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律师责任：针对政府律师的虚假指控及有效论坛购物的防范

A.C. No. 11433 (Formerly CBD Case No. 17-5301), June 05, 2024

想象一下，一位政府律师仅仅因为履行职责，就被毫无根据地指控违反职业道德，面临旷日持久的纪律处分。这不仅是对律师个人的伤害，更是对公共服务效率的严重干扰。菲律宾最高法院在 *Clarita Mendoza and Clarisse Mendoza vs. Atty. Lemuel B. Nobleza, Atty. Honesto D. Noche, and Atty. Randy C. Caingal* 案中，明确阐述了防范“有效论坛购物”（effective forum shopping）的重要性，尤其是在针对政府律师的案件中。该案强调了在启动针对政府律师的纪律程序之前，必须谨慎确定管辖权，以防止滥用法律程序。

法律背景：律师职业责任与有效论坛购物

律师的职业责任是确保法律公正和公平的关键。在菲律宾，律师必须遵守《律师职业行为准则》（Code of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简称CPR），该准则规定了律师的道德和专业行为标准。违反CPR可能导致纪律处分，包括停职甚至除名。

然而，针对政府律师的指控往往带有政治或个人动机，可能被滥用以骚扰或报复律师履行职责。最高法院意识到这种风险，并试图通过限制“有效论坛购物”来保护政府律师。“有效论坛购物”是指原告利用多个投诉渠道（例如，向律师协会和相关政府机构同时提起诉讼），以增加对被告施压的可能性。虽然技术上不算论坛购物，但这种做法会给政府律师带来不必要的负担。

《律师职业责任与问责守则》（Code of Professional Responsibility and Accountability，简称CPRA）第6条规定，当针对政府律师提出投诉时，调查专员必须在5个日历日内确定相关机构、申诉专员或最高法院是否具有管辖权。如果投诉涉及律师在CPRA下的持续义务，或者指控（假设为真）使律师不适合从事该职业，则调查专员应继续审理该案。否则，调查专员应建议驳回投诉。CPRA旨在防止滥用纪律程序，并确保政府律师能够专注于履行职责，而不受不必要的干扰。

例如，如果一位土地所有者对地方政府律师提起投诉，声称律师在征用土地的过程中存在不当行为。如果投诉的实质内容是关于征用过程的合法性，则案件应提交给相应的行政机构或法院处理，而不是律师协会。只有当投诉涉及律师的个人不当行为，例如收受贿赂或伪造文件，律师协会才具有管辖权。

案件分析：Mendoza 案的详细解读

Clarita Mendoza 和 Clarisse Mendoza 向律师协会（IBP）提起申诉，指控 Atty. Lemuel B. Nobleza、Atty. Honesto D. Noche 和 Atty. Randy C. Caingal 三位政府律师存在渎职行为。申诉源于对 Clarita 和 Clarisse 提起的刑事诉讼，她们认为这些诉讼是三位律师滥用职权的结果。

案件的经过如下：

• 2016年5月24日，Valenzuela市检察官办公室（Valenzuela OCP）批准了一项决议，建议对 Clarita 和 Clarisse 提起刑事诉讼。
• Clarita 和 Clarisse 对该决议提出质疑，并同时向律师协会提起针对三位律师的纪律处分申诉。
• 三位律师为了消除任何偏袒的疑虑，主动回避了该案，并将案件移交给司法部（DOJ）。
• 司法部驳回了 Clarita 和 Clarisse 的复议动议，并指出她们对调查检察官进行了不相关的附带攻击。

Clarita 和 Clarisse 指控三位律师存在以下不当行为：

• 对法律或程序严重无知：将轻微骚扰案件提交给地区审判法院（RTC），而该案件应由地方法院（MTC）管辖。
• 违反律师职业责任和律师誓言：捏造针对 Clarita 和 Clarisse 的刑事案件。

三位律师辩称，他们正确地将案件提交给家庭法院，因为受害者是未成年人。他们还辩称，他们进行了初步调查，并有证据表明受害者遭受了心理虐待。此外，他们指出，建议的保释金符合司法部2000年保释金指南。

IBP 调查专员建议驳回针对三位律师的纪律处分申诉，IBP 理事会批准并采纳了该建议。最高法院也同意 IBP 的调查结果和建议，并驳回了该申诉。

最高法院强调，该申诉实际上是对三位律师履行职责的质疑，而不是真正的违反职业道德的行为。法院指出，Clarita 和 Clarisse 试图利用纪律程序来对政府律师进行“有效论坛购物”。

最高法院强调了CPRA第6条的重要性，该条款要求调查专员首先确定管辖权，以防止滥用纪律程序。法院还引用了 *Guevarra-Castil v. Trinidad* 案，该案强调了法院对“有效论坛购物”的警惕，以及保护政府律师免受不必要骚扰的必要性。

“法院强调，它并非没有意识到这种不道德的做法——可以称之为**有效论坛购物**——原告将法律武器化，并相继或同时对政府律师提起多项投诉：通常一项在 IBP 提起，另一项在相关机构提起。虽然技术上不存在论坛购物，因为通常寻求的救济不同，但**这种做法应该强烈避免，因为它除了骚扰政府律师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目的**。”

最终，最高法院驳回了针对三位律师的纪律处分申诉，并强调了在启动针对政府律师的纪律程序之前，必须谨慎确定管辖权。

案件的实际意义：对律师和公众的影响

Mendoza 案对律师，特别是政府律师，以及更广泛的公众都有重要的实际意义。该案强调了在启动针对政府律师的纪律程序之前，必须谨慎确定管辖权。它还强调了防范“有效论坛购物”的重要性，以防止滥用法律程序。

对于律师而言，Mendoza 案提醒他们，他们有责任以诚实和正直的方式履行职责。他们不应滥用法律程序来骚扰或报复他人。对于政府律师而言，Mendoza 案提供了一定的保护，防止他们因履行职责而受到不必要的纪律处分。

对于公众而言，Mendoza 案确保政府律师能够专注于履行职责，而不受不必要的干扰。这有助于确保法律的公正和公平执行。

**关键经验：**

• 在启动针对律师的纪律程序之前，必须谨慎评估管辖权。
• “有效论坛购物”是一种滥用法律程序的行为，应予以制止。
• 律师有责任以诚实和正直的方式履行职责。

常见问题解答

1. 什么是“有效论坛购物”？

“有效论坛购物”是指原告利用多个投诉渠道（例如，向律师协会和相关政府机构同时提起诉讼），以增加对被告施压的可能性。

2. CPRA第6条如何防止“有效论坛购物”？

CPRA第6条要求调查专员在针对政府律师提出投诉时，首先确定管辖权。这有助于防止滥用纪律程序，并确保政府律师能够专注于履行职责，而不受不必要的干扰。

3. 如果我怀疑一位律师存在不当行为，我应该怎么办？

如果您怀疑一位律师存在不当行为，您可以向律师协会提起申诉。但是，在提起申诉之前，您应该仔细评估您的指控，并确保您有充分的证据支持您的指控。

4. 律师协会如何处理针对律师的申诉？

律师协会会对针对律师的申诉进行调查。如果律师协会发现律师存在不当行为，可能会对律师处以纪律处分，包括停职甚至除名。

5. Mendoza 案对政府律师有什么影响？

Mendoza 案为政府律师提供了一定的保护，防止他们因履行职责而受到不必要的纪律处分。该案强调了在启动针对政府律师的纪律程序之前，必须谨慎确定管辖权。

6. 如果我对政府律师的行为感到不满，但又不想提起纪律处分申诉，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如果您对政府律师的行为感到不满，但又不想提起纪律处分申诉，您可以向相关政府机构投诉。您也可以寻求法律咨询，以了解您的权利和选择。

如果您需要法律方面的帮助，欢迎随时联系ASG Law。 联系我们 或发送电子邮件至 nihao@asglawpartners.com 安排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