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公务员资产申报：诚信与善意错误之间的界限

G.R. No. 257516, May 13, 2024

简介

想象一下，您是一位公务员，每年都需要提交资产、负债和净值申报（SALN）。您尽力做到准确，但因为一些家庭财务安排的复杂性，出现了一些小错误。这些错误会给您带来严重的法律后果吗？菲律宾最高法院在财政部-税务廉正保护局 (DOF-RIPS) 诉 申诉专员办公室、弗雷德里克·莱亚诺和耶利米·C·莱亚诺一案中，探讨了这一问题。该案强调了SALN申报中诚信的重要性，同时也考虑了善意错误的可能性。

该案件的核心问题是，菲律宾申诉专员办公室（OMB）是否滥用职权，驳回了财政部-税务廉正保护局（DOF-RIPS）对海关局雇员弗雷德里克·莱亚诺和耶利米·C·莱亚诺夫妇（莱亚诺夫妇）的刑事指控。DOF-RIPS指控莱亚诺夫妇在他们的联合年度SALN中作了虚假、误导和不完整的申报，违反了共和国法案第3019号第7节、共和国法案第6713号第8节，以及《修订刑法》关于伪造公共文件和伪证罪的第171(4)条和第183条。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提交SALN是一项宪法义务，旨在促进公务员的透明度和防止腐败。共和国法案第3019号（反贪污腐败法）和共和国法案第6713号（公共官员和雇员行为准则和道德标准）都对此作出了规定。

共和国法案第6713号第8节明确规定：

“第8节。申报资产、负债和净值。——所有公务员和雇员，除劳工外，不论永久的或临时的，均应在就职后三十天内，每年四月三十日前，以及离职后三十天内，提交一份真实详细的资产、负债和净值申报书。”

SALN旨在遏制不明来源的财富积累。 然而，如果未披露的财富来源可以得到适当的解释，那么它就是“解释财富”，法律不会对其进行惩罚。重要的是，SALN必须在宣誓后提交，其内容必须真实详细。

但是，并非所有错误都会导致刑事责任。最高法院承认，应该给予公务员纠正SALN中错误的合理机会。共和国法案第6713号第10节及其《实施细则和条例》规定了SALN提交的审查和合规程序，并给予公务员或雇员机会纠正错误条目或提供SALN中缺失的信息，以符合规定的要求。如果单位负责人根据审查和合规机制发布了书面意见，并且报告人在善意的情况下按照该意见行事，则不得对报告人处以共和国法案第6713号规定的制裁。

案件分析

DOF-RIPS向OMB提起申诉，指控莱亚诺夫妇在他们的SALN中作了虚假申报。具体而言，DOF-RIPS声称莱亚诺夫妇未能申报位于卡维特省伊穆斯市蒙特法罗村的一处房产（蒙特法罗房产），并在他们的2006年至2018年的SALN中对该房产的购置成本作了不一致的陈述。此外，DOF-RIPS还声称莱亚诺夫妇未能在他们的2009年至2018年的SALN中申报位于卡维特省伊穆斯市金别墅分区的一处房产（金别墅房产），也未能在他们的2012年的SALN中申报在Framille General Merchandise（Framille）中的商业利益。

莱亚诺夫妇辩称，蒙特法罗房产实际上属于耶利米的妹妹乔斯林·卡里（乔斯林），而金别墅房产也属于乔斯林。他们解释说，他们与乔斯林之间存在兄弟姐妹之间的典型安排，涉及房产和贷款。

OMB驳回了对莱亚诺夫妇的刑事指控，理由是他们没有恶意隐瞒财富的意图。OMB认为，莱亚诺夫妇对房产价值的混淆和未申报Framille的商业利益是可以理解的，并且没有达到刑事责任的程度。

最高法院支持了OMB的裁决，认为OMB没有滥用职权。法院强调，SALN的目的是防止贪污腐败，而不是惩罚善意的小错误。法院引用了之前的案例，指出如果未披露的财富来源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那么就不应该受到惩罚。

法院指出：

“同样，在本案中，莱亚诺夫妇显然没有恶意或故意在他们的SALN中作出不一致的条目，也没有对他们的财产作出任何虚假申报或不申报。正如OMB敏锐地观察到的，耶利米和乔斯林在彼此代表对方获得的单独财产和贷款方面存在兄弟姐妹之间的典型安排。莱亚诺夫妇对这种安排的解释得到了他们提交的证明的支持，这些证明表明他们是蒙特法罗房产的实际居住者。这些事实也与莱亚诺夫妇的说法相吻合，即与乔斯林的安排导致了对如何处理这些财产价值的混淆，从而导致了在他们的SALN中表明不同的购置成本金额。”

此外，法院还认为，莱亚诺夫妇未能申报Framille的商业利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该企业已经倒闭。他们提供了伊穆斯市地方政府的证明，表明从2013日历年至今，没有发现续签商业或市长许可证的记录。

实际意义

财政部-税务廉正保护局 (DOF-RIPS) 诉 申诉专员办公室、弗雷德里克·莱亚诺和耶利米·C·莱亚诺一案为菲律宾公务员的SALN申报提供了重要的指导意义。它表明，虽然SALN申报的准确性至关重要，但善意的小错误不应受到严厉的惩罚。更重要的是，它强调了在对公务员提起刑事指控之前，应给予他们解释任何差异的机会。

关键教训

• SALN申报的目的是防止贪污腐败，而不是惩罚善意的小错误。
• 公务员应尽力确保SALN申报的准确性，但如果出现错误，应准备好提供合理的解释。
• 在对公务员提起刑事指控之前，应给予他们解释任何差异的机会。
• 单位负责人应根据共和国法案第6713号及其《实施细则和条例》建立审查和合规程序，以帮助公务员正确填写SALN。

常见问题

问：如果我在SALN中犯了一个错误，我应该怎么办？

答：您应该立即纠正错误，并向有关部门提供合理的解释。

问：如果我未能申报一项资产，我会受到惩罚吗？

答：这取决于情况。如果您能证明您没有恶意隐瞒该资产，并且您提供了合理的解释，那么您可能不会受到惩罚。

问：单位负责人在SALN审查过程中扮演什么角色？

答：单位负责人有权建立合规程序，并审查SALN是否按时提交、完整且形式正确。如果确定雇员未提交其SALN，或者SALN未正确填写或数据不完整，单位负责人或合规委员会应通知有关雇员，并要求他提交、更正或提供必要的信息，并进行必要的更正。

问：如果我对SALN的填写有疑问，我应该向谁寻求帮助？

答：您可以向您的单位负责人或合规委员会寻求帮助。您也可以咨询律师。

问：如果我被指控在SALN中作了虚假申报，我应该怎么办？

答：您应该立即咨询律师，并准备好为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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