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最高法院关于谋杀与故意杀人的判决要点

案例引用：People of the Philippines v. Danilo Toro y Diano @ “Oto”, G.R. No. 245922, January 25, 2021

在菲律宾，谋杀与故意杀人之间的法律界限可能对普通人来说模糊不清，但对法律从业者和受害者家属来说却至关重要。案件中的被告人丹尼洛·托罗（Danilo Toro）因谋杀罪被判有罪，但在上诉过程中，最高法院将罪名改为故意杀人，判处较轻的刑罚。这不仅影响了托罗的命运，也为未来的类似案件设定了重要的判例标准。

本案的核心在于被告人是否在实施犯罪时使用了背信弃义（treachery）或预谋（evident premeditation）。如果这些因素存在，罪名将从故意杀人升级为谋杀，刑罚也会相应加重。案件中的关键事实包括被害人帕斯卡利托·埃斯皮尼亚（Pascualito Espiña）在被告人的房子里被刺死，以及唯一目击证人是受害者的儿子，他声称看到了袭击过程的一部分。

法律背景

菲律宾刑法典（Revised Penal Code）第248条定义了谋杀罪，并列出了可能使罪行升级的限定性情况（qualifying circumstances），如背信弃义和预谋。第249条则定义了故意杀人罪，通常刑罚较轻，除非有加重情节。背信弃义是指在实施犯罪时使用了使受害者无法自卫的手段，而预谋则需要证明犯罪者在实施犯罪前有预先计划和考虑的时间。

在菲律宾，背信弃义（treachery）被定义为在执行犯罪时采用了直接和特别地确保其执行的手段，而不给受害者任何自卫的机会。预谋（evident premeditation）则需要证明犯罪者在实施犯罪前有明确的计划和足够的时间来反思其行为的后果。这些法律术语对于非法律专业人士可能难以理解，但在日常生活中，它们决定了罪行的严重性和相应的刑罚。例如，如果某人在街头斗殴中杀死对方，由于缺乏预谋和背信弃义，可能被判故意杀人；但如果事先计划并在对方毫无防备时实施，则可能被判谋杀。

案例分析

丹尼洛·托罗和萨尔瓦多·卡胡塞（Salvador Cahusay）被控谋杀帕斯卡利托·埃斯皮尼亚。案件始于2004年3月21日深夜，受害者被发现死于托罗的家中，身上有33处刺伤，其中10处致命。受害者的儿子帕斯卡利托·埃斯皮尼亚·Jr.（Pascualito Espiña, Jr.）声称，他在去托罗家接父亲时，看到卡胡塞抓住父亲的手臂，而托罗在刺杀父亲。虽然他的证词为案件提供了关键证据，但法院最终认为无法证明背信弃义和预谋的存在。

案件从地区法院（Regional Trial Court）开始，托罗最初承认故意杀人罪，但法院拒绝了这一认罪，并要求他改为对谋杀罪不认罪。随后，案件上诉至上诉法院（Court of Appeals），该法院维持了原判，但增加了民事赔偿金。最终，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在审查中认为，由于缺乏证明背信弃义和预谋的证据，托罗应被判故意杀人罪，而不是谋杀罪。

最高法院的推理如下：“背信弃义需要证明攻击的开始和发展过程，但本案中，唯一目击证人仅看到了攻击的一部分，无法证明攻击的开始和结束。因此，背信弃义不能被认定。”（见最高法院判决书）

此外，最高法院还指出：“预谋需要证明犯罪者在实施犯罪前有明确的计划和足够的时间来反思其行为的后果。本案中，缺乏这些关键证据，因此不能认定预谋存在。”（见最高法院判决书）

实际影响

此判决为菲律宾的刑事案件设定了重要先例，特别是在涉及背信弃义和预谋的案件中。未来类似案件的检察官和辩护律师需要更加注意如何证明或反驳这些限定性情况，以确保判决的准确性。对于企业和个人来说，了解这些法律原则对于避免不必要的法律纠纷和保护自身权益至关重要。

关键教训包括：

• 在刑事案件中，证明背信弃义和预谋需要具体的证据，不能仅凭推测或假设。
• 即使罪行严重，缺乏限定性情况的证明可能导致较轻的刑罚。
• 对于受害者家属，了解案件的法律细节和可能的结果对于做出明智的法律决定至关重要。

常见问题

什么是背信弃义？
背信弃义是指在实施犯罪时使用了使受害者无法自卫的手段，通常用于将罪行从故意杀人升级为谋杀。

如何证明预谋？
证明预谋需要展示犯罪者在实施犯罪前有明确的计划和足够的时间来反思其行为的后果，通常需要具体的证据支持。

案件中的唯一目击证人为什么不足以证明背信弃义？
因为唯一目击证人仅看到了攻击的一部分，无法证明攻击的开始和结束过程，因此无法确定背信弃义的存在。

此判决对未来的刑事案件有何影响？
此判决强调了在刑事案件中证明限定性情况的重要性，可能会影响检察官和辩护律师的策略和证据收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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