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贷款和抵押贷款的法律选择：如何避免诉讼分割

Asset Pool A (SPV-AMC), Inc. v. Spouses Buenafrido and Felisa Berris, G.R. No. 203194, April 26, 2021

在菲律宾，贷款和抵押贷款的法律问题常常影响到企业和个人的财务稳定性。想象一下，你是一位在菲律宾开展业务的中国企业家，签订了一份贷款协议并用你的物业作为抵押。然而，当你无法按时还款时，银行选择了法律行动，但这种行动可能让你陷入复杂的法律纠纷中。本案例展示了银行如何在贷款和抵押贷款问题上做出选择，以及这些选择如何影响债务人的法律责任。

本案涉及Asset Pool A (SPV-AMC), Inc.与Buenafrido和Felisa Berris夫妇之间的争议。Buenafrido和Felisa Berris向Far East Bank and Trust Company (FEBTC)借款，并以他们的物业作为抵押。由于未能按时还款，FEBTC首先启动了抵押物产的额外司法程序，随后又提起了债务催收诉讼。核心法律问题在于，银行是否可以通过先前启动的抵押物产额外司法程序来阻止后续的债务催收诉讼，这涉及到诉讼分割的法律原则。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债权人可以选择两种方式来收回债务：通过抵押物产的额外司法程序，或通过普通的债务催收诉讼。然而，根据《菲律宾民事诉讼规则》第2条第3款，禁止分割单一诉因。这意味着，如果债权人选择了其中一种方式来收回债务，他们通常不能同时或随后使用另一种方式，除非在特定情况下，如在额外司法程序结束后追讨不足部分。

诉讼分割（Splitting of Cause of Action）指的是将一个单一的诉因分成多个诉讼的行为，这在法律上是被禁止的，因为它可能导致不公平和法律程序的滥用。在本案中，抵押合同的不可分性（Indivisibility of Mortgage Contract）原则也被提及，这意味着抵押合同不能根据债务的不同部分而分割，每个抵押物都应对整个债务负责。

具体到本案，FEBTC通过额外司法程序对Buenafrido和Felisa Berris夫妇的部分债务进行了抵押物产的处置，但随后又提起了债务催收诉讼，这引发了关于诉讼分割的争议。法院引用了之前的案例，如Bank of the Philippine Islands v. Coscolluela，强调了在处理多重贷款和抵押合同时，债权人必须谨慎选择其法律行动，以避免违反诉讼分割的禁止规定。

案例分析

Buenafrido和Felisa Berris夫妇于1995年11月15日与FEBTC签订了贷款协议，并以他们的物业作为抵押。随后，他们又获得了FEBTC提供的折扣线信贷设施，并在1997年和1998年进行了更新和增加。由于未能按时还款，FEBTC于1999年8月19日启动了针对部分债务的额外司法程序。不到一个月后，FEBTC又在1999年8月30日提起了针对其他未付款项的债务催收诉讼。

案件从地区审判法院（RTC）开始，法院最初支持FEBTC的债务催收诉讼。然而，Buenafrido和Felisa Berris夫妇提出了上诉，案件最终到了上诉法院（CA）。上诉法院认为，FEBTC通过先前启动的额外司法程序已经选择了收回债务的方式，因此后续的债务催收诉讼被视为诉讼分割，违反了《菲律宾民事诉讼规则》第2条第3款的规定。

以下是法院在判决中的关键推理：

• “当整个债务在违约时变得到期并应付时，债权人可以选择通过抵押物产的额外司法程序或通过普通的债务催收诉讼来收回债务。”
• “如果债权人选择了其中一种方式，他们通常不能同时或随后使用另一种方式，除非在特定情况下，如在额外司法程序结束后追讨不足部分。”

最终，最高法院部分支持了上诉法院的判决，确认了FEBTC在启动额外司法程序后提起债务催收诉讼的行为违反了诉讼分割的禁止规定。然而，最高法院也指出，FEBTC仍有权通过普通的债务催收诉讼来追讨与贷款协议相关的未付款项，因为贷款协议与折扣线信贷设施是独立的合同。

实际影响

本案的裁决为债权人和债务人在处理贷款和抵押贷款问题时提供了重要指导。债权人必须在选择收回债务的方式时谨慎，以避免违反诉讼分割的禁止规定。债务人则需要了解他们的权利，并在面临法律行动时寻求专业法律建议。

对于在菲律宾经营的中国企业和个人来说，本案提醒他们在签订贷款和抵押合同时需要仔细审查合同条款，并在发生违约时及时寻求法律帮助，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关键教训：

• 债权人在选择收回债务的方式时必须谨慎，以避免诉讼分割的风险。
• 债务人应了解他们的法律权利，并在面临法律行动时寻求专业法律建议。
• 贷款和抵押合同应被视为独立的法律文件，以避免法律纠纷。

常见问题

什么是诉讼分割？
诉讼分割是指将一个单一的诉因分成多个诉讼的行为，这在法律上是被禁止的，因为它可能导致不公平和法律程序的滥用。

债权人可以同时启动抵押物产的额外司法程序和债务催收诉讼吗？
通常不可以。根据《菲律宾民事诉讼规则》，债权人必须在两种方式中选择一种，除非在特定情况下，如在额外司法程序结束后追讨不足部分。

如果债权人选择了抵押物产的额外司法程序，他们还能追讨不足部分吗？
是的，债权人可以在额外司法程序结束后，通过普通的债务催收诉讼来追讨不足部分。

贷款和抵押合同的不可分性原则是什么？
不可分性原则意味着抵押合同不能根据债务的不同部分而分割，每个抵押物都应对整个债务负责。

在菲律宾经营的中国企业如何保护自己免受类似法律纠纷的影响？
中国企业应仔细审查贷款和抵押合同的条款，并在发生违约时及时寻求专业法律建议，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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