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律宾罢免选举中，穷尽行政救济是提起法院诉讼的前提

G.R. No. 127456, March 20, 1997

引言

在菲律宾，罢免选举是公民问责地方官员的重要机制。然而，这一过程并非没有规则和程序。Jariol v. COMELEC 案生动地说明了，在寻求法院干预之前，必须首先充分利用行政途径解决选举争议。本案突显了“穷尽行政救济”原则的重要性，这对于所有参与菲律宾地方政治的人士，特别是民选官员而言，至关重要。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针对地方官员的罢免选举中，当事人是否可以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而无需首先向选举委员会（COMELEC）寻求复议。最高法院在本案中明确指出，答案是否定的。让我们深入了解此案，了解其法律背景、案件详情以及对未来类似情况的实际影响。

法律背景：地方政府法典与行政救济原则

菲律宾的地方政府法典（1991年共和国法令第 7160 号）规定了罢免地方民选官员的程序。其中第 74 条规定了罢免的限制，例如官员在任期内只能被罢免一次，并且罢免不得在就职一年内或在正常地方选举前一年内进行。

本案的关键在于第 70 条，该条涉及准备罢免大会（Preparatory Recall Assembly，PRA）。PRA 由所有描笼涯（Barangay，菲律宾最小的行政区划）官员组成，负责发起罢免程序。根据法律，罢免程序必须严格遵守既定程序，以确保公平和合法。

同时，“穷尽行政救济”原则是菲律宾行政法的一项基本原则。它规定，在向法院寻求救济之前，当事人必须首先用尽所有可用的行政救济途径。其目的是尊重行政机关的职权，让其有机会纠正自身错误，避免法院过早介入行政事务。最高法院在众多案例中都强调了这一原则，例如 Cruz v. del Rosario 和 Manuel v. Jimenez 案，都明确指出，除非存在法律规定的例外情况，否则必须先向相关行政机构申请复议。

案例分析：Jariol 诉 COMELEC

本案的请愿人是巴西利沙市的市长 Jesus A. Jariol 和其他几位地方官员，他们试图阻止针对他们的罢免选举。他们向最高法院提起 certiorari 特别民事诉讼，质疑选举委员会（COMELEC）第 2879 号决议的合法性，该决议批准了针对他们的罢免选举活动日历。

请愿人提出了多项理由，质疑罢免程序的有效性：

• 未充分通知 PRA 成员：他们声称，并非所有准备罢免大会的成员都收到了会议通知。
• 通知未明确会议目的：会议通知没有说明会议的目的是罢免官员。
• 会议非公开：会议是在闭门情况下举行的。
• 罢免选举时间不当：罢免选举安排在 1997 年 1 月 25 日，即 1997 年 5 月的 barangay 官员定期选举前一年内。

COMELEC 的立场

COMELEC 通过检察长办公室辩称，罢免程序符合法律规定。他们提交了巴西利沙选举官员的报告，表明 PRA 会议有法定人数，并且所有出席者都签署了会议纪要。COMELEC 认为，请愿人从未寻求对第 2879 号决议进行复议，因此他们的诉讼为时过早。

最高法院的裁决

最高法院最终驳回了请愿人的诉讼，理由是“为时过早”和“未能充分证明选举委员会在批准罢免请愿和颁布第 2879 号决议时存在严重的滥用自由裁量权。”法院强调，请愿人应该首先向 COMELEC 提出复议，而不是直接向法院提起 certiorari 诉讼。

法院援引了穷尽行政救济原则，指出 COMELEC 在颁布第 2879 号决议时履行的是纯粹的行政职能。法院认为，不满意的当事人必须首先启动规定的行政程序以获得救济，并将其进行到适当的结论，然后才能寻求法院的干预。“为了让行政机构有机会自行正确地决定此事，并防止不必要和过早地诉诸法院。”

法院驳斥了请愿人提出的“没有足够机会”提出复议的理由。法院指出，请愿人有足够的时间在罢免选举前提出复议，但他们没有这样做。此外，法院认为，本案的主要问题是 COMELEC 的事实认定，请愿人试图通过宣誓书来反驳这些认定，但这些证据并未在 COMELEC 面前提出。

关于罢免选举的时间，法院引用了 Paras v. Commission on Elections 案的判决，重申地方政府法典第 74(b) 条中提到的“定期选举”是指官员职位将被竞选和由选民填补的选举，而不是 barangay 选举。因此，本案中的罢免选举可以在 1998 年 5 月的市级选举前一年之前的任何时间有效举行。

实际影响：对地方官员和公众的启示

Jariol v. COMELEC 案强调了在菲律宾罢免选举程序中遵守正当程序的重要性，并强调了穷尽行政救济原则的关键作用。对于地方官员而言，本案明确了在面对罢免程序时，应首先通过行政途径寻求救济，例如向 COMELEC 提出复议，而不是立即诉诸法院。未能穷尽行政救济可能会导致诉讼被驳回，并可能错失纠正程序性错误的机会。

对于公众而言，本案提醒人们，罢免选举虽然是重要的公民权利，但也必须在法律框架内进行。任何对罢免程序合法性的质疑，都应首先提交给 COMELEC 进行审查。只有在行政救济途径用尽后，并且在证明 COMELEC 存在严重滥用自由裁量权的情况下，法院才会介入。

关键教训

• 穷尽行政救济原则：在罢免选举案件中，必须首先向 COMELEC 提出复议，才能向法院提起诉讼。
• 程序合规性：罢免程序必须严格遵守地方政府法典的规定，包括 PRA 会议的通知、议程和公开性。
• 时间限制：罢免选举的时间受到法律限制，不得在定期地方选举前一年内进行，但barangay 选举不被视为此类“定期选举”。
• 证据的重要性：质疑 COMELEC 决定的当事人必须在行政程序中及时提交证据，以便 COMELEC 能够进行评估。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准备罢免大会（PRA）？

准备罢免大会（PRA）是由所有描笼涯官员组成的机构，负责发起地方官员的罢免程序。PRA 负责通过决议，启动罢免请愿程序。

2. 为什么穷尽行政救济原则在罢免选举案件中如此重要？

穷尽行政救济原则旨在尊重行政机关的专业知识和职权，并确保法院在行政程序有机会自我纠正错误之前，不会过早介入。在罢免选举案件中，这意味着必须首先向 COMELEC 提出复议，让其有机会审查和纠正任何程序性或实质性错误。

3. 如果 PRA 会议的通知不充分，罢免程序是否无效？

通知的充分性是 PRA 会议合法性的关键要素。如果未能充分通知所有成员，可能会导致罢免程序无效。然而，这需要通过适当的法律途径，首先是行政复议，然后在必要时通过法院诉讼来证明。

4. barangay 选举是否被视为地方政府法典第 74(b) 条中规定的“定期选举”？

根据最高法院在 Paras v. COMELEC 案和 Jariol v. COMELEC 案中的判决，barangay 选举不被视为第 74(b) 条中规定的“定期选举”。“定期选举”指的是官员职位将被竞选和填补的选举，例如市长、副市长和市议员的选举。

5. 如果地方官员认为罢免程序不合法，他们应该采取什么措施？

地方官员如果认为罢免程序不合法，应首先向 COMELEC 提出复议，详细说明其质疑的理由，并提交相关证据。如果对 COMELEC 的决定不满意，可以向法院提起 certiorari 诉讼，但前提是必须证明 COMELEC 存在严重的滥用自由裁量权，并且已经穷尽了行政救济。

菲律宾的罢免选举程序可能复杂且充满挑战。如果您是地方官员，面临罢免程序，或对相关法律问题有疑问，我们 ASG Law 律师事务所随时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咨询和协助。我们精通菲律宾选举法和行政法，致力于保护您的权利，确保您的利益得到充分维护。请随时通过电子邮件 nihao@asglawpartners.com 或访问我们的 联系方式 页面与我们联系，ASG Law – 您在菲律宾的法律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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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Supreme Court E-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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