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最高法院明确：大马尼拉地区交通管理权归 MMDA 所有

FEDERATION OF JEEPNEY OPERATORS AND DRIVERS ASSOCIATION OF THE PHILIPPINES (FEJODAP) 等诉马尼拉市政府等案，G.R. No. 209479, July 11, 2023

想象一下：您在马尼拉开车，因为违反交通规则被拦下。这时，开罚单的人可能是 LTO（陆运署）的执法人员，也可能是 MMDA（大马尼拉发展署）的，甚至可能是您所在城市自己的交通执法人员。不同的罚单，不同的罚款标准，让司机们无所适从。这个问题终于由菲律宾最高法院给出了明确答案。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大马尼拉地区，究竟谁有权制定交通规则，开具罚单，以及没收驾照？是各个地方政府，还是 MMDA？最高法院的判决厘清了这一长期存在的争议，为司机和交通管理者都带来了更清晰的规则。

法律背景：权力划分的复杂性

菲律宾的交通管理体系涉及多个机构，权力划分复杂。理解本案的关键，在于理解以下法律原则和机构的职责：

• 地方自治原则： 菲律宾宪法和《地方政府法典》（Local Government Code）赋予地方政府一定的自治权，包括制定地方性法规，管理地方事务。
• MMDA 的职责： 《大马尼拉发展署法》（MMDA Law）设立了 MMDA，负责协调大马尼拉地区的各项服务，包括交通管理。
• LTO 的职责： 陆运署（Land Transportation Office，简称 LTO）负责全国范围内的车辆注册和驾驶执照发放，以及执行国家层面的交通法规。

长期以来，地方政府和 MMDA 在交通管理方面存在权力交叉和冲突。地方政府认为自己有权根据地方自治原则制定交通规则，而 MMDA 则认为自己有权协调整个大马尼拉地区的交通管理。这种权力冲突导致了交通规则不统一，罚款标准不一致，给司机带来了诸多困扰。

本案中，涉及的关键法律条文包括：

• 《地方政府法典》第 447 条和 458 条，赋予地方政府制定交通规则的权力。
• 《大马尼拉发展署法》第 5 条，赋予 MMDA 协调交通管理，制定交通政策，以及实施统一罚单系统的权力。其中第5(f)条明确指出：“安装和管理单一票务系统，确定、实施和收取各种违反交通规则和条例的罚款和处罚，以及在执行此类交通法律和条例时没收和暂停或吊销驾驶执照，即使 RA 4136 和 PD 1605 有相反规定。”

例如，根据《大马尼拉发展署法》，MMDA 有权在大马尼拉地区实施统一的车辆限行政策（例如单双号限行）。但是，如果某个城市认为该政策不适合本地情况，是否有权制定自己的限行规则？这就是本案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

案件回顾：各方争论与法院裁决

本案由多个运输组织提起，他们认为大马尼拉地区各地方政府自行开具罚单的行为违反了《大马尼拉发展署法》，破坏了统一罚单系统。他们请求法院判决地方政府无权开具罚单，并责令 MMDA 实施统一罚单系统。

案件的审理经过了以下几个阶段：

1. 初审法院： 运输组织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禁止地方政府开具罚单。
2. 上诉法院： 上诉法院驳回了运输组织的请求，认为地方政府有权制定交通规则，MMDA 也有权协调交通管理，两者并不冲突。
3. 最高法院： 运输组织不服上诉法院的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最终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明确指出：

“立法意图是将与大马尼拉交通管理相关的所有规则制定权授予 MMDA。”

“MMDA 有权制定政策，确定和实施处罚，并执行这些政策。”

最高法院认为，虽然《地方政府法典》赋予地方政府一定的交通管理权力，但是《大马尼拉发展署法》是更晚颁布的法律，且明确规定 MMDA 负责协调大马尼拉地区的交通管理。因此，《大马尼拉发展署法》对《地方政府法典》具有优先效力。这意味着，大马尼拉地区的地方政府在制定交通规则时，不得与 MMDA 的政策相冲突。

判决的实际意义：统一规则，减少混乱

最高法院的判决对大马尼拉地区的交通管理具有重要意义：

• 统一了交通规则： 明确了 MMDA 在大马尼拉地区交通管理方面的领导地位，有助于实现交通规则的统一，减少司机因不同规则而产生的困惑。
• 提高了执法效率： 统一罚单系统有助于提高执法效率，减少腐败现象。
• 改善了交通状况： 通过统一管理，MMDA 可以更有效地协调交通资源，改善大马尼拉地区的交通状况。

关键教训：

• 在大马尼拉地区开车，应遵守 MMDA 发布的交通规则。
• 如果被交通执法人员拦下，应注意查看其证件，确认其是否为 MMDA 授权的执法人员。
• 如果对罚单有异议，可以向 MMDA 申诉。

举例来说，如果 MMDA 规定所有车辆必须安装电子收费装置，那么大马尼拉地区的所有地方政府都必须执行该规定，不得允许未安装电子收费装置的车辆通行。再比如，如果 MMDA 制定了新的交通违章罚款标准，那么所有地方政府都必须按照该标准执行，不得自行提高或降低罚款金额。

常见问题解答

问：MMDA 的权力是否会损害地方政府的自治权？

答：最高法院认为，MMDA 的权力仅限于协调交通管理，不会损害地方政府在其他方面的自治权。地方政府仍然可以根据本地情况制定交通规则，但不得与 MMDA 的政策相冲突。

问：如果地方政府的交通规则与 MMDA 的政策相冲突，应该怎么办？

答：根据最高法院的判决，MMDA 的政策具有优先效力。地方政府应修改其交通规则，使其与 MMDA 的政策保持一致。

问：司机如何了解 MMDA 发布的交通规则？

答：MMDA 会通过各种渠道发布交通规则，包括官方网站、社交媒体、新闻发布会等。司机应关注 MMDA 的官方信息，及时了解最新的交通规则。

问：如果对 MMDA 的罚单有异议，应该如何申诉？

答：MMDA 提供了申诉渠道。司机可以按照 MMDA 规定的程序，提交申诉材料，要求重新审查罚单。

问：本判决是否适用于菲律宾全国？

答：本判决仅适用于大马尼拉地区。其他地区的交通管理仍然由地方政府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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