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确立了一项重要原则，即善意或慷慨意图不能凌驾于明确的法律规定之上。菲律宾最高法院裁定，即使地方政府有良好的意愿为员工提供福利，也绝不能违反既定的预算规则和条例。任何超出法定限额或通过不正当手段（如挪用灾难基金）发放的员工福利均属无效，相关官员和受益人均须承担偿还责任。这项裁决强调了地方政府在财政管理上的严格义务，并告诫所有公职人员必须依法行事，不得擅自决定，否则将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因此，地方政府在考虑员工福利时，务必遵守法律法规，避免不必要的法律风险。

慷慨的代价：怡朗市员工福利案敲响的警钟

本案源于怡朗市向其官员和雇员发放生产力提高奖励（PEI），但审计署（COA）随后裁定该奖励违反了地方政府预算中的个人服务（PS）限额，并责令退还。怡朗市政府辩称，发放PEI是出于好意和慷慨，旨在激励员工提高生产力。然而，审计署认为，这种慷慨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该市违反了关于PS限额的明确规定，挪用了灾难基金，发放的PEI属于非法支出。

此案的核心问题是，地方政府在发放员工福利时，是否可以不受法律规定的约束，即使福利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和生产力？最高法院明确表示，答案是否定的。根据《1991年地方政府法典》（RA 7160）第325(a)条的规定，地方政府用于个人服务的年度拨款总额不得超过其上一年常规收入的45%（对于第一至第三类省份、城市和直辖市），或55%（对于第四类或更低类别）。这一限制旨在确保地方政府的财政可持续性，防止过度支出。

在本案中，审计署发现怡朗市已经使用了其45%的PS限额的44.64%，仅剩余3,228,671.76比索可用于发放PEI。然而，该市发放的PEI总额高达46,424,328.24比索，远远超过了PS限额。此外，该市还将灾难基金挪用于支付PEI，这也违反了RA 8185实施细则的规定，该细则规定，灾难基金的未动用余额只能在下一预算年度重新拨款使用。最高法院认为，即使该市的目的是为了提高员工的生产力，也不能以任何理由违反这些明确的法律规定。

最高法院强调，所有政府官员都有责任遵守法律，无视法律不能以任何理由为借口。本案中的批准和认证官员未能尽职尽责，没有遵守怡朗市的PS限额，构成重大过失。因此，他们应承担连带责任，偿还被禁止的金额。此外，根据不当得利原则，收到PEI的员工也应承担偿还责任，除非他们能够证明收到的金额是为其提供的服务而支付的。 然而在本案中，员工未能证明所收取的PEI与提供的服务之间存在关联，因此必须返还他们收到的款项。 此外，法院还指出，即使员工签署了免责声明，承诺在被禁止的情况下退还收到的款项，也不能免除他们的偿还义务。

关于PEI应否纳入PS限额的计算，市长特雷尼亚斯（Treñas）辩称，遵守PS限额可能会违反宪法中的平等保护条款。他认为，不同地方政府的雇员和官员收到的金额会有所不同，这将会歧视那些因达到限额而无法再发放PEI的地方政府。最高法院驳斥了这一论点，指出对法律或行政法规的合宪性或合法性的质疑只能通过在主管法院提起直接诉讼来解决。除非在直接诉讼中宣告法律或规则无效，否则其合法性推定仍然有效。

综上所述，最高法院裁定审计署没有滥用自由裁量权，维持了对怡朗市发放PEI的禁令。法院强调，行政机构的调查结果应受到尊重，除非有证据表明这些调查结果存在错误估计，否则不应受到干扰。法院还重申了所有政府官员都有义务遵守法律，即使是为了良好的目的也不能违反法律。这一裁决对于所有地方政府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提醒，即在发放员工福利时，必须严格遵守法律法规，确保所有支出都符合法律规定，以避免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常见问题 (FAQs)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地方政府在发放员工福利时，是否可以不受法律规定的预算限额约束。
什么是个人服务（PS）限额？	PS限额是地方政府用于员工工资、薪金和其他福利的最高金额，以确保财政可持续性。
灾难基金可以用于支付员工福利吗？	不可以。灾难基金只能用于应对灾难，未经批准不得挪作他用。
如果地方政府违反了PS限额，会有什么后果？	相关官员可能需要承担连带责任，偿还被禁止的金额，并且可能面临行政处罚。
如果员工收到了被禁止的福利，他们是否需要退还？	是的，员工需要退还他们收到的被禁止的福利，除非他们能够证明收到的金额是为其提供的服务而支付的。
本案的判决对地方政府有什么影响？	本案的判决提醒地方政府在发放员工福利时必须严格遵守法律法规，确保所有支出都符合法律规定。
本案的判决对政府官员有什么影响？	本案的判决强调政府官员有责任遵守法律，即使是为了良好的目的也不能违反法律，否则将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重大过失”在本案中意味着什么？	在本案中，重大过失指的是批准和认证官员未能遵守关于PS限额的明确规定，表明他们对法律义务漠不关心。
本案适用于所有类型的员工福利吗？	是的，本案的原则适用于所有类型的员工福利，包括奖金、津贴和其他形式的补偿。
签署放弃书是否能免除偿还被禁止款项的义务？	不能，签署放弃书并不能免除个人返还非法收取款项的义务。根据本案，个人仍然有义务退还不当得利的款项，这是一种民事责任，不能简单地通过协议免除。

总之，本案确立了法律至上的原则，并强调了地方政府在财政管理上的严格义务。所有公职人员都必须依法行事，不得擅自决定，否则将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本案的判决对于所有地方政府和政府官员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警示，即必须严格遵守法律法规，确保所有支出都符合法律规定，以维护公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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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案件简称, G.R No., 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