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选举法庭的合宪性得到菲律宾最高法院的最终确认

G.R. No. 191618, 2011年6月1日

在菲律宾，总统和副总统的选举争议由哪个机构最终裁决？最高法院在本案中明确指出，根据宪法，总统选举法庭（PET）是唯一且最终的仲裁者。本案不仅巩固了PET的法律地位，也深化了我们对菲律宾宪政框架下权力制衡的理解。

案件背景

本案源于知名律师罗马洛·B·马卡林塔尔对总统选举法庭（PET）合宪性的质疑。马卡林塔尔律师认为，菲律宾宪法并未明确授权设立PET，最高法院无权自行设立这样一个机构。他进一步主张，PET的设立违反了宪法中关于司法机构成员不得兼任准司法或行政职务的规定。

马卡林塔尔律师曾作为前总统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在PET的律师出庭，但他认为这并不妨碍他质疑PET本身的合宪性。他以纳税人和关注公民的身份提起诉讼，旨在寻求最高法院宣告PET为违宪机构。

法律背景：宪法框架下的选举争议解决机制

菲律宾宪法第七条第四款明确规定：“最高法院全体庭员，应为所有关于总统或副总统之选举、选举结果及资格争议的唯一裁判者，并可为此目的颁布规则。” 这项条款是PET设立的宪法基础。理解这一条款的关键在于认识到，宪法不仅赋予了最高法院裁判总统和副总统选举争议的权力，还赋予了其制定相关规则的权力。

宪法第八条第十二款则规定：“最高法院及其他由法律设立之法院的法官，不得被指派担任任何执行准司法或行政职能的机构。” 马卡林塔尔律师认为，PET行使的是准司法职能，最高法院法官兼任PET成员违反了这一规定。

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些宪法条文，我们有必要回顾菲律宾宪法制定过程中的相关讨论。制宪委员会的记录显示，宪法制定者们有意将总统和副总统选举争议的最终裁决权赋予最高法院，并允许最高法院设立专门机构来处理此类案件。正如制宪委员罗伯托·孔塞普西翁大法官所言，选举争议本质上是司法权力，属于可裁判的法律问题。

制宪委员华金·伯纳斯神父也明确指出，宪法第七条第四款的目的在于“将法定内容宪法化”。这意味着，在1987年宪法之前，菲律宾已经存在处理总统选举争议的法定机构，而宪法条款的制定是为了将这种机制提升到宪法层面，使其更加稳固。

案件分析：最高法院的裁决与理由

最高法院在审理本案后，驳回了马卡林塔尔律师的动议，维持了先前关于PET合宪性的裁决。最高法院认为，宪法第七条第四款明确赋予了最高法院作为总统和副总统选举争议的“唯一裁判者”的权力。PET正是最高法院为了行使这项宪法权力而设立的机构，其设立具有充分的宪法依据。

最高法院强调，宪法条款的文字并非孤立存在，必须结合制宪委员会的讨论记录来理解其真实意图。制宪委员会的记录清晰表明，宪法制定者们有意赋予最高法院全面的权力来解决总统和副总统的选举争议，包括设立专门机构和制定相关规则的权力。

法院进一步解释说，PET并非一个独立的机构，而是最高法院行使宪法赋予的司法权力的延伸。PET的成员由最高法院全体庭员组成，其运作程序和规则均由最高法院制定。因此，PET的设立并未违反宪法第八条第十二款的规定，因为最高法院法官在PET中行使的仍然是司法权力，而非准司法或行政职能。

最高法院还驳斥了马卡林塔尔律师援引的“菲律宾真相委员会案”。法院指出，真相委员会案与本案在宪法依据和权力性质上存在根本区别。真相委员会是由总统根据行政权力设立的，而PET则是宪法明确授权最高法院设立的，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最高法院在裁决中引用了宪法委员会的讨论，以支持其立场，例如：

戴维德先生：在第25行，“副总统”之后，我建议添加“并可为此目的颁布规则”。这指的是最高法院全体庭员。这也是为了赋予最高法院在作为所有关于总统或副总统之选举、选举结果及资格争议的唯一裁判者时，制定必要规则的专属权力。

雷加拉多先生：我个人的立场是，最高法院关于其内部程序的规则制定权已经在关于司法机构的条款中隐含；然而，考虑到专员的目的在于表明最高法院在制定关于这一特定点的规则时拥有排他性权力，而不受立法部门的干预，我认为我个人会建议委员会接受它。

最高法院还强调，宪法赋予的司法权力是全面的，包括为实现权力而必要的手段。根据“必要推论原则”，宪法赋予最高法院裁决总统和副总统选举争议的权力，也包括设立PET等必要机构的权力。

实践意义：对未来选举争议的影响

本案的裁决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它明确了PET的宪法地位，为未来总统和副总统选举争议的解决提供了明确的法律框架。裁决重申了最高法院在选举争议中的最终裁决权，维护了宪法秩序的稳定。

对于法律界人士而言，本案强调了在解释宪法条款时，不仅要关注文字本身，也要重视制宪委员会的讨论记录，以更准确地理解宪法制定者的意图。此外，本案也提醒我们，宪法赋予的权力通常是全面的，包括为实现权力而必要的手段。

关键教训

• 总统选举法庭（PET）的合宪性： 菲律宾最高法院明确裁定，PET是根据宪法设立的合法机构，负责裁决总统和副总统的选举争议。
• 宪法解释的原则： 宪法解释不仅要看条文本身，还要结合制宪委员会的记录，理解立法意图。
• 最高法院的权力： 宪法赋予最高法院的司法权力是全面的，包括为有效行使权力而采取必要措施的权力。
• 权力制衡： 本案体现了菲律宾宪政框架下的权力制衡原则，最高法院在选举争议中扮演着关键的最终仲裁者角色。

常见问题解答

问：总统选举法庭（PET）的成员由哪些人组成？

答：PET的成员由菲律宾最高法院的全体庭员组成。

问：PET的管辖范围是什么？

答：PET拥有专属管辖权，负责审理和裁决所有关于菲律宾总统和副总统选举、选举结果和资格的争议。

问：如果对PET的裁决不服，可以上诉吗？

答：根据菲律宾法律，PET是总统和副总统选举争议的最终裁判者，其裁决不可上诉。

问：PET的运作规则由谁制定？

答：PET的运作规则由菲律宾最高法院制定。

问：普通公民可以质疑PET的合宪性吗？

答：是的，公民可以基于充分的理由质疑任何政府机构的合宪性，包括PET。但正如本案所示，最高法院最终裁定PET是合宪的。

问：本案对未来的总统选举争议有何影响？

答：本案巩固了PET的宪法地位，为未来的总统选举争议解决提供了明确的法律框架，有助于维护选举的公正性和宪法秩序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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