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行为准则：避免不当行为表象的重要性

A.M. No. RTJ-97-1395, December 22, 1997

引言

在菲律宾的司法体系中，公众对法官公正和廉洁的信任至关重要。这种信任不仅建立在法官的实际行为上，也建立在公众对法官行为的观感之上。即使法官的行为在技术上没有违反法律，但如果给公众造成不当行为的印象，同样会损害司法公正。最高法院在 Pedro San Juan v. Judge Lore V. Bagalacsa 案中的判决，就深刻地阐释了法官行为准则中关于避免不当行为表象的重要性。本案的核心问题是一位法官是否因协助朋友办理与其法庭审理案件相关的财产登记手续，而违反了司法行为准则。

法律背景：司法行为准则第二条

菲律宾的法官行为准则旨在维护司法公正和公众对司法的信心。其中，第二条明确规定了法官应避免不当行为及其表象。该条文强调，法官不仅要在履行司法职责时保持公正，在所有活动中，包括私人生活，都应避免任何可能损害司法公信力的行为。具体而言，法官的行为应无可指责，以维护其职位和司法机构的尊严。

“CANON 2 – INTEGRITY

Integrity is essential not only to the proper discharge of the judicial office but also to the personal demeanor of judges.

Rule 2.01. Judges should so behave at all times as to promote public confidence in the integrity and impartiality of the judiciary.

Rule 2.02. Judges should not seek to be in any position to allow his private interests to come into conflict with his public duty.

Rule 2.03. Judges should abstain from financial and business dealings that tend to reflect adversely on the court’s impartiality, interfere with the proper performance of his judicial duties, or exploit his judicial position.”

（第二条 – 诚信

诚信不仅对于恰当履行司法职责至关重要，对于法官的个人行为举止也同样重要。

规则 2.01。 法官在任何时候的行为都应能提升公众对司法机构的诚信和公正的信心。

规则 2.02。 法官不应让自己处于可能使其私人利益与公共职责发生冲突的境地。

规则 2.03。 法官应避免从事可能对法院的公正性产生不利影响、干扰其恰当履行司法职责或利用其司法地位的金融和商业交易。）

例如，如果一位法官接受律师的贵重礼物，即使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影响了法官在法庭上的判决，也可能在公众心中产生法官偏袒该律师的印象，从而损害司法公正的形象。同样，法官参与可能被视为利用其职位便利的行为，即使没有实际的腐败，也可能构成违反司法行为准则。

案件回顾：圣胡安诉巴加拉萨法官案

本案的起因是佩德罗·圣胡安向最高法院投诉纳加市地区审判法院第23分院的法官洛尔·V·巴加拉萨。圣胡安是巴加拉萨法官审理的第R-22 (1144)号特别诉讼案件中的反对者之一。该案件涉及的财产之一是一块面积为15,141平方米的土地，由塞尔吉亚·蓬蒂拉斯承租。在其他反对者的反对下，遗产管理人于1995年11月27日将该土地根据解放专利出售给了蓬蒂拉斯，价格为75,705菲律宾比索。随后，蓬蒂拉斯于1996年4月10日将土地以1,514,000菲律宾比索的价格转售给了Newreach公司。

圣胡安指控巴加拉萨法官于1996年6月6日亲自前往卡马里内斯苏尔的土地注册处，为蓬蒂拉斯出售给Newreach公司的契约办理登记手续。当天，巴加拉萨法官还给土地注册处写了一张便条，请求尽快办理产权证，以便她的朋友莫托斯夫妇当天下午使用。投诉人认为，巴加拉萨法官的行为表明她对正在其法庭审理的诉讼案件中的财产出售表现出了不当的兴趣。

巴加拉萨法官在辩解中声称，她并不知道该土地与她审理的遗产诉讼案件有关，因为产权证上登记的是蓬蒂拉斯的名字。她解释说，她只是帮助了蓬蒂拉斯的代理人维多利亚·蓬蒂拉斯-莫托斯，因为后者是她的私人朋友。巴加拉萨法官声称，实际上是莫托斯亲自去土地注册处办理登记手续，她只是恰好在那里处理其他事务，顺便帮了朋友一个忙。她还解释说，她去土地注册处是为了核实一些提交到她法庭的保释金的真伪，并声称土地注册处的职员可能误以为文件是她的。土地注册处处长特蕾西塔·B·阿基诺律师提交的宣誓书中，证实了巴加拉萨法官的说法，并表示即使没有法官的介入，产权证也会在一天后签发，因为所有文件都符合要求。阿基诺律师否认产权证的签发是由于法官的介入而加快的。尽管如此，巴加拉萨法官随后还是主动回避了该案件的审理，以避免任何偏袒的嫌疑。

最高法院的判决与理由

最高法院在仔细审查了案件的事实和证据后，认为虽然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巴加拉萨法官对正在其法庭审理的案件表现出不当的利益关系，但她的行为确实表明她负责办理了土地转让登记手续，这与她声称的仅仅是帮助朋友的说法不符。法院指出，巴加拉萨法官亲自前往土地注册处，并写便条请求加快办理产权证，表明她实际上是办理登记手续的人。即使土地注册处处长否认法官的介入加快了产权证的签发，但不可避免地给公众造成了法官利用其职权为他人谋取便利的印象。

最高法院强调，法官行为准则第二条要求法官不仅要避免不当行为，还要避免不当行为的表象。法院认为，巴加拉萨法官的行为，特别是她给土地注册处写的便条，已经构成了不当行为的表象，违反了司法行为准则。正如副 court administrator 雷纳尔多·L·苏亚雷斯正确地指出，巴加拉萨法官的便条“让人怀疑她是否在利用其职权或声望来提升他人的利益”。

法院最终裁定，巴加拉萨法官的行为构成不当行为，并对其进行了训诫，同时警告她，如果再次发生类似行为，将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ACCORDINGLY, respondent judge is hereby REPRIMANDED and WARNED that a repetition of the same will be dealt with more severely.”

（因此，被告法官在此受到训诫和警告，如果再次发生同样的行为，将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实践意义与启示

Pedro San Juan v. Judge Lore V. Bagalacsa 案的判决，对所有法官都具有重要的警示意义。它再次强调了法官行为准则中关于避免不当行为表象的重要性。即使法官的意图是好的，或者其行为没有造成实际的损害，但如果给公众造成不当行为的印象，仍然会损害司法公信力，构成违反司法行为准则。

本案也提醒公众，对法官的行为进行监督的重要性。公众有权期望法官的行为符合最高的道德标准，任何可能损害司法公正的行为都应受到关注和纠正。通过公众的监督和司法机构的自我约束，才能共同维护菲律宾司法的廉洁和公正。

关键教训

• 避免不当行为表象： 法官不仅要避免实际的不当行为，更要避免任何可能给公众造成不当行为印象的行为。
• 维护司法公信力： 法官的个人行为与司法机构的公信力息息相关，法官应时刻注意维护自身和司法机构的良好形象。
• 谨慎处理人际关系： 法官在处理与朋友、亲属等的人际关系时，应格外谨慎，避免利用职权为他人谋取便利，即使是出于好意也可能构成不当行为。
• 接受公众监督： 法官应接受公众的监督，对公众的质疑和批评保持开放态度，并及时纠正自身存在的问题。

常见问题解答 (FAQ)

1. 什么是司法行为准则？
司法行为准则是规范法官行为的道德规范，旨在维护司法公正和公众对司法的信心。它涵盖了法官在履行司法职责和私人生活中的行为标准。

2. 为什么法官要避免不当行为的表象？
司法公正不仅要实现，还要以看得见的方式实现。即使法官的行为在技术上没有问题，但如果给公众造成不当行为的印象，就会损害公众对司法的信任。

3. 本案中，巴加拉萨法官的行为错在哪里？
巴加拉萨法官的错误在于，她利用自己的法官身份，为朋友办理与其法庭审理案件相关的财产登记手续，即使她可能没有从中获得个人利益，也给公众造成了不当行为的印象，违反了司法行为准则。

4. 法官可以帮助朋友办理私人事务吗？
法官可以帮助朋友，但必须非常谨慎，确保自己的行为不会被解读为利用职权或与司法职责相冲突。对于可能与法庭工作相关的事务，法官更应避免介入，以防止产生不当行为的表象。

5. 如果公众认为法官有不当行为，应该如何做？
公众可以向最高法院或相应的司法机构投诉法官的不当行为。司法机构会根据投诉进行调查，并根据调查结果采取相应的处理措施。

6. 法官的行为准则只适用于法庭内吗？
不是的，法官行为准则适用于法官的所有行为，包括在法庭内和私人生活中的行为。法官的个人行为也可能影响公众对司法的看法。

7. 本案对其他法官有什么警示意义？
本案警示所有法官，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仅要避免实际的不当行为，更要避免任何可能给公众造成不当行为印象的行为。维护司法公信力是法官的重要责任。

8. 除了本案提到的第二条，司法行为准则还有其他重要的内容吗？
是的，司法行为准则还包括公正、廉洁、能力、勤勉等多个方面，共同构成了对法官行为的全面规范。每个方面都对维护司法公正至关重要。

9. 法官在什么情况下容易产生不当行为的表象？
法官在处理与案件当事人、律师、政府官员、商业机构等的关系时，以及在参与商业活动、社会活动时，都容易产生不当行为的表象。法官需要时刻保持警惕，避免任何可能损害司法公正的行为。

10. 如果法官被认定违反司法行为准则，会受到什么处罚？
根据违规行为的性质和严重程度，法官可能受到训诫、警告、罚款、停职甚至免职等处罚。严重的违规行为还可能构成刑事犯罪。

---

需要法律咨询？ ASG Law律师事务所在菲律宾法律领域拥有丰富的经验，尤其在司法伦理和行政法方面。如果您需要专业的法律帮助，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的律师团队致力于为您提供高效、专业的法律服务，维护您的合法权益。

联系邮箱: nihao@asglawpartners.com

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