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婚内子女杀害案中，共谋责任的认定需要充分的证据支持

DOMINGO V. DE GUZMAN III, G.R. NO. 255100; TOMAS PASTOR, G.R. NO. 255229; PEOPLE OF PHILIPPINES, G.R. NO. 255503

婚内子女杀害案（Parricide）是菲律宾刑法中一项严重的罪行，涉及家庭成员之间的血腥暴力。此类案件的审判往往复杂且充满争议，尤其是在涉及共谋指控时。本案通过对多名被告的审判，清晰地阐明了在认定共谋责任时，菲律宾最高法院对证据的要求。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认定共同犯罪行为？法院的判决对未来类似案件的审理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法律背景：共谋责任的认定标准

在菲律宾法律中，共谋（Conspiracy）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达成协议，共同实施犯罪行为。根据菲律宾修订刑法第8条，共谋的存在需要证明共谋者之间存在明确的协议，并且每个共谋者都采取行动以实现共同的犯罪目标。然而，证明共谋的存在并不总是容易的，尤其是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菲律宾最高法院在多个案例中都强调，共谋必须以与其他事实相结合的明确和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才能推定犯罪嫌疑人有罪。

关键法律条文：

菲律宾修订刑法第8条：共谋是指两人或多人就实施重罪达成协议并决定实施该行为。

共谋责任的认定，并非仅凭推测或猜测，而是需要有实际行动作为支撑。例如，如果A和B达成协议要抢劫C的家，并且A负责提供枪支，B负责开车，那么A和B就构成了共谋。即使B最终没有参与抢劫，A仍然要承担共谋的责任。

案件回顾：情杀疑云与多方角力

本案涉及一起复杂的婚内子女杀害案，被害人Ferdinand “Enzo” Salas Pastor是一位赛车手。案件的关键人物包括：

• Dalia Guerrero Pastor（妻子）：被指控与情夫共谋杀害丈夫。
• Domingo V. De Guzman III（情夫）：被指控为幕后主使，策划并雇凶杀人。
• PO2 Edgar Angel y Ybañez（枪手）：承认受雇杀害Enzo。
• Tomas Pastor（父亲）：被害人的父亲，积极寻求为儿子伸张正义。

案件的起因是Enzo被枪杀身亡。警方调查后，逮捕了枪手PO2 Angel，他供认受雇于De Guzman，而De Guzman又是受Enzo的妻子Dalia指使。PO2 Angel声称，Dalia向他抱怨Enzo经常殴打她，De Guzman出于对Dalia的爱，决定帮她摆脱困境。警方还逮捕了De Guzman，并找到了他与PO2 Angel联系的证据。

案件的审理过程如下：

1. 初步调查： 检察官办公室对Dalia、De Guzman和PO2 Angel提起指控。
2. 地区审判法院（RTC）： RTC认定存在足够的证据支持对Dalia和De Guzman的指控，并签发了逮捕令。
3. 上诉法院（CA）： CA推翻了RTC的判决，认为对Dalia的指控缺乏足够的证据。
4. 最高法院（SC）： SC推翻了CA的判决，恢复了对Dalia的指控。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强调：“共谋的存在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证据来证明，包括共谋者在犯罪行为之前、期间和之后的行为。”

法院引用了以下证据来支持对Dalia的指控：

• Dalia与De Guzman有婚外情。
• Dalia曾向PO2 Angel抱怨Enzo殴打她。
• Dalia在案发当晚多次致电Enzo，追踪他的行踪。
• Dalia在得知警方要逮捕她后逃离菲律宾。

尽管PO2 Angel后来撤回了他的供词，但最高法院认为，其他证据仍然足以支持对Dalia的指控。

案件的实际意义：共谋责任的证据标准

本案对菲律宾的刑事诉讼程序具有重要的影响，它明确了在认定共谋责任时，法院需要考虑的证据类型和标准。本案强调，即使缺乏直接证据，法院也可以根据间接证据来认定共谋的存在。然而，这些间接证据必须是明确、令人信服，并且与其他事实相结合，才能支持对被告的指控。

关键教训：

• 共谋责任的认定需要充分的证据支持，不能仅凭推测或猜测。
• 间接证据可以用来证明共谋的存在，但必须是明确、令人信服，并且与其他事实相结合。
• 被告的行为，例如逃离、隐瞒证据等，可以作为判断其是否有罪的依据。

案例假设：如果Dalia没有逃离菲律宾，并且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那么法院可能会对她的指控采取不同的态度。逃离的行为，在法律上被视为承认有罪的表现。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婚内子女杀害案（Parricide）？

答：婚内子女杀害案是指一个人杀害了自己的配偶、父母或子女的行为。在菲律宾，这是一种严重的罪行，最高可判处终身监禁。

问：如何证明共谋的存在？

答：共谋的存在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证据来证明。直接证据包括共谋者之间的协议书、证人证词等。间接证据包括共谋者在犯罪行为之前、期间和之后的行为。

问：如果枪手撤回了他的供词，是否意味着被告无罪？

答：不一定。即使枪手撤回了他的供词，如果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被告参与了犯罪行为，被告仍然可能被判有罪。

问：逃离的行为是否可以作为判断被告是否有罪的依据？

答：是的。逃离的行为在法律上被视为承认有罪的表现，可以作为判断被告是否有罪的依据之一。

问：本案对未来的类似案件有什么影响？

答：本案明确了在认定共谋责任时，法院需要考虑的证据类型和标准，对未来的类似案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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