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资格是提起诉讼的关键：反贪联盟案的启示

G.R. No. 97787, August 01, 1996

提起诉讼并非易事。在菲律宾，任何一方当事人要想进入法院，必须具备法律上的资格和有效的诉讼理由。反贪联盟菲律宾公司（下称“反贪联盟”）自称是一家“非政府、非股份制和非营利组织”，其宗旨是保护共和国及其机构、政治分支及其选民的利益，免受公职人员和雇员的滥用。它声称，之所以提起即时调卷令申请，是因为黎刹省委员会（下称“委员会”）涉嫌非法挪用公共资金，用于与乌贡诺特帕西格的四块土地有关的交易。被告否认了这一指控，并对该诉讼的适当性以及原告提起诉讼的能力提出了质疑。黎刹省的公共被告官员甚至暗示，提起这一诉讼具有政治动机。

案件背景

1975年3月20日，时任总统费迪南德·E·马科斯颁布了第674号总统令，成立了黎刹理工学院。该法令指示委员会为购买校址和建造必要的建筑物提供资金。在总统府授予的权力下，黎刹省与被告奥迪加斯公司（下称“奥迪加斯”）就收购位于乌贡诺特帕西格的四块土地进行了谈判。1975年4月22日和5月9日，双方签订了三份绝对销售契约，奥迪加斯将其拥有的总计192,177平方米的土地以每平方米110.00比索的价格转让给黎刹省。然而，由于1976年马尼拉大都会委员会（MMC）的成立导致黎刹省的资源锐减，预计的建设从未实现。

十二年后，由于该地块闲置，黎刹省需要资金来推动其五年综合发展计划，时任委员会于1987年10月15日通过了第87-205号决议，授权省长出售该地块。该地块最终以每平方米700.00比索的价格出售给谷景房地产开发公司（下称“谷景”），总价为134,523,900.00比索，其中3000万比索作为首付款。1988年5月10日，在得知该出售消息后，奥迪加斯向帕西格地区审判法院第151分院提起诉讼，要求撤销合同并赔偿损失，并申请初步禁令，被告为黎刹省。该诉讼案登记为民事案件第55904号，原告声称黎刹省违反了其与奥迪加斯签订的合同条款之一，即出售原本仅用于建造黎刹理工学院和黎刹省立医院的地块。

与此同时，包括公共被告在内的新省政府官员上任。1988年4月21日，委员会通过了第88-65号决议，规定撤销黎刹省与谷景之间的销售契约，理由是售价过低，损害了黎刹省的利益。因此，谷景提起了民事案件第55913号诉讼，控告黎刹省要求履行合同并赔偿损失。然而，在双方于1988年8月12日达成和解协议后，该案件被驳回，黎刹省退还了谷景早先支付的3000万比索首付款。

民事案件第55904号也通过黎刹省与奥迪加斯于1989年3月20日达成的和解协议得到解决。根据该和解协议，被告法官尤特罗皮奥·米格里尼奥在其1989年3月21日的裁决中批准了该协议，黎刹省同意以每平方米2,250.00比索的价格，或总计432,398,250.00比索的价格将这四块土地重新转让给奥迪加斯，该款项将在两年内支付，年利率为14%。该金额高于被告亚洲评估公司和省评估委员会分别确定的市场价值，亚洲评估公司和省评估委员会分别将该地块的价格定为每平方米1,800.00比索和2,200.00比索。奥迪加斯于1991年3月30日支付了最后一笔款项。

1991年4月1日，原告提起了即时调卷令申请，并申请初步禁令，要求撤销1989年3月20日的和解协议，并相应地撤销被告法官批准该协议的裁决。

法律背景：原告资格与纳税人诉讼

在菲律宾，提起诉讼需要满足一定的法律条件，其中最关键的是原告资格（Locus Standi）。原告资格是指提起诉讼的当事人必须与争议事项具有直接和实质性的利害关系。这意味着原告必须证明其因被告的行为受到了直接的损害或威胁，才能获得法院的受理。

纳税人诉讼是原告资格的一个例外情况。纳税人有权对政府的非法支出提起诉讼，以保护公共资金免受滥用。但是，纳税人诉讼的成立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 公共资金被政治分支机构或工具挪用。
• 在挪用过程中，违反了法律或存在某种违规行为。
• 原告受到指控的越权行为的直接影响。

最高法院在Kilosbayan, Inc. v. Guingona, Jr.一案中重申了其在受理所谓的纳税人诉讼方面的自由立场，尤其是在涉及重要问题时。但是，如果案件不涉及宪法问题，则不应将原告资格问题化。

在本案中，公共资金的支出仅发生在1975年，当时黎刹省根据第674号总统令的目标，以每平方米110.00比索的价格从奥迪加斯购买了土地。原告从未将该购买行为称为非法挪用公共资金，而是将重点放在据称欺诈性地将该地块重新转让给奥迪加斯，因为支付的价格低于邻近地块的现行市场价值。因此，使该诉讼成为纳税人诉讼的第一个要求并不存在。允许原告提起诉讼的唯一剩余理由是，它是否会受到所投诉行为的直接影响。正如我们在Kilosbayan, Inc. v. Morato一案中所述：

“在宪法法律中，原告资格是一个特别关注的问题，因为在某些情况下，提起诉讼的不是因法律的实施或采取的官方行动而受到人身伤害的当事人，而是关心公共利益的公民、纳税人或选民。因此，原告资格的问题是，这些当事人是否‘声称在争议的结果中存在一种个人利益，以确保具体的对抗性，从而加剧了对法院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的难题进行阐明的呈现。’（引用Baker v. Carr，369 U.S. 186，7 L. Ed. 2d 633 [1962]）”

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名纳税人，原告会在某种程度上受到非法使用公共资金的不利影响。然而，正如本案所示，当没有显示出这种非法支出时，即使作为一名纳税人，原告也不能质疑黎刹省与奥迪加斯之间有效执行的交易，原因很简单，它不是该合同的当事方。换句话说，在本案中，原告绝对没有诉讼理由，因此没有原告资格。

案件分析：反贪联盟的诉讼为何失败？

反贪联盟的诉讼失败，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 缺乏原告资格：法院认为，反贪联盟未能证明其因黎刹省与奥迪加斯之间的土地交易受到了直接的损害。该联盟并非合同当事方，也未能证明存在公共资金的非法挪用。
• 程序错误：反贪联盟直接向最高法院提起诉讼，而正确的做法是先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对地区审判法院裁决的复审申请。
• 诉讼时效已过：反贪联盟在法院作出裁决两年后才提起诉讼，错过了法定的诉讼时效。

法院强调，原告资格是提起诉讼的基本前提。如果原告与争议事项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法院将不会受理其诉讼。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明确指出：

“在宪法法律中，原告资格是一个特别关注的问题，因为在某些情况下，提起诉讼的不是因法律的实施或采取的官方行动而受到人身伤害的当事人，而是关心公共利益的公民、纳税人或选民。”

法院还指出：

“作为一名纳税人，原告会在某种程度上受到非法使用公共资金的不利影响。然而，正如本案所示，当没有显示出这种非法支出时，即使作为一名纳税人，原告也不能质疑黎刹省与奥迪加斯之间有效执行的交易，原因很简单，它不是该合同的当事方。”

实际意义：对未来案件的影响

反贪联盟案确立了原告资格在菲律宾诉讼中的重要性。该案告诫那些试图代表公共利益提起诉讼的组织，必须证明其与争议事项具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才能获得法院的受理。对于政府机构而言，该案强调了在进行公共资金支出时必须遵守法律和程序的必要性，以避免不必要的诉讼。

重要经验教训

• 原告资格是提起诉讼的前提：在提起诉讼之前，务必确认自己与争议事项具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 遵守诉讼时效：在法定诉讼时效内提起诉讼，以免丧失诉讼权利。
• 选择正确的诉讼途径：根据案件性质选择正确的法院级别提起诉讼。

常见问题解答

什么是原告资格？

原告资格是指提起诉讼的当事人必须与争议事项具有直接和实质性的利害关系。这意味着原告必须证明其因被告的行为受到了直接的损害或威胁，才能获得法院的受理。

什么是纳税人诉讼？

纳税人诉讼是原告资格的一个例外情况。纳税人有权对政府的非法支出提起诉讼，以保护公共资金免受滥用。但是，纳税人诉讼的成立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

反贪联盟案对未来的案件有何影响？

反贪联盟案确立了原告资格在菲律宾诉讼中的重要性。该案告诫那些试图代表公共利益提起诉讼的组织，必须证明其与争议事项具有直接的利害关系，才能获得法院的受理。

如何确定自己是否具有原告资格？

您可以咨询律师，律师会根据您的具体情况评估您是否具有原告资格。

提起诉讼需要注意哪些事项？

提起诉讼需要注意的事项包括：确认自己具有原告资格、遵守诉讼时效、选择正确的诉讼途径等。

安盛律师事务所（ASG Law）精通菲律宾法律，尤其擅长处理涉及原告资格和公共资金滥用的案件。如果您需要法律咨询或代理，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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