

Bereber辩称，他从未与Burgos建立过律师-客户关系，并且他作为CAPELCO董事，代表的是整个CAPELCO的成员，而不是仅限于某一特定区域的成员。此外，Bereber强调，他有权为CAPELCO的其他成员提供法律服务，因为CAPELCO的选举制度并不意味着他必须代表某个特定区域的成员。

菲律宾律师协会（IBP）的调查员Jeric J. Jucaban在报告中建议驳回对Bereber的投诉，理由是Burgos未能证明与Bereber存在律师-客户关系。此外，调查员指出，CAPELCO的法律框架并未禁止Bereber在担任董事期间继续从事法律职业。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采纳了IBP的建议，驳回了对Bereber的投诉。法院认为，没有证据显示Bereber与Burgos存在律师-客户关系，且Bereber作为CAPELCO的律师和董事，并未违反利益冲突的规定。法院引用了Bereber的辩护：“在没有Burgos的反驳下，我们倾向于相信Bereber的辩护，即Burgos从未寻求Bereber的法律建议。”

此外，法院指出，Bereber的角色是为CAPELCO的整体利益服务，而不是仅为某个特定区域的成员服务。法院还强调，缺乏“delicadeza”（礼节）不是律师职业道德准则下的处罚依据。

实际影响

本案的裁决为菲律宾律师处理利益冲突问题提供了清晰的指导。律师在担任公司董事时，必须明确其职责范围，并确保其法律服务不会违反职业道德规范。此外，律师应谨慎处理可能涉及利益冲突的情况，并在必要时寻求所有相关方的书面同意。

对于在菲律宾经营的中国企业和个人来说，本案的裁决提醒他们在选择法律顾问时，要了解律师的其他角色和职责，以避免潜在的利益冲突。企业和个人应与律师明确沟通其期望和要求，以确保律师能够提供无冲突的法律服务。

关键教训：

• 律师必须在担任公司董事时，明确其职责范围，避免利益冲突。
• 律师应在代表可能存在利益冲突的客户时，寻求所有相关方的书面同意。
• 企业和个人在选择法律顾问时，应了解律师的其他角色和职责，以避免潜在的利益冲突。

常见问题

什么是利益冲突？
利益冲突是指律师在为两个或多个对立的客户提供服务时，存在利益上的不一致。这种冲突可能导致律师无法忠实地履行对一个或多个客户的责任。

律师如何避免利益冲突？
律师可以通过在接受新客户前进行利益冲突检查，并在必要时寻求所有相关方的书面同意来避免利益冲突。此外，律师应始终保持透明和诚实，向客户充分披露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情况。

如果律师存在利益冲突，客户可以采取哪些措施？
客户可以向菲律宾律师协会（IBP）或最高法院提出投诉，要求对律师进行调查和处罚。此外，客户可以选择终止与该律师的合作，并寻求其他无利益冲突的法律服务提供者。

在菲律宾，律师可以同时担任公司董事和法律顾问吗？
是的，但律师必须确保其作为董事的角色不会与其作为法律顾问的职责产生利益冲突。律师应在担任董事时，明确其职责范围，并在必要时寻求所有相关方的书面同意，以避免潜在的利益冲突。

如何在选择法律顾问时避免利益冲突？
在选择法律顾问时，企业和个人应了解律师的其他角色和职责，询问律师是否存在任何可能的利益冲突，并在聘请律师前要求律师进行利益冲突检查和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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