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分割协议无效时，共同继承人的权利如何得到保障？

G.R. No. 258887, July 31, 2023

遗产继承是菲律宾法律中一个复杂的问题，尤其是在家庭成员之间存在争议时。想象一下，一位母亲去世后，她的丈夫和孩子签署了一份遗产分割协议，却遗漏了其他合法继承人。这份协议有效吗？如果无效，被遗漏的继承人应该怎么办？最高法院在 *Luz Delos Santos v. Demy Alma M. Delos Santos* 案中，就涉及类似情况，并阐明了无效遗产分割协议对共同继承人的影响。

法律背景

本案的核心在于菲律宾的夫妻共同财产制度和遗产继承法。根据菲律宾《家庭法》，夫妻在婚姻期间获得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双方共同拥有。一方去世后，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归 surviving 配偶所有，另一半则作为遗产由 surviving 配偶和子女共同继承。

菲律宾《民法典》规定了无遗嘱继承的规则，即当死者没有留下遗嘱时，其遗产应如何分配。根据《民法典》第979条、第980条和第996条，死者的子女（包括亲生子女和养子女）和 surviving 配偶有权继承遗产。如果遗产分割协议中遗漏了任何合法继承人，则该协议对被遗漏的继承人无效。

重要法条：

• 《民法典》第979条：婚生子女及其后代继承父母和其他祖先的财产，不分性别或年龄，即使他们来自不同的婚姻。
• 《民法典》第980条：死者的子女应始终以自己的名义继承，平均分配遗产。
• 《民法典》第996条：如果留下寡妇或鳏夫以及婚生子女或后代，则 surviving 配偶在继承中享有与每个孩子相同的份额。

例如，如果一对夫妇有三个孩子，妻子去世后，丈夫和三个孩子应平均分配妻子的遗产。如果丈夫签署了一份遗产分割协议，只将遗产分给其中两个孩子，那么第三个孩子可以起诉要求撤销该协议，并获得其应得的份额。

案件分析

案件的起因是 Emerenciano Delos Santos 和 Adalia Delos Santos 夫妇的共同财产。Adalia 于 1996 年去世，留下了 Emerenciano 以及他们的亲生女儿 Demy Alma Delos Santos 和养子女 Montano Delos Santos、Irene Angela D. Clemente 和 Seatiel Delos Santos。七年后，Emerenciano 与 Luz 结婚，并育有三个孩子：Francis、Catherine 和 Lorence。

2009年，Emerenciano 和 Luz 代表当时未成年的 Francis、Catherine 和 Lorence 签署了一份《附放弃声明的遗产分割协议》（EJSW），涉及上述共同财产。在 EJSW 中，Emerenciano 和他的未成年子女声称他们是 Adalia 的唯一继承人。Emerenciano 随后将财产的一半作为他的夫妻共同财产份额判给自己，然后将全部财产转让如下：(1) OCT No. P-1850 所涵盖的土地，包括其上的住宅，平均分配给 Catherine 和 Lorence；(2) TCT No. T-3337 所涵盖的土地，包括其上的住宅，平均分配给 Francis、Catherine 和 Lorence。

2011年，Emerenciano 去世。Demy、Montano、Irene 和 Seatiel 发现了他们的父亲转让财产给 Francis、Catherine 和 Lorence 的行为。在他们之间未能解决争议后，Demy、Montano、Irene 和 Seatiel 提起了诉讼，要求撤销 EJSW 和《放弃、弃权和转让住宅建筑物契约》，并取消因上述契约而颁发的新 TCT 和 TD。他们声称，转让的财产是他们父母 Emerenciano 和 Adalia 的夫妻共同财产。因此，排除他们的转让是无效的，因为他们被剥夺了作为 Adalia 合法继承人的应有份额。他们进一步指出，Emerenciano 和他当时未成年的子女，由他们的母亲 Luz 代表，在 EJSW 中严重谎称自己是 Adalia 的唯一继承人。他们指出，Francis、Catherine 和 Lorence 与 Adalia 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无权获得 Adalia 在夫妻共同财产中的份额。最后，他们辩称，他们的母亲的遗产应该首先进行分割，然后他们的父亲才能将他在夫妻共同财产中的份额转让给他在第二次婚姻中所生的孩子。

最高法院的判决要点：

• 继承权确认：法院认为，Demy、Montano、Irene 和 Seatiel 是 Adalia 的合法继承人，无需另行诉讼确认他们的继承权。
• 遗产分割协议无效：法院确认，由于 EJSW 遗漏了 Adalia 的其他合法继承人，因此该协议对 Demy、Montano、Irene 和 Seatiel 无效。
• Emerenciano 的转让有效：法院指出，Emerenciano 有权转让其在夫妻共同财产中的份额，因此他转让给 Francis、Catherine 和 Lorence 的财产在其份额内有效。

法院引用了以下原则：“当合同不能完全有效时，应尽可能地承认其效力。”这意味着，即使遗产分割协议存在缺陷，法院仍会尽可能地维护其中有效的条款。

关键引言：

“一项排除共同继承人应得继承份额的庭外和解是无效的，因为其目的或对象违反法律。它对任何人都不产生任何影响。”

实际意义

本案的判决对菲律宾的遗产继承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它明确了以下几点：

• 遗产分割协议必须包括所有合法继承人，否则对被遗漏的继承人无效。
• 即使遗产分割协议无效，转让人仍有权转让其在夫妻共同财产中的份额。
• 被遗漏的继承人可以起诉要求撤销无效的遗产分割协议，并获得其应得的份额。

关键教训：

• 在签署遗产分割协议之前，务必咨询律师，确保协议符合法律规定，并包括所有合法继承人。
• 如果您是被遗漏的继承人，应及时采取法律行动，维护您的权益。

本案强调了在处理遗产继承问题时，寻求法律建议的重要性。一个有效的遗产分割协议可以避免家庭纠纷，确保每个继承人都得到其应得的份额。

常见问题解答

问：如果遗产分割协议中遗漏了我，我应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起诉要求撤销该协议，并要求法院重新分配遗产，确保您获得应得的份额。

问：遗产分割协议必须包括所有继承人吗？

答：是的，根据菲律宾法律，遗产分割协议必须包括所有合法继承人，否则对被遗漏的继承人无效。

问：如果我已经签署了遗产分割协议，但后来发现协议不公平，我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咨询律师，评估您的选择，包括是否可以撤销该协议。

问：配偶去世后，夫妻共同财产如何分配？

答：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归 surviving 配偶所有，另一半则作为遗产由 surviving 配偶和子女共同继承。

问：养子女有权继承养父母的遗产吗？

答：是的，根据菲律宾法律，养子女与亲生子女享有同等的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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