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涉及菲律宾最高法院对独立承包商与雇员身份认定的判定。最高法院裁定，根据合同条款，申诉人是一名独立承包商，而非被申诉人的雇员，因此申诉人有义务偿还其收到的每月借支津贴。这意味着，个人签订合同时，合同中明确的独立承包商条款具有法律效力，个人有责任履行协议中的财务义务，包括偿还借支津贴。

雇员还是承包人？借支与独立的界限

本案源于 Generali Pilipinas Life Assurance Company, Inc.（以下简称“Generali”）向 Gerry S. Mojica（以下简称“Mojica”）提起的一项诉讼，要求 Mojica 偿还未支付的每月借支津贴、健康维护保险费、团体保险费及其他债务。Mojica 辩称自己是 Generali 的雇员，因此无需偿还借支津贴，并认为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对此案有管辖权。法院需要裁定 Mojica 的身份是独立承包商还是雇员，并确定他是否有义务偿还每月借支津贴。

法院首先考察了双方签订的《Unit Manager’s Agreement》和《Associate Branch Manager’s Agreement》。这些协议明确规定，Mojica 在履行职责时应被视为独立承包商，而非 Generali 的雇员。协议还规定 Mojica 可以自行决定招揽保险的时间、地点和方式。作为独立承包商，Mojica 的收入来源于佣金，而不是固定工资或薪金。《Unit Manager’s Compensation Schedule》和《Associate Branch Manager’s Compensation Schedule》清楚地列明了他的佣金计算方式。

判断是否存在雇佣关系，需要考察以下四个要素：雇佣权、工资支付、解雇权和控制权。其中，控制权是最重要的因素。在本案中，Generali 对 Mojica 履行职责的方式和方法缺乏控制。Mojica 可以独立经营其部门业务，并在业务开展方面拥有很大的自主权。协议中明确指出，Mojica “可以自行决定招揽保险的时间、地点和方式”，进一步表明了他作为独立承包商的身份。

此外，上诉法院在 2009 年 6 月 23 日的判决中，已经确认 Mojica 是一名独立承包商，而非 Generali 的雇员。该判决已生效，具有法律效力。Mojica 主张的每月借支津贴应被视为工资，因此无需偿还。法院对此不予支持。

2001 年 2 月 19 日，双方签订了《Memorandum of Agreement》。协议规定，Mojica 收到的每月借支津贴是“为期十八（18）个月或更短时间内，经理人预期未来超额佣金总收入的预付款”，且“需满足规定的每月验证要求”。这意味着 Mojica 必须通过其佣金收入来偿还和验证每月借支津贴。Mojica 在证词中承认收到了每月借支津贴，但未能验证所收到的津贴。每月借支津贴并非 Mojica 的工资，他有义务按照《Memorandum of Agreement》的规定偿还。

《Memorandum of Agreement》第 2.7 条规定，Mojica 需按年利率 12% 支付未支付的每月借支津贴的净借方余额利息。因此，当 Mojica 辞职时，Generali 在 2003 年 3 月 6 日发函接受 Mojica 的辞职，并要求 Mojica 按照《Memorandum of Agreement》的规定支付欠款，如果延迟付款，则按 12% 的利率计息。《菲律宾民法典》第 2209 条规定，如果债务人拖欠付款义务，则损害赔偿应为约定的利息。只要约定的利率不构成过度和不合理的负担，该约定的利率应适用，而非法定利率。在没有约定的利率的情况下，才适用法定利率。

本案中，Mojica 应支付 508,631.05 比索的未支付每月借支津贴，该款项自 2003 年 3 月 6 日的催告之日起，按年利率 12% 计息，直至全额支付。此外，法院认为 Mojica 还应支付 6,008.12 比索的未支付健康维护保险费、团体住院保险费及其他应付款项。由于这些其他应付款项没有约定利息，因此该笔到期金额应自 2003 年 3 月 6 日的催告之日起，按 12% 的年利率计息，直至 2013 年 6 月 30 日，此后自 2013 年 7 月 1 日起按 6% 的年利率计息，直至全额支付。

未支付的每月借支津贴、未支付的健康维护保险费、团体住院保险费及其他应付款项所产生的利息，自司法索赔之日起也应按 12% 的年利率计息，直至 2013 年 6 月 30 日，此后自 2013 年 7 月 1 日起按 6% 的年利率计息，直至全额支付。《菲律宾民法典》第 2212 条规定：“到期利息自司法要求之时起应计收法定利息，即使义务对此保持沉默”。

常见问题解答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确定申诉人作为独立承包商还是雇员的身份，以及他是否有义务偿还其收到的每月借支津贴。法院需要根据合同协议和实际情况来确定双方的关系。
什么是独立承包商？	独立承包商是指根据合同为他人提供服务，但不属于雇员关系的个人。独立承包商可以自行决定工作方式，并对其工作成果负责。
本案中，法院为什么认定 Mojica 为独立承包商？	法院认为，双方签订的协议明确规定 Mojica 是独立承包商，Generali 对其工作方式缺乏控制，且 Mojica 的收入来源于佣金。这些因素表明 Mojica 是一名独立承包商，而非 Generali 的雇员。
什么是每月借支津贴？	每月借支津贴是指 Generali 向 Mojica 提供的预付款，用于支持其业务运营。该津贴需通过 Mojica 的佣金收入进行偿还，并需满足一定的验证要求。
Mojica 为什么需要偿还每月借支津贴？	根据双方签订的协议，每月借支津贴并非 Mojica 的工资，而是预付款，需要通过佣金收入进行偿还。Mojica 未能按要求偿还津贴，因此需要承担偿还责任。
未支付的每月借支津贴的利息如何计算？	根据《Memorandum of Agreement》，未支付的每月借支津贴按年利率 12% 计息，自 2003 年 3 月 6 日的催告之日起计算，直至全额支付。
除了每月借支津贴，Mojica 还需要支付哪些其他费用？	Mojica 还需支付 6,008.12 比索的未支付健康维护保险费、团体住院保险费及其他应付款项。这些款项自 2003 年 3 月 6 日的催告之日起，按 12% 的年利率计息，直至 2013 年 6 月 30 日，此后自 2013 年 7 月 1 日起按 6% 的年利率计息，直至全额支付。
本案对独立承包商有什么启示？	本案提醒独立承包商，需要认真对待合同协议，并履行协议中规定的各项义务，包括偿还借支津贴。独立承包商的身份需要明确，避免后续争议。

总而言之，菲律宾最高法院的裁决强调了合同协议的重要性，以及独立承包商履行协议义务的责任。本案对于确定独立承包商与雇员身份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并明确了借支津贴的性质及偿还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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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GERRY S. MOJICA 诉 GENERALI PILIPINAS LIFE ASSURANCE COMPANY, INC.，G.R. No. 222455, 2019年9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