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职律师的诚信义务：Pimentel Jr. 诉 Llorente 和 Salayon 案的启示

A.C. No. 4680, August 29, 2000

引言

律师，作为法律的守护者，肩负着维护正义和诚信的重任。当律师身处公职，其行为不仅代表个人，更关乎公众对政府和法律 profession 的信任。Pimentel Jr. 诉 Llorente 和 Salayon 案生动地揭示了公职律师在履行职责时坚守诚信的重要性。本案并非仅仅关乎选举舞弊，更深刻地探讨了律师的职业道德底线，以及违反律师誓言和职业行为准则的后果。在一个民主社会中，选举的公正性至关重要，而律师在其中扮演着关键角色。本案提醒我们，无论身处何职，律师都必须以最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任何形式的欺诈或不诚实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法律背景

本案的核心法律问题围绕律师的职业责任和在公职中的行为规范。《菲律宾律师职业责任准则》明确规定，律师不得从事“非法、不诚实、不道德或欺骗性行为”。 准则第一条第一款 (Rule 1.01) 强调了律师的诚信义务，这不仅适用于私人执业律师，同样适用于政府部门的律师。第六条 (Canon 6) 特别指出，这些准则适用于政府律师。此外，所有律师在执业之初都庄严宣誓，承诺“不做虚假证言”。这两项规定构成了律师职业行为的基石，任何违反都将受到纪律处分。

菲律宾法律体系对选举舞弊行为采取零容忍态度。《共和国法案第 6646 号》第 27(b) 条明确规定，任何选举委员会成员篡改、增加或减少候选人选票均属违法行为。该法条旨在确保选举结果的真实性和公正性，维护民主制度的根基。在选举过程中，律师作为选举委员会成员，被赋予维护程序公正和结果准确的重任。他们的行为直接影响选举的公信力，任何不当行为都将严重损害公众利益。

最高法院在 Halimao 诉 Villanueva 案 (253 SCRA 1 (1996)) 中确立了对菲律宾律师协会 (IBP) 纪律处分决议提起复议的程序。该判例澄清，尽管《菲律宾律师纪律处分规则》第 139-B 条第 12(c) 款未明确提及复议动议，但法律并未禁止此类动议。复议动议的目的是为 IBP 提供纠正错误的机会，符合行政救济用尽原则，因此应予鼓励。这一程序性问题在本案中也得到了强调，确保了纪律处分程序的公正性和完整性。

案件回顾

参议员 Aquilino Q. Pimentel Jr. 针对律师 Antonio M. Llorente 和 Ligaya P. Salayon 提起了 disbarment 申诉。Llorente 时任 Pasig 市检察官，Salayon 时任选举委员会 (COMELEC) 官员。两人在 1995 年 5 月 8 日的选举中分别担任 Pasig 市计票委员会的副主席和主席。Pimentel 指控两位律师在计票过程中篡改选票，违反了《共和国法案第 6646 号》第 27(b) 条。

申诉指出，在 Pasig 市 1263 个选区的选票统计表中，多位参议员候选人（包括 Juan Ponce Enrile 等）的票数被虚增，而 Pimentel 的票数则被减少。更令人震惊的是，在 101 个选区，Enrile 的票数甚至超过了实际投票人数。此外，22 个选区的选票在 18 份选票统计表中被重复记录。Pimentel 认为， respondents 明知选票统计表存在虚假信息，却仍然签字确认，严重违反了公职人员的信任和律师誓言。

Respondents 否认了所有指控，辩称选票统计表是由 12 个计票委员会协助完成的，错误可能是由于“诚实的错误、疏忽和/或疲劳”造成的。IBP 最初建议驳回申诉，认为证据不足以证明 respondents 有罪。然而，最高法院最终推翻了 IBP 的建议，认定 respondents 犯有不当行为，并处以罚款。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强调了以下关键点：

• 复议动议的合法性： 法院重申了 Halimao 诉 Villanueva 案的判例，确认在 IBP 纪律处分程序中，复议动议是允许的，且本案申诉并未因提起复议而逾期。
• 证据优势： 律师纪律处分案件仅需“明显优势证据”即可认定责任，无需达到刑事案件“排除合理怀疑”的标准。法院认为，申诉人提供的证据更有说服力。
• 错误的性质和规模： 法院驳斥了 respondents “诚实的错误”的辩解，认为错误的规模和系统性性质，例如 Enrile 票数超过投票人数，以及选票重复记录，都表明这并非简单的失误，而是有意的舞弊行为。法院引用了之前 Pimentel 诉 COMELEC 案 (G.R. No. 133509, Feb. 9, 2000) 的判决，该判决已责令 COMELEC 对 respondents 提起刑事诉讼。
• 律师的认证责任： 法院指出，Llorente 声称他仅认证了选票统计表的“真实性和适当执行”，而非“正确性”的说法不成立。认证声明明确表示“以上选票统计表真实且正确”。
• 公开场合不能掩盖舞弊行为： 法院认为，即使计票过程公开进行，也不能排除 respondents 实施舞弊行为的可能性。只有 respondents 才能接触到选票统计表和总计票证明，并有机会发现其中的 discrepancies。
• 公职律师的更高标准： 法院强调，公职律师负有更高的诚信义务，其不当行为不仅违反了《律师职业责任准则》，也损害了公众对政府和法律 profession 的信任。

正如最高法院所言：“律师…有责任始终以符合真理和荣誉的方式行事…律师普遍不愿说真话和诚实行为的漫画形象不应成为普遍现实。” (Sabayle 诉 Tandayag, 158 SCRA 497 (1988))

实践意义

Pimentel Jr. 诉 Llorente 和 Salayon 案为律师，尤其是公职律师敲响了警钟。本案明确了以下实践意义：

• 诚信是律师的立身之本： 律师的职业声誉建立在诚信之上。任何不诚实的行为，无论动机如何，都将严重损害律师的职业生涯，甚至可能导致 disbarment。
• 公职律师责任重大： 公职律师不仅要遵守律师职业道德准则，更要对公众负责。他们的行为代表政府形象，必须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
• 选举公正至关重要： 律师在选举中扮演着关键角色，必须尽职尽责，确保选举程序的公正性和结果的准确性。任何形式的选举舞弊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 “诚实的错误”并非万能借口： 在涉及重大公共利益的事务中，尤其是在选举等敏感领域，“诚实的错误”不能成为逃避责任的借口。律师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和专业精神，避免任何可能损害公众利益的行为。
• 纪律处分程序的严肃性： 律师纪律处分程序旨在维护法律 profession 的 integrity，并非儿戏。即使 IBP 最初建议从轻处理，最高法院仍有权根据案件事实做出最终裁决。

关键经验教训

• 坚守律师誓言： 律师必须时刻牢记律师誓言，将诚信作为职业生涯的最高准则。
• 遵守职业行为准则： 律师必须熟知并严格遵守《律师职业责任准则》，避免任何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
• 勤勉尽责： 律师在履行公职时，必须勤勉尽责，认真核实所有文件和数据，确保其准确无误。
• 勇于承担责任： 律师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勇于承认错误并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 维护公众信任： 律师，尤其是公职律师，必须时刻维护公众对法律 profession 和政府的信任，以实际行动赢得社会的尊重。

常见问题解答

问：律师在什么情况下会被 disbarred？

答：律师如果犯有严重的不当行为，例如违反律师誓言、违反《律师职业责任准则》、犯有道德败坏罪行等，都可能被 disbarred。具体情节和证据将决定最终的处分结果。

问：本案中，为什么 respondents 最终只被罚款而没有被 disbarred？

答：最高法院考虑到这是 respondents 的初犯，且 Salayon 律师长期从事公共服务，因此从轻处罚，处以罚款而非 disbarment。但这并不意味着法院对他们的行为持宽容态度，警告他们若再犯将面临更严厉的处罚。

问：普通公民如何监督律师的行为？如果发现律师有不当行为，应该如何举报？

答：公众可以通过菲律宾律师协会 (IBP) 或最高法院举报律师的不当行为。举报时应提供详细的事实和证据，以便相关机构进行调查和处理。

问：律师在选举中担任职务时，应该注意哪些事项？

答：律师在选举中担任职务时，必须严格遵守选举法和相关规定，保持中立和公正，确保选举程序的合法性和公正性。任何偏袒或舞弊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问：律师事务所如何帮助企业或个人避免类似的法律风险？

答：律师事务所可以为企业和个人提供法律咨询和合规培训，帮助他们了解相关法律法规和职业道德要求，建立健全的内部管理制度，预防法律风险的发生。在选举等敏感时期，律师事务所还可以提供法律监督和指导，确保相关活动符合法律规定。

问：律师被处分会对个人职业生涯造成什么影响？

答：律师被处分，尤其是 disbarment，会对个人职业生涯造成毁灭性打击。即使是较轻的处分，例如 reprimand 或罚款，也会损害律师的职业声誉，影响其未来的职业发展。

问：律师职业责任准则对公职律师和私人执业律师有什么区别？

答：实际上，律师职业责任准则对公职律师和私人执业律师的要求基本一致。第六条 (Canon 6) 明确规定，准则适用于政府律师。公职律师由于其特殊身份，更应受到公众监督，其行为可能对社会产生更广泛的影响，因此更应严格遵守职业道德。

问：如果对 IBP 的纪律处分决定不满意，可以向哪里申诉？

答：如果对 IBP 的纪律处分决定不满意，可以向菲律宾最高法院提起申诉，要求最高法院进行复审。

问：本案对未来的律师纪律处分案件有什么指导意义？

答：本案强调了律师，特别是公职律师的诚信义务，以及违反职业道德和法律的严重后果。它提醒律师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坚守诚信底线，同时也为未来的律师纪律处分案件提供了重要的判例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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