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争议期间的市长职位：初步禁令和即决执行的关键教训

G.R. No. 126977, 1997年9月12日 – 埃尔维拉·B·纳扎雷诺 诉 选举委员会和埃德温娜·P·门多萨

引言

想象一下，在一个竞争激烈的市长选举之后，获胜者被宣布，但争议并未结束。败选的候选人提出选举抗议，地方法院最初判决对败选者有利，并命令立即执行判决。然而，选举委员会（COMELEC）介入并发布初步禁令，阻止判决的执行。这种情况凸显了菲律宾选举法中一个复杂的问题：在选举抗议期间，谁应该担任有争议的职位，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执行尚未最终的判决？纳扎雷诺诉选举委员会案 (G.R. No. 126977) 深入探讨了这些问题，阐明了选举委员会的权力以及即决执行判决的限制。

法律背景

菲律宾的选举制度旨在确保人民意愿的表达，并为解决选举争议提供途径。《选举法》和《选举委员会规则程序》概述了选举抗议的程序以及上诉的权利。根据《菲律宾宪法》第九条C款第2节第2项，选举委员会对所有选举争议拥有管辖权，包括与众议院和地方官员有关的争议。该管辖权延伸至对地区审判法院（RTC）在选举抗议中作出的裁决进行上诉审查。

在选举抗议的情况下，败选的候选人可以向有管辖权的法院提出抗议，质疑选举结果。如果地区审判法院裁定抗议者胜诉，通常会命令当选官员腾出职位。然而，根据《民事诉讼规则》第39条第2款，即使败诉方已提起上诉，胜诉方也可以申请“即决执行”。即决执行是一种例外措施，只有在存在“充分理由”的情况下才允许，这些理由必须在特别命令中说明。这些理由必须具有紧迫性，超过败诉方在上诉中获得判决逆转时可能遭受的损害。

关键的法律原则是，即决执行是规则的例外，必须严格解释。允许即决执行的“充分理由”必须是特殊和令人信服的，例如公共利益或职位空缺。仅仅因为选举诉讼涉及公众职位，并不自动构成即决执行的充分理由。此外，上诉法院，包括选举委员会，有权审查地区审判法院是否滥用自由裁量权批准即决执行。选举委员会可以发布禁令，以维护现状，尤其是在对即决执行的合理性存在严重疑问时。

在本案中，核心问题是选举委员会是否有权发布初步禁令，阻止地区审判法院关于选举抗议的判决的即决执行。这涉及评估选举委员会在辅助其上诉管辖权方面的权力，以及地区审判法院即决执行判决的依据是否合理。

案件分析

埃尔维拉·B·纳扎雷诺和埃德温娜·P·门多萨是卡维特省奈克市市长职位的两位候选人。在1995年5月8日的选举中，门多萨以1272票的优势被宣布为获胜者并被宣布为市长。纳扎雷诺随后向奈克地区审判法院第15分院提起选举抗议，质疑44个选区的选举结果。门多萨也提出了反抗议，质疑29个选区的选举结果。

地区审判法院助理法官埃梅里托·M·阿格考伊利于1996年7月19日作出判决，宣布纳扎雷诺以185票的优势赢得选举，并命令门多萨腾出市长职位。纳扎雷诺随后提出即决执行判决的动议。与此同时，门多萨提起上诉并支付了必要的费用。

在地区审判法院考虑即决执行动议时，最高法院发布行政命令，指示阿格考伊利法官返回其在卡加延省阿帕里地区审判法院第9分院的常任职位。门多萨质疑阿格考伊利法官在此行政命令后处理即决执行动议的权限。

门多萨随后向选举委员会提起 certiorari、prohibition 和 mandamus 申请 (SPR No. 48-96)，寻求初步禁令，以阻止阿格考伊利法官进一步处理选举抗议案件。选举委员会发布命令，限制阿格考伊利法官执行即决执行动议的命令，但允许奈克地区审判法院第15分院的常任法官或最高法院特别指定的人员解决该动议。

奈克地区审判法院第15分院的常任法官拿破仑·V·迪拉格法官随后批准了纳扎雷诺的即决执行动议，条件是纳扎雷诺提交10万比索的现金保证金。地区审判法院还发布了执行令。纳扎雷诺宣誓就职市长。

门多萨再次向选举委员会提起 certiorari 和 prohibition 申请 (SPR No. 53-96)，寻求撤销迪拉格法官的执行令，理由是地区审判法院在没有管辖权和/或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的情况下发布了该执行令。门多萨辩称，即决执行判决所依据的证据仅仅是被质疑选票的复印件，这些复印件从未作为证据提供；不存在即决执行的充分理由；并且在发布即决执行命令时，地区审判法院也已丧失对案件的管辖权，因为门多萨已提起上诉。

选举委员会发布了初步禁令，阻止地区审判法院执行即决执行令，并阻止纳扎雷诺担任市长职位。选举委员会认为，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严重受损”，因为它基于被质疑选票的复印件，而没有审查原始选票。选举委员会强调，地区审判法院承认没有审查原始选票，而是依赖复印件来确定选票是否由一人填写或是否被标记，这需要对原始选票进行目视检查。

纳扎雷诺随后向最高法院提起 certiorari 申请，质疑选举委员会的初步禁令。最高法院驳回了纳扎雷诺的申请，维持了选举委员会的禁令。最高法院认为，选举委员会没有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因为禁令是为了维持现状，同时选举委员会对其上诉管辖权范围内的案件进行裁决。最高法院强调，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基于复印件而非原始选票，这使得选举委员会有理由质疑判决的有效性并发布初步禁令。

最高法院引用了听证会的记录，其中阿格考伊利法官承认他的判决是基于选票的复印件。最高法院认为，选举委员会正确地认定，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严重受损”，因为在没有检查原始选票的情况下，不可能确定选票是否由一人填写或是否被标记。最高法院重申，选举委员会发布禁令是为了辅助其上诉管辖权，并且在对即决执行的合理性存在疑问的情况下，禁令是适当的。

引述最高法院的关键推理：

“在解决质疑以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签发的批准即决执行的上诉特别民事诉讼 certiorari 时，上诉法庭——或选举委员会在适当的选举案件中——其调查范围不仅限于被质疑的命令本身，还必须考虑判决本身。这从《民事诉讼规则》第39条第2款允许的即决执行是可执行的最终判决的一般规则的例外这一事实中显而易见；因此，必须严格解释该条款。只有在特别命令中说明的“充分理由”的基础上才允许这样做；这些理由必须具有足够的紧迫性，以超过败诉方在上诉中获得判决逆转时可能遭受的伤害或损害。”

“选举委员会因此不能被视为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因为它为了初步禁令申请的目的而得出结论，即阿格考伊利法官的判决确实是基于被质疑选票的复印件。”

实践意义

纳扎雷诺诉选举委员会案 为选举争议期间的市长职位确立了重要的先例。该判决强调了选举委员会在监督选举抗议和确保正当程序方面的权力。它还阐明了即决执行判决的限制，特别是当判决的有效性受到质疑时。

对于地方政府官员和选举候选人来说，本案强调了以下关键要点：

• 原始证据的重要性：法院的判决必须基于原始证据，特别是当证据是选票时。依赖复印件可能会严重损害判决的有效性。
• 即决执行的限制：即决执行是一项例外措施，不应轻易批准。必须存在充分的理由，并且法院必须仔细审查这些理由。
• 选举委员会的权力：选举委员会有权发布禁令，以维护现状并确保选举抗议得到适当裁决。
• 正当程序：即使在紧急情况下，也必须遵守正当程序。个人应有机会陈述自己的情况，并对不利于他们的行动提出异议。

关键教训

• 确保证据的完整性：在选举抗议中，务必确保所有证据，尤其是选票，都是原始的且真实可靠的。
• 谨慎对待即决执行：寻求即决执行判决的当事人必须证明存在充分的理由。法院应仔细审查这些理由，并权衡各方的利益。
• 尊重选举委员会的管辖权：选举委员会有权监督选举争议，其命令应得到尊重，除非存在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的情况。
• 坚持正当程序：所有当事方在选举争议中都有权获得正当程序，包括被告知、听证和辩护的权利。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选举抗议？

选举抗议是败选的候选人质疑选举结果的法律程序。它通常基于选举违规行为或欺诈行为的指控。

2. 什么是即决执行？

即决执行是指在判决最终确定之前执行判决。在菲律宾，这是一种例外措施，只有在存在充分理由的情况下才允许。

3. 选举委员会在选举争议中的作用是什么？

选举委员会对所有选举争议拥有管辖权，并负责确保选举以公平和有序的方式进行。选举委员会可以审查地区审判法院关于选举抗议的裁决，并发布禁令以维护现状。

4. 为什么在本案中选举委员会发布了初步禁令？

选举委员会发布初步禁令，因为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基于被质疑选票的复印件，而非原始选票。选举委员会认为，这使得判决的有效性受到质疑，并有必要维持现状，同时审查案件。

5. 本案对未来的选举争议有何影响？

本案强调了原始证据的重要性、即决执行的限制以及选举委员会在选举争议中的权力。它为未来的选举争议提供了指导，并确保正当程序得到遵守。

6. 如果我对选举结果有争议，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您对选举结果有争议，您应该咨询律师，讨论提起选举抗议的可行性。重要的是收集所有相关证据并遵守提起抗议的截止日期。

7. 初步禁令的目的是什么？

初步禁令旨在维持现状，直到法院可以就争议的案情作出裁决。在本案中，初步禁令阻止纳扎雷诺担任市长职位，同时选举委员会审查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

8. 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最终结果如何？

最高法院维持了选举委员会的初步禁令，这意味着纳扎雷诺无法立即担任市长职位。选举委员会将继续审查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并最终决定谁是奈克市的合法市长。

9. 为什么法院强调使用原始选票的重要性？

法院强调使用原始选票的重要性，因为复印件可能不准确，并且可能无法显示原始选票的所有重要特征，例如是否由一人填写或是否被标记。对选票进行准确评估需要检查原始选票。

10. 我如何联系ASG Law 律师事务所咨询选举法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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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Supreme Court E-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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