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不诚实行为的后果：菲律宾最高法院的警示案例

A.C. No. 2884, January 28, 1998

引言

在菲律宾，律师肩负着维护正义和 upholding 法律的重任。公众对律师的信任至关重要，一旦这种信任被破坏，法律体系的根基也会受到动摇。Irene Rayos-Ombac v. Atty. Orlando A. Rayos 案生动地展现了律师不诚实行为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此案不仅揭示了律师违反职业道德的行径，更敲响了警钟，强调律师必须坚守道德底线，维护委托人的利益，否则将面临最严厉的惩罚——吊销律师执照。

本案的核心问题在于，律师是否利用其专业地位和与委托人的亲属关系，欺骗并侵吞了委托人的财产。最高法院的判决不仅对涉案律师进行了惩处，更对所有法律从业人员提出了明确的道德要求：律师的诚信是其职业生涯的基石，任何形式的欺诈和不诚实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法律背景：律师的诚信义务

菲律宾《律师职业责任准则》明确规定了律师的道德义务。其中，第一条规则 1.01 强调：“律师不得从事非法、不诚实、不道德或欺骗性行为。” 这条规则是律师职业道德的基石，要求律师在执业过程中始终保持诚实守信，不得有任何欺骗或不诚实的行为。

规则 1.03 也规定：“律师不得出于任何腐败动机或利益，唆使诉讼或程序，或延误他人的诉讼。” 这条规则旨在防止律师滥用法律程序，利用诉讼手段达到不正当目的。律师应当以维护正义为己任，而非为个人私利而损害他人权益。

在本案中，这两条规则成为了衡量律师行为是否违规的关键标准。最高法院需要判断，律师的行为是否构成“不诚实”或“欺骗性行为”，以及是否“出于腐败动机或利益”而采取了不正当的法律行动。

案例回顾：欺骗、背叛与惩罚

本案的委托人 Irene Rayos-Ombac 是一位 85 岁高龄的老妇人，而律师 Atty. Orlando A. Rayos 则是她的侄子。1985 年，Rayos 律师利用其亲属关系和专业身份，建议 Ombas 女士将其银行存款取出，声称这样可以避免遗产税，并阻止其他继承人继承这笔钱。Ombac 女士听信了 Rayos 律师的建议，取出了 588,000 比索的存款，并交由 Rayos 律师保管。

更令人震惊的是，Rayos 律师进一步建议 Ombac 女士将这笔钱以他妻子的名义存入银行，并设立信托账户，受益人为包括他儿子在内的七人，以此来“隐藏”这笔钱。Ombac 女士再次听从了 Rayos 律师的建议，将钱存入银行。

然而，当 Ombac 女士要求 Rayos 律师归还存款时，Rayos 律师却一再拖延，甚至只愿意归还部分款项，并拒绝支付利息。更恶劣的是，Rayos 律师为了逃避债务，还向 Ombac 女士出具了空头支票。当 Ombac 女士试图兑现支票时，却发现支票账户余额不足。

为了掩盖其不法行为，Rayos 律师还对 Ombac 女士提起了多起诉讼，包括诬告 Ombac 女士犯有诈骗罪和伪造文件罪。这些诉讼显然是为了骚扰 Ombac 女士，迫使她撤销对 Rayos 律师的 disbarment 投诉。

Ombac 女士最终向最高法院提起 disbarment 诉讼，指控 Rayos 律师欺诈和滥用诉讼。菲律宾律师协会 (IBP) 的调查委员会建议暂停 Rayos 律师的律师执业资格两年。然而，最高法院认为，Rayos 律师的行为极其恶劣，暂停执业资格的处罚过轻，最终判决吊销 Rayos 律师的律师执照。

法院的理由：维护律师职业的崇高性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强调，律师的职业性质要求其必须具备良好的道德品格。这种品格不仅是成为律师的先决条件，也是维持律师职业声誉的必要条件。法院认为，Rayos 律师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律师职业责任准则》，也违背了律师的职业誓言。

法院指出，Rayos 律师欺骗了他 85 岁高龄的姑姑，诱使其将所有积蓄交给他保管，然后拒绝归还，这种行为是极其不道德的。更令人愤慨的是，Rayos 律师还提起一系列毫无根据的诉讼来骚扰 Ombac 女士，企图迫使她撤销 disbarment 投诉。法院认为，Rayos 律师的欺骗行为使其丧失了作为法律专业人士的资格。

法院明确表示，即使 Ombac 女士撤回 disbarment 投诉，也不会影响案件的审理。因为 disbarment 案件并非私人诉讼，而是为了维护公众利益，净化法律职业队伍。法院有责任对律师的不当行为进行调查和惩处，以确保律师队伍的纯洁性和公众对法律体系的信任。

实践意义：律师职业道德的红线

Irene Rayos-Ombac v. Atty. Orlando A. Rayos 案为所有律师划清了职业道德的红线。律师必须始终牢记，其职业的核心是诚信和正直。任何利用专业地位或信任关系欺骗委托人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本案也警示公众，在委托律师时，不仅要考察其专业能力，更要重视其道德品格。如果律师的行为违背了职业道德，委托人有权向有关机构投诉，维护自身权益。

关键教训

• 律师必须坚守诚信底线： 诚实是律师职业的基石，任何不诚实的行为都将损害律师的职业声誉，甚至导致 disbarment。
• 不得利用委托人信任： 律师不得利用与委托人的亲属关系或信任关系，谋取私利或损害委托人权益。
• 不得滥用诉讼手段： 律师不得出于不正当目的，滥用诉讼手段骚扰或威胁他人。
• Disbarment 程序为公共利益服务： Disbarment 程序并非私人恩怨，而是为了维护公众利益和净化律师队伍，即使委托人撤诉，法院仍可继续审理。

常见问题解答

1. 律师 disbarment 的程序是怎样的？

Disbarment 程序通常由投诉人向最高法院或菲律宾律师协会 (IBP) 提起投诉开始。IBP 会对投诉进行调查，并向最高法院提交建议。最高法院最终根据调查结果和建议，作出是否 disbar 的判决。

2. 委托人撤回投诉后，disbarment 程序还会继续吗？

是的，即使委托人撤回投诉，disbarment 程序仍可继续进行。因为 disbarment 程序是为了维护公共利益，而非解决私人纠纷。如果律师的行为确实违反了职业道德，即使委托人谅解，法院仍可对其进行惩处。

3. 律师哪些行为可能导致 disbarment？

可能导致 disbarment 的律师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欺诈、盗窃、挪用公款、伪造文件、妨碍司法公正、严重违反职业道德等。

4. 律师被 disbar 后还能恢复执业资格吗？

在菲律宾，被 disbarred 的律师在满足一定条件后，可以向最高法院申请恢复执业资格。但恢复执业资格的申请通常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并且并非所有申请都会被批准。

5. 如何选择一位值得信赖的律师？

选择律师时，除了考察其专业能力外，还要关注其职业道德和声誉。可以通过查阅律师的执业记录、咨询其他委托人或向律师协会咨询等方式，了解律师的品格和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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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Supreme Court E-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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