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在此案中裁定，将地方政府娱乐税收入指定用于国家电影发展委员会（FDCP）的用途，违反了地方财政自主权原则。法院认为，这种指定行为实际上侵占了本应归地方政府所有的税收收入。尽管如此，最高法院运用“既成事实原则”，对判决生效前的行为进行了区别对待，以平衡各方利益。此案强调了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税收分配上的权力制衡，并提醒人们关注法律合宪性对经济活动的影响。

电影发展与税收之争：宪法如何平衡地方自主权？

菲律宾电影发展委员会（FDCP）与宿务市及多家影院运营商之间的诉讼，核心在于共和国法令第9167号（RA 9167）第13和14条的合宪性问题。该法令规定，原本应归属于马尼拉大都会及其他高度城市化独立组成城市的娱乐税，必须由影院经营者扣缴并汇至FDCP，用于奖励特定电影的制作方。宿务市认为，这一规定侵犯了其地方财政自主权，因此拒绝执行该法令，并引发了诉讼。此案的关键问题是，国家政府是否有权将地方政府的税收收入重新分配给其他用途？

在RA 9167生效后，宿务市是唯一拒绝执行该法令的城市，坚持征收并使用其境内的娱乐税。FDCP向宿务市的影院经营者发出了补缴税款及滞纳金的通知，促使宿务市和影院经营者向地区审判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宣告RA 9167相关条款无效。地区审判法院支持了他们的诉求，认为这些条款违反了宪法。FDCP不服，上诉至最高法院。

最高法院维持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宣告RA 9167第13和14条违宪。法院认为，这些条款侵犯了地方政府的财政自主权，因为它们授权FDCP指定使用本应归地方政府所有的娱乐税。法院强调，地方政府有权自主决定如何使用其税收收入，以满足地方需求。国家政府不能随意干预地方政府的财政事务，否则将破坏地方自治的原则。

然而，为了平衡各方利益，最高法院运用了**“既成事实原则”（Doctrine of Operative Fact）**。该原则指出，即使一项法律被宣告违宪，但在宣告之前，该法律仍然具有法律效力，基于该法律所采取的行动仍然有效。因此，最高法院裁定：

• FDCP和电影制作方无需退还已从地方政府收到的款项，因为他们只是在当时遵守了有效的法律规定。
• 影院经营者应将之前扣留但未上缴的娱乐税汇给FDCP。
• 宿务市必须将从影院运营商处收取的76,836,807.08比索移交给FDCP。
• 影院经营者不应承担任何滞纳金，因为当时他们不确定应该将税款汇给FDCP还是宿务市。

最高法院在后续的复议裁决中，进一步明确了“既成事实原则”的适用范围。法院强调，该原则仅适用于存在特殊情况，且符合严格条件的情形。**法院必须仔细审查违宪法令所产生的既定事实的影响，并根据公平原则，决定是否允许这些影响继续存在。**该原则不能为任何一方提供不正当的优势，而仅仅是为了保护那些真诚地依赖无效法律的人。

法院还澄清说，如果影院经营者能够证明其已将相关期间的娱乐税缴纳给地方政府（如宿务市），则无需再次向FDCP缴纳相同金额的税款。如果能够证明已向宿务市正确缴纳税款，则宿务市政府必须将该部分娱乐税移交给FDCP。另一方面，如果CHRC未能证明付款，则必须向FDCP支付任何欠款，不得影响任何有效的辩护。

此外，法院驳回了FDCP关于征收滞纳金的动议，理由是**滞纳金通常只在纳税人恶意不缴税的情况下才会征收**。在本案中，由于税款的正确收款人不明确，因此不存在恶意不缴税的情况。

FAQs

此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此案的关键问题是RA 9167第13和14条是否违反了地方政府的财政自主权，因为这些条款将地方政府的娱乐税收入指定用于FDCP的用途。
最高法院的判决结果是什么？	最高法院宣告RA 9167第13和14条违宪，但运用“既成事实原则”，对判决生效前的行为进行了区别对待，以平衡各方利益。
什么是“既成事实原则”？	“既成事实原则”是指，即使一项法律被宣告违宪，但在宣告之前，该法律仍然具有法律效力，基于该法律所采取的行动仍然有效。
FDCP是否需要退还已收到的款项？	最高法院裁定，FDCP无需退还已从地方政府收到的款项，因为他们只是在当时遵守了有效的法律规定。
影院经营者是否需要再次缴纳已缴纳给地方政府的税款？	如果影院经营者能够证明其已将相关期间的娱乐税缴纳给地方政府，则无需再次向FDCP缴纳相同金额的税款。
宿务市是否需要将收到的税款移交给FDCP？	宿务市必须将从影院运营商处收取的76,836,807.08比索移交给FDCP。
影院经营者是否需要承担滞纳金？	影院经营者不应承担任何滞纳金，因为当时他们不确定应该将税款汇给FDCP还是宿务市。
该判决对地方政府有什么影响？	该判决确认了地方政府的财政自主权，强调国家政府不能随意干预地方政府的财政事务。

此案对菲律宾的地方政府和电影产业具有重要意义。它确立了地方财政自主权的宪法边界，并为类似案件提供了指导。同时，它也提醒人们关注法律合宪性对经济活动的影响。特别是“既成事实原则”的应用，在维护法治的同时，也兼顾了公平和稳定。

如有关于此判决在特定情况下适用的疑问，请通过联系方式或发送电子邮件至frontdesk@asglawpartners.com联系ASG律师事务所。

免责声明：本分析仅供参考，不构成法律建议。如需针对您的情况的特定法律指导，请咨询合格的律师。
来源: FILM DEVELOPMENT COUNCIL OF THE PHILIPPINES v. COLON HERITAGE REALTY CORPORATION, G.R. Nos. 203754 & 204418, 2019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