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种他人土地并不自动构成农业租赁关系：菲律宾最高法院的澄清
G.R. No. 264280, October 30, 2024
农业租赁关系的存在与否，直接关系到耕作者的权利和义务。菲律宾最高法院在 *Florsita Rodeo, et al. v. Heirs of Burgos Malaya* 案中，再次强调了农业租赁关系成立的严格条件，明确指出仅仅耕种土地并不足以构成农业租赁关系，必须同时满足所有法定要素才能获得法律的保护。
引言
想象一下：一位农民辛勤耕耘了一块土地几十年，突然有一天，地主告诉他必须离开。这位农民是否有权继续耕种这块土地？答案取决于他与地主之间是否存在合法的农业租赁关系。本案的核心问题在于，仅仅耕种土地是否足以构成农业租赁关系，从而获得菲律宾农业法律的保护。最高法院的判决对此问题给出了明确的否定答案。
本案涉及罗迪欧夫妇（Rodeo spouses）与马莱亚家族（Malaya family）之间的土地纠纷。罗迪欧夫妇声称他们是马莱亚家族土地的合法租户，有权继续耕种该土地。然而，各级法院均认定，罗迪欧夫妇未能证明他们与马莱亚家族之间存在农业租赁关系。
法律背景
菲律宾的农业改革法律旨在保护农民的权益，同时兼顾地主的利益。农业租赁关系是这些法律的核心概念之一。根据共和国法案第3844号（《农业土地改革法典》）的规定，农业租赁关系是指一个人亲自或在其家庭成员的帮助下，耕种属于或合法占有另一人的农业用地，并以一定金额的货币或农产品作为报酬的关系。重要的是，这种关系受到法律的保护，不能仅仅因为租赁期限届满或土地所有权变更而终止。
农业租赁关系的成立需要满足以下六个要素：
- 地主与租户或农业承租人
- 标的物是农业用地
- 地主同意
- 目的是农业生产
- 租户亲自耕种
- 地主和租户之间分享收成
所有这些要素都必须通过独立和具体的证据来证明，而不能仅仅依靠猜测或推断。缺少任何一个要素，就不能认定存在农业租赁关系。
正如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引用的那样：“为了使明示或暗示的租赁关系存在，必须具备以下条件：（1）双方必须是地主和租户或农业承租人；（2）标的物是农业用地；（3）地主同意；（4）目的是农业生产；（5）租户亲自耕种；以及（6）地主和租户之间分享收成。”
案件分析
本案的经过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阶段：
- 1952年，莱奥德加里奥·穆西科（Leodegario Musico）开始担任多明戈·古铁雷斯（Domingo Gutierrez）椰子地的看护人。
- 古铁雷斯去世后，他的女儿阿拉塞利·古铁雷斯-奥罗拉（Araceli Gutierrez-Orola）接管了土地的管理。
- 后来，穆西科搬到马尼拉为奥罗拉的丈夫工作，他的女儿弗洛西塔和她的丈夫乌尔德里科·罗迪欧（Rodeo spouses）继续照顾古铁雷斯的土地。
- 奥罗拉去世后，古铁雷斯的孙子布尔戈斯·马莱亚（Burgos Malaya）被任命为遗产管理人。
- 布尔戈斯去世后，他的继承人与罗迪欧夫妇签订了一份 *Kasunduan*（协议），允许罗迪欧夫妇免费居住在该土地上，同时负责照看土地。
- 2009年，布尔戈斯的孩子之一凯撒·索尔·马莱亚（Ceasar Saul Malaya）命令罗迪欧夫妇腾出土地，并要求他的亲戚在未经弗洛西塔或乌尔德里科同意的情况下收获椰子。
- 罗迪欧夫妇向省仲裁员办公室提起诉讼，声称他们是该土地的合法租户，有权获得租户的保障。
- 省仲裁员办公室驳回了罗迪欧夫妇的诉讼，理由是他们未能证明存在租赁关系的所有要素，特别是缺乏收成分享的证据。
- 罗迪欧夫妇向农业改革仲裁委员会（DARAB）提出上诉，DARAB维持了原判。
- 罗迪欧夫妇向菲律宾上诉法院提起复审，上诉法院驳回了他们的请求。
- 最终，罗迪欧夫妇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维持了下级法院的判决，认为罗迪欧夫妇未能证明他们与马莱亚家族之间存在农业租赁关系。法院特别指出，罗迪欧夫妇未能证明地主同意以及收成分享这两个关键要素。
最高法院在判决中强调：“部门农业改革仲裁委员会正确地认为，虽然请愿人确实被允许耕种土地，但这仅仅是他们履行 *Kasunduan* 规定的义务所必需的。它不能被解释为地主同意将他们作为该财产的租户。”
此外，法院还指出，罗迪欧夫妇未能提供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与地主之间存在收成分享协议。缺乏这些关键证据，使得罗迪欧夫妇无法证明他们是合法的农业租户。
实际意义
本案的判决对于菲律宾的农业租赁关系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它再次强调了农业租赁关系成立的严格条件，提醒耕作者必须确保与地主之间存在明确的协议，并保留收成分享的证据，以保护自己的权益。
对于地主来说，本案也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教训。地主应明确与耕作者之间的关系，避免产生模棱两可的情况，以免日后发生纠纷。如果地主不希望与耕作者建立农业租赁关系，应明确约定耕作者的权利和义务，并避免分享收成。
关键教训
- 仅仅耕种土地并不足以构成农业租赁关系。
- 农业租赁关系的成立需要满足所有法定要素，包括地主同意和收成分享。
- 耕作者应确保与地主之间存在明确的协议，并保留收成分享的证据。
- 地主应明确与耕作者之间的关系，避免产生模棱两可的情况。
常见问题
问：什么是农业租赁关系？
答：农业租赁关系是指一个人亲自或在其家庭成员的帮助下，耕种属于或合法占有另一人的农业用地，并以一定金额的货币或农产品作为报酬的关系。
问：农业租赁关系的成立需要满足哪些要素？
答：农业租赁关系的成立需要满足以下六个要素：地主与租户或农业承租人、标的物是农业用地、地主同意、目的是农业生产、租户亲自耕种、地主和租户之间分享收成。
问：如果我耕种了一块土地很多年，但没有与地主签订书面协议，我是否可以被视为农业租户？
答：即使没有书面协议，如果能够证明存在租赁关系的所有要素，仍然有可能被视为农业租户。但是，缺乏书面协议会增加证明的难度。
问：如果地主不同意与我分享收成，我是否可以被视为农业租户？
答：不能。收成分享是农业租赁关系成立的必要条件之一。如果地主不同意与您分享收成，您就不能被视为农业租户。
问：如果我与地主之间存在纠纷，我应该怎么办？
答：如果与地主之间存在纠纷，建议寻求法律咨询，了解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并采取适当的法律行动。
如果您需要更多关于菲律宾农业租赁法的信息，请联系我们 或发送电子邮件至 nihao@asglawpartners.com 安排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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