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在本案中裁定，家庭暴力受虐妇女可以提供专家证词来支持“受虐妇女综合症”作为一种可能的辩护理由。这意味着即使在没有直接攻击的情况下，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如果她们相信自己面临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险而采取自卫行为，她们的行为也可能被认为是正当的。本案为家庭暴力受害者提供了一条可能的出路，强调了在评估自卫时需要考虑施虐行为的循环性质和受害者的精神状态。

受虐妇女的困境：自卫的新视角

菲律宾最高法院审理了人民诉马里维克·格诺萨案。格诺萨因杀害丈夫而被判犯有杀害直系亲属罪。关键问题是，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能否以“受虐妇女综合症”为由，主张自卫权？最高法院最终裁定，可以允许被告提供专家证词，以评估其在犯罪时的精神状态，从而为“受虐妇女综合症”的辩护理由打开了大门。这一判决标志着菲律宾法律对家庭暴力受害者困境的认识迈出了重要一步。

格诺萨承认杀害了她的丈夫，但辩称她长期遭受丈夫的虐待。她声称在案发时，她相信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为了支持她的辩护，她试图引入“受虐妇女综合症”的证据，这是一种心理状态，会影响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的感知和行为。审判法院驳回了她的辩护，认为自卫需要直接的攻击，而在本案中，没有证据表明在她杀死丈夫时，他正在攻击她。格诺萨随后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质疑审判法院的判决，并坚持认为她有权提供证据来支持她的辩护。

最高法院注意到“受虐妇女综合症”作为一种可能的减轻罪责或刑罚情节，在法律和判例上存在空白。法院认为，被告有权获得充分的辩护机会，包括提出“受虐妇女综合症”的证据。“受虐妇女综合症”是一种心理状态，其特征包括：

• 受虐妇女认为暴力是她的错；
• 她无法将暴力的责任归咎于他人；
• 她担心自己和/或孩子的生命；
• 她有一种非理性的信念，即施虐者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最高法院认识到，受虐妇女可能会感到无助和绝望，并可能认为除了伤害或杀死施虐者之外，没有其他解决问题的办法。因此，最高法院裁定，审判法院应允许被告提供专家证词，以评估其在犯罪时的精神状态，以及她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如何使她患上了“受虐妇女综合症”。

法院强调，刑事定罪必须基于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据。法院不能因为技术或程序上的异议而剥夺被告提供辩护的机会。值得注意的是，自我防卫的传统要素是：（1）非法的侵略；（2）被告人有理由相信有必要抵抗非法侵略；（3）被告人所使用的防御手段与所遭受的伤害程度合理。格诺萨案件的关键在于，专家证词可能会影响法院对这些要素的评估，尤其是在确定威胁的迫在眉睫性和辩护手段的合理性方面。

此外，最高法院还强调，最高法院不是事实的审判者。因此，它不会授权首次接受证据，而当事方在审判阶段本有机会提供证据。这意味着对受害者尸体进行开棺验尸的要求被驳回，因为确定死因本应在初审法院进行。

最高法院将此案发回审判法院，以听取专家意见，并裁定被告的行为并非旨在蔑视法律。这为“受虐妇女综合症”的辩护理由打开了大门，如果她的关系让她患上了“受虐妇女综合症”，专家可以解释这种经历如何影响了她对危险的看法以及对迫在眉睫的危险的真实信念，以及为什么她诉诸于武力对付她的施虐者。最终，案件被发回重审，允许提交专家证据，以充分评估受虐妇女的困境和“受虐妇女综合症”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的适用性。因此，高等法院指示审判法院重新开庭，以便考虑被告在犯罪时的精神状况。

常见问题解答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能否以“受虐妇女综合症”为由，主张自卫权，作为减轻罪责的因素？
什么是“受虐妇女综合症”？	“受虐妇女综合症”是一种心理状态，会影响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的感知和行为，包括相信暴力是自己的错，无法将责任归咎于他人，并害怕自己和/或孩子的生命。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的裁决是什么？	最高法院裁定，审判法院应允许被告提供专家证词，以评估其在犯罪时的精神状态，以及她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如何使她患上了“受虐妇女综合症”。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即使在没有直接攻击的情况下，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妇女，如果她们相信自己面临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险而采取自卫行为，她们的行为也可能被认为是正当的。
在本案中，最高法院是否驳回了受害者尸体开棺验尸的要求？	是的，最高法院认为，由于确定死因本应在初审法院进行，因此对受害者尸体进行开棺验尸的要求是不必要的。
传统的自卫要素是什么？	传统的自卫要素是非法的侵略；被告人有理由相信有必要抵抗非法侵略；以及被告人所使用的防御手段与所遭受的伤害程度合理。
本案会如何影响未来的案件？	本案确立了一个先例，即家庭暴力受害者可以提出“受虐妇女综合症”的证据来支持他们的辩护，并强调法院需要考虑家庭暴力对其受害者的影响。
案件被发回重审了吗？	是的，最高法院将此案发回审判法院，以听取专家意见，并裁定被告的行为并非旨在蔑视法律。

此案为家庭暴力受害者提供了一条可能的出路，强调了在评估自卫时需要考虑施虐行为的循环性质和受害者的精神状态。“受虐妇女综合症”的辩护理由能否成功，将取决于提交的证据，但最高法院的裁决为受虐妇女争取正义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机会。

如果想了解本案裁决在具体情况下的适用，请通过联系或通过电子邮件frontdesk@asglawpartners.com与ASG律师事务所联系。

免责声明：本分析仅供参考，不构成法律建议。如需针对您的情况的特定法律指导，请咨询合格的律师。
来源：人民诉格诺萨，G.R No. 135981, 2000年9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