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婚姻财产认定：举证责任至关重要

G.R. No. 257454, July 26, 2023

婚姻财产制度在菲律宾商业环境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尤其是在涉及房地产和公司资产时。本案最高法院的判决强调了在确定财产是否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时，举证责任的重要性。该判决不仅影响家庭财产分割，也对公司股权结构和继承权产生重大影响。理解这些原则对于在菲律宾投资和经营的企业至关重要。

引言

想象一下，一位在菲律宾打拼多年的企业家去世，留下了一笔可观的遗产。他的子女们为了遗产的分配问题争执不休，其中一个关键争议点在于某些房产是否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如果这些房产被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那么遗产的分配将会发生重大变化。本案的核心问题在于，在缺乏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认定婚姻期间登记的财产的归属？最高法院的判决对此问题给出了明确的指导。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夫妻财产制度主要分为两种：夫妻共同财产制和夫妻分产制。夫妻共同财产制是指夫妻在婚姻期间所得的财产，除法律另有规定外，均归夫妻共同所有。菲律宾《民法典》第160条规定，婚姻期间取得的财产，如无相反证据，推定为夫妻共同财产。然而，要适用这一推定，首先必须证明该财产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这意味着，主张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一方，有责任提供证据证明该财产是在婚姻期间取得的。此外，登记行为本身并不等同于取得行为。登记仅仅是对现有权利的确认，而不是权利的创造。

关键法律条文：

菲律宾《民法典》第160条：”所有在婚姻期间取得的财产，推定为属于夫妻共同财产，除非证明其中一方拥有专属所有权。”

举例说明：

假设张先生和李女士于1990年结婚。2000年，张先生以个人名义购买了一套房产，并在房产证上登记为“张先生，已婚”。如果李女士主张该房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她需要提供证据证明该房产是在他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购买的。仅仅提供房产证是不够的，她还需要提供其他证据，例如购房合同、付款凭证等。

案件分析

本案中，Paz M. Enriquez 主张其母亲 Librada 的遗产中，包括 Cali Realty Corporation (CRC) 名下的某些房产，理由是这些房产是其父亲 Camilo Sr. 在与 Librada 婚姻期间取得的。CRC 则辩称，这些房产是 Camilo Sr. 的个人财产，后来通过转让协议转移到了 CRC 名下。案件经过了以下几个阶段：

• Paz 在 CRC 的房产证上登记了异议，主张其对房产的所有权。
• CRC 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撤销 Paz 的异议登记。
• 一审法院判决支持 CRC 的诉讼请求，撤销 Paz 的异议登记。
• Paz 不服一审判决，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上诉。
• 上诉法院推翻了一审判决，认为需要进行全面审判以确定 Paz 的异议是否有效。
• 案件发回一审法院重审。
• 一审法院重审后，判决支持 Paz 的主张，认为这些房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并判令 CRC 向 Paz 转移部分房产和股份。
• CRC 再次不服一审判决，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上诉。
• 上诉法院维持了一审判决。
• CRC 最终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在审理此案时，重点审查了上诉法院的判决是否正确地认定了这些房产的归属。最高法院认为，上诉法院的判决存在错误，因为它仅仅依据房产证上的登记信息，就推定这些房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而没有充分考虑 Paz 是否提供了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房产是在其父母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

最高法院引用了以下关键论点：

“在可以适用夫妻共同财产推定之前，必须首先确定该财产实际上是在婚姻期间取得的。在婚姻期间取得财产的证明是适用有利于夫妻共同财产的推定必不可少的条件。主张这一推定的一方必须首先证明该时间要素。”

“值得注意的是，取得所有权和登记所有权是两个不同的行为。根据托伦斯所有权制度进行的登记并不赋予或赋予所有权，而只是确认已经存在的所有权。”

最高法院还指出，上诉法院错误地将举证责任分配给了 CRC，要求 CRC 证明这些房产不是在婚姻期间取得的。最高法院强调，举证责任在于 Paz，她需要提供证据证明这些房产是在其父母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

此外，最高法院认为，CRC 被其父亲 Camilo Sr. 利用，目的是为了剥夺 Paz 作为合法继承人的权利。最高法院认为，Camilo Sr. 将房产转移到 CRC，然后将股份转移给其他子女，排除了 Paz，这是一种不正当的行为。

实际影响

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财产法和公司法产生了重要的实际影响。它强调了在确定财产归属时，举证责任的重要性。这意味着，在涉及婚姻财产分割、遗产继承或公司资产转移时，各方都需要提供充分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主张。对于企业而言，这意味着在进行房地产交易或公司股权变更时，需要更加谨慎地审查相关文件和证据，以避免未来的法律纠纷。

对于企业和个人而言，以下是一些关键的教训：

• 妥善保管财产文件： 确保妥善保管所有与财产相关的购买合同、付款凭证、银行记录等文件。
• 明确财产归属： 在婚姻期间，明确界定个人财产和夫妻共同财产，并进行适当的登记。
• 咨询法律专业人士： 在进行重大财产交易或公司股权变更时，咨询法律专业人士的意见，以确保符合法律规定。

假设案例：

假设一家菲律宾公司计划收购一块土地用于开发。在尽职调查过程中，公司发现该土地的产权证上登记的所有人是一位已婚男士。为了避免未来的法律风险，公司应该要求卖方提供证据证明该土地是其个人财产，例如婚前财产协议或继承证明。如果卖方无法提供充分的证据，公司应该谨慎考虑是否继续进行收购，或者要求卖方的配偶签署同意书。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夫妻共同财产？

答：夫妻共同财产是指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除法律另有规定外，均归夫妻共同所有。

2. 如何确定财产是否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答：首先需要确定该财产是否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如果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则推定为夫妻共同财产，除非有相反的证据。

3. 房产证上的登记信息是否足以证明财产的归属？

答：房产证上的登记信息仅仅是对现有权利的确认，而不是权利的创造。仅仅提供房产证是不够的，还需要提供其他证据，例如购房合同、付款凭证等。

4. 如果我无法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财产的归属，该怎么办？

答：在这种情况下，您应该咨询法律专业人士的意见，寻求专业的法律帮助。

5. 本案的判决对企业有什么影响？

答：本案的判决强调了在进行房地产交易或公司股权变更时，需要更加谨慎地审查相关文件和证据，以避免未来的法律纠纷。

6. 如果我怀疑我的合法继承权受到侵害，该怎么办？

答：在这种情况下，您应该咨询法律专业人士的意见，寻求专业的法律帮助。本案表明，公司可能被用于规避继承法，因此，尽早寻求法律建议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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