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职人员申报财产不实，可能面临预防性停职

G.R. NO. 167828, April 02, 2007

想象一下，一位政府官员因为未能如实申报自己的财产和商业利益，被停职调查。这不仅仅是一个假设的情景，而是菲律宾最高法院审理的真实案例的核心问题。本案明确了公职人员在财产申报方面的义务，以及未能履行这些义务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本文将深入分析最高法院的判决，探讨其对公职人员行为规范的实际影响。

法律背景：公职人员财产申报的重要性

在菲律宾，共和国法令第6713号，也被称为《公职人员行为和道德标准法》，要求所有公职人员必须如实申报其资产、负债和净资产（SALN）。这项法律旨在提高政府的透明度，防止腐败，并确保公职人员对其财富的来源负责。该法律不仅是一项道德规范，更是一项具有法律约束力的义务。

根据该法案，公职人员必须在就职后30天内，以及之后每年4月15日之前，提交SALN。离职时也需要提交。未如实申报财产可能导致行政处罚，甚至刑事指控。该法案的关键条款如下：

Sec. 7. Statement of Assets and Liabilities. — Every public officer, within thirty days after assuming office, and thereafter, on or before the fifteenth day of April following the close of every calendar year, as well as upon the expiration of his term of office, or upon his resignation or separation from office, shall prepare and file with the office of corresponding Department Head, or in the case of a Head Department or chief of an independent office, with the office of the President, a true, detailed and sworn statement of the amounts and sources of his income, the amounts of his personal and family expenses and the amount of income taxes paid for the next preceding calendar year: Provided, That public officers assuming office less than two months before the end of the calendar year, may file their first statement on or before the fifteenth day of April following the close of said calendar year.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强调，SALN是公众监督公职人员财富变动的重要工具，也是防止腐败的有效机制。通过SALN，公众可以核实公职人员是否隐瞒了财产和财富。

案件回顾：Ombudsman v. Valeroso

本案涉及内政部的一位官员，Nestor S. Valeroso，他被指控在1995年至2002年的SALN中未能如实申报其拥有的多项财产以及其妻子的商业利益。监察署（Ombudsman）对其提起了刑事（伪证罪）和行政（欺诈、伪造官方文件和行为损害公务）指控，并要求对其进行预防性停职。

以下是案件的关键步骤：

• 2004年1月16日，监察署的调查部门向监察署的初步调查和行政裁决局（PIAAB-B）提交了针对Valeroso的投诉，要求对其进行预防性停职。
• Valeroso提交了宣誓证词，否认了指控。
• 2004年6月10日，监察署发布命令，因发现Valeroso涉嫌欺诈的“强烈迹象”以及其净资产的无法解释的增长，对其进行为期六个月的预防性停职，停发工资。
• Valeroso向菲律宾上诉法院（CA）提起诉讼，寻求撤销停职令。
• 上诉法院最初驳回了Valeroso的诉讼，但后来又撤销了该决定，并发布了临时限制令，禁止执行停职令。
• 2004年12月16日，上诉法院作出裁决，认为监察署滥用自由裁量权，撤销了停职令。上诉法院认为，Valeroso没有得到充分的辩护机会，因为监察署不仅指控他未申报财产，还指控他净资产增长无法解释。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裁决，认为监察署有权对Valeroso进行预防性停职。最高法院强调，根据共和国法令第6770号（《1989年监察署法案》）第24条，监察署有权对被控犯有行政罪的公职人员进行预防性停职，如果：（1）有强烈的犯罪证据；（2）指控涉及欺诈、压迫、严重不当行为或玩忽职守；（3）指控可能导致免职；或者（4）被告继续留任可能会妨碍案件的审理。最高法院认为，Valeroso被控犯有欺诈罪，监察署有充分的证据支持该指控。

“规则是，是否像共和国法令第6770号第24条所要求的那样，犯罪证据是否充分，由监察署通过考虑其面前的证据来决定。用第24条的原话来说，如果监察署“根据其判断”，提交给他的证据倾向于表明该官员有强烈的罪恶感，并且如果第24条中列举的进一步要求存在，监察署可以预防性地暂停一名公职人员。在本案中，法院不能用自己的判断来代替监察署的判断，除非有明确的证据表明监察署存在严重的滥用自由裁量权的行为。”

最高法院还指出，即使Valeroso声称他有权知道针对他的指控的真实性质和原因，但他实际上已经通过在他2004年3月24日的反宣誓书中声称他的“与其妻子的总收入足以支付据称被错误地隐瞒的财产的购置成本”，提出了收入是否充足的问题。因此，他应该被禁止质疑监察署解决该问题的权力和管辖权。

实践意义：对公职人员的警示

本案对所有公职人员具有重要的警示意义。它强调了如实申报财产的重要性，以及未能履行这一义务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公职人员必须认真对待SALN的申报，确保所有资产和商业利益都如实申报。此外，公职人员应避免任何可能导致其净资产无法解释的增长的行为。

关键教训：

• 如实申报： 公职人员必须如实申报其所有资产和商业利益，避免任何隐瞒或虚报。
• 合理解释： 公职人员应确保其净资产的增长有合理的解释，避免出现无法解释的财富来源。
• 遵守法律： 公职人员应熟悉并遵守《公职人员行为和道德标准法》的各项规定。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SALN？

答：SALN是指资产、负债和净资产申报表，是菲律宾法律要求所有公职人员必须提交的报告，用于披露其财务状况。

问：未如实申报SALN会受到什么处罚？

答：未如实申报SALN可能导致行政处罚，包括停职、罚款，甚至免职。情节严重的，还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问：监察署是否有权对公职人员进行预防性停职？

答：是的，根据共和国法令第6770号，监察署有权对被控犯有行政罪的公职人员进行预防性停职，如果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

问：什么是“强烈的犯罪证据”？

答：“强烈的犯罪证据”是指监察署认为足以支持对公职人员提起指控的证据。具体的判断标准由监察署根据具体情况决定。

问：如果我对监察署的停职令不服，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向上诉法院提起诉讼，寻求撤销停职令。但是，您需要证明监察署滥用了自由裁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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