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法定强奸罪：未成年人保护的基石

G.R. No. 105327, September 30, 1999

引言

儿童性虐待是一个全球性的悲剧，对受害者及其家庭造成毁灭性的影响。在菲律宾，法律对未成年人提供了特殊的保护，尤其是在性侵犯方面。《菲律宾刑法典》中的法定强奸罪体现了这种保护，它明确规定与12岁以下儿童发生性行为构成犯罪，无论是否存在武力、恐吓或儿童是否同意。最高法院在菲律宾诉奎纳戈兰案中，再次强调了这一原则，并阐明了法定强奸罪的适用范围和重要性。

法定强奸罪的法律背景

《菲律宾刑法典》第335条明确定义了强奸罪，并特别指出，与未满十二岁的女性发生性行为，即使没有使用暴力或恐吓，也构成强奸罪。这一条款被称为“法定强奸罪”。其核心在于保护幼童，法律推定未成年人缺乏辨别能力，无法对性行为做出明智的同意。

《菲律宾刑法典》第335条：强奸的构成和实施方式——处罚。
强奸是指在以下任何一种情况下与女性发生性行为：
1) 使用武力和恐吓；
2) 当女性失去理智或处于无意识状态时；以及
3) 当女性未满十二岁时，即使前两段中提到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存在：
强奸罪应处以终身监禁。

法定强奸罪的立法意图在于绝对保护幼童免受性剥削。即使幼童表现出同意，甚至从事卖淫活动，法律仍然认定性行为是犯罪。这与普通强奸罪有所不同，普通强奸罪通常需要证明存在武力、恐吓或受害者无行为能力等情况。在法定强奸罪中，年龄本身就取代了这些要素，成为定罪的关键。

案件回顾：菲律宾诉奎纳戈兰案

本案中，被告人奎纳戈兰被指控强奸了年仅七岁的莎拉·简·谭。根据莎拉·简及其母亲的证词，1990年11月14日晚，莎拉·简去屋外厕所时，奎纳戈兰引诱她进入自己的房间，并对她实施了性侵犯。事后，奎纳戈兰给了莎拉·简一些硬币，并威胁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莎拉·简的母亲发现女儿行为异常，追问之下，莎拉·简才哭诉了被侵犯的经过。母亲立即带莎拉·简到描笼涯报警。警方逮捕了奎纳戈兰，他否认了指控。

案件进入审判程序。初审法院采纳了受害者莎拉·简的证词及其母亲的证词，以及法医检查报告。尽管法医报告显示莎拉·简的处女膜完整，但医生证实其阴道前庭黏膜严重发炎，这与性侵犯的特征相符。奎纳戈兰的辩护理由是莎拉·简的证词不可信，且法医证据不足以支持强奸指控。

初审法院最终判决奎纳戈兰犯有法定强奸罪，判处终身监禁，并赔偿受害者民事赔偿金、精神损害赔偿金和惩戒性损害赔偿金。

奎纳戈兰不服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他主要提出以下上诉理由：

• 初审法院采信了莎拉·简母亲的传闻证词和莎拉·简本人不可信的证词。
• 初审法院错误地赋予了法医检查报告证据价值，因为出具报告的医生并非实际检查受害者的医生，且实际检查的医生当时只是实习生。
• 初审法院未能证明被告人的罪行已超出合理怀疑。

最高法院驳回了奎纳戈兰的上诉，维持了初审法院的判决。法院认为，莎拉·简的证词清晰、连贯，且与法医检查结果相符。即使处女膜完整，也不能排除强奸罪的成立，因为法定强奸罪的成立并不要求完全插入阴道或处女膜破裂。法院引用了莎拉·简的证词：

问：当他这样做时你有什么感觉？
答：有粘性的东西。

最高法院还强调，儿童证人在性侵犯案件中的证词应给予特别的重视。法院认为，莎拉·简在法庭上的表现，包括她的天真和坦率，都进一步证实了她的证词的可信度。法院指出：

我们重申长期以来的规则，即当儿童受害者声称她被强奸时，她所说的一切足以表明犯罪已经发生，只要她的证词通过了可信度测试，并且该证词被给予充分的权重和可信度，并且可以作为被告人定罪的唯一依据。

关于法医证据，最高法院认为，即使医疗证明并非证明强奸罪的先决条件，本案中的法医报告仍然支持了莎拉·简的证词。法院认为，阴道前庭黏膜的炎症与性侵犯相符，且排除了其他非性行为的致炎原因。

案件的实践意义

菲律宾诉奎纳戈兰案再次明确了菲律宾法律对未成年人，特别是幼童的保护力度。本案强调了以下几个关键要点：

• 法定强奸罪的绝对性：与未满12岁的儿童发生性行为，无论儿童是否同意，都构成法定强奸罪。同意与否在法定强奸罪中不具法律意义。
• 儿童证词的重要性：在性侵犯案件中，儿童证人的证词具有重要的证据价值。法院会特别关注儿童证词的可信度，并给予充分的权重。
• 法医证据的辅助作用：法医证据可以作为辅助证据，支持受害者的证词，但并非定罪的必要条件。即使法医检查结果不完全符合强奸的典型特征，只要其他证据（如受害者证词）充分，仍然可以定罪。
• 对性侵犯的零容忍：本案体现了菲律宾法律对儿童性侵犯的零容忍态度。法律旨在严厉打击侵害儿童的犯罪行为，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关键教训

• 保护儿童是首要责任：社会各界，特别是家长和监护人，应尽一切努力保护儿童免受性侵犯。
• 教育儿童自我保护：家长应教育儿童认识性侵犯的危害，并教导他们如何保护自己，以及如何向可信任的人求助。
• 及时举报性侵犯：一旦发现儿童可能遭受性侵犯，应立即向警方或相关机构举报，以便及时介入和处理。
• 法律的严厉性：菲律宾法律对法定强奸罪的处罚非常严厉，最高可判处终身监禁。犯罪分子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法定强奸罪？

答：法定强奸罪是指与未满12岁的儿童发生性行为，无论儿童是否同意，都构成强奸罪。法律推定未成年人无法对性行为做出有效同意。

问：法定强奸罪的刑罚是什么？

答：法定强奸罪的刑罚是终身监禁。

问：如果受害者的处女膜是完整的，还能构成强奸罪吗？

答：是的。法定强奸罪的成立并不要求处女膜破裂或完全插入阴道。只要有性器官的接触，即使只是接触到阴唇，就可能构成强奸罪。

问：儿童证人在性侵犯案件中的证词重要吗？

答：非常重要。菲律宾法院特别重视儿童证人在性侵犯案件中的证词。只要儿童的证词可信，即使没有其他证据，也可能作为定罪的依据。

问：如果儿童没有反抗或哭喊，还能构成强奸罪吗？

答：在法定强奸罪中，儿童是否反抗或哭喊并不重要。法律认为未成年人缺乏自我保护能力，即使他们没有反抗，也不能视为同意。

问：如果我怀疑我的孩子可能遭受了性侵犯，我应该怎么办？

答：首先，要冷静地与孩子沟通，倾听他们的讲述，并给予他们支持和安慰。然后，立即向警方或社会福利机构举报，寻求专业帮助和法律援助。

问：法医检查在性侵犯案件中起什么作用？

答：法医检查可以提供辅助证据，支持受害者的证词，例如检查是否有身体损伤或性侵犯的迹象。但法医证据并非定罪的必要条件，受害者的证词仍然是最重要的证据。

问：我可以从这个案件中学到什么？

答：菲律宾诉奎纳戈兰案强调了保护儿童免受性侵犯的重要性，以及法律对法定强奸罪的严厉态度。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尽到保护儿童的责任，共同营造一个安全、健康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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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Supreme Court E-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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