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土著土地所有权：碧瑶市的例外与实际占有

G.R. No. 209449, July 30, 2024

菲律宾的土地所有权问题，特别是土著人民的权利，一直是一个复杂且备受争议的话题。最高法院最近对“菲律宾共和国诉国家土著人民委员会”一案的裁决，进一步明确了土著人民权利法（IPRA）在碧瑶市的适用范围。该裁决强调，虽然碧瑶市通常不受IPRA的管辖，但对于自古以来就实际占有的土地，土著人民的权利仍然得到承认。

本案的核心问题是，在碧瑶市，土著人民如何根据IPRA或普通土地所有权程序主张其土地权利？这一问题对碧瑶市的土著社区、土地所有者以及政府部门都具有重要意义。

土著人民权利法（IPRA）与本地所有权

土著人民权利法（IPRA）是菲律宾保护土著人民权利的主要法律。该法承认土著人民对其祖先土地和领域的权利，并规定了获得土地所有权的程序。然而，IPRA第78条规定，碧瑶市受其自身章程管辖，这使得碧瑶市的IPRA适用性变得复杂。

本案的关键在于理解“本地所有权”的概念。IPRA将本地所有权定义为“对土地和领域的先征服权利，这些权利早在记忆所及的范围内，就一直由[土著文化社区/土著人民]以私人所有权的名义持有，从未成为公共土地，因此无可争议地被推定为自西班牙征服之前就一直以这种方式持有。”

最高法院在“科隆联合会诉环境与自然资源部部长”一案中澄清说，本地所有权的概念是土地归属国家原则的一个例外。土地归属国家原则（Jura Regalia）认为，所有公共领域的土地都属于国家。然而，本地所有权允许土著人民通过证明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土地来主张所有权，而无需依赖西班牙王室的授予。

例如，如果一个土著社区能够证明他们自西班牙殖民时期之前就一直居住并耕种某块土地，他们就可以根据本地所有权原则主张对该土地的所有权。

以下是IPRA第3条(l)中关于本地所有权的定义：

IPRA第3条(l)：本地所有权是指“对土地和领域的先征服权利，这些权利早在记忆所及的范围内，就一直由[土著文化社区/土著人民]以私人所有权的名义持有，从未成为公共土地，因此无可争议地被推定为自西班牙征服之前就一直以这种方式持有。”

案件分析：卡兰特斯继承人案

本案涉及劳罗·卡兰特斯继承人（卡兰特斯继承人）在碧瑶市对其祖先土地的主张。国家土著人民委员会（NCIP）最初支持卡兰特斯继承人的主张，并颁发了祖先土地所有权证书。然而，菲律宾共和国对该决定提出质疑，认为碧瑶市不受IPRA的管辖。

该案的程序历程如下：

• NCIP支持卡兰特斯继承人的主张，并颁发了祖先土地所有权证书。
• 菲律宾共和国向法院提起诉讼，质疑NCIP的决定。
• 上诉法院维持了NCIP的决定。
• 菲律宾共和国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决定，裁定碧瑶市不受IPRA的管辖，但本地所有权除外。

最高法院认为，卡兰特斯继承人未能证明他们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他们声称的祖先土地。法院指出，该土地已被其他个人和实体占据，如约翰·海营、碧瑶乡村俱乐部和碧瑶水务局。此外，该土地已被宣布并确认为森林公园保护区。

最高法院在裁决中强调：

“在本案中，卡兰特斯继承人可以通过证明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他们的祖先土地来申请土地所有权登记。然而，我们发现卡兰特斯继承人未能证明这一要素。”

最高法院还指出：

“更重要的是，本地所有权主张要胜诉，需要证明土著人民目前仍在公开、持续和实际地占有土地。权利的来源是既得的财产权。因此，所有权的申请不是通过IPRA，而是通过通常的土地所有权程序。”

实际影响与关键教训

最高法院的裁决对碧瑶市的土著社区和土地所有者具有重要意义。该裁决明确了IPRA在碧瑶市的适用范围，并强调了本地所有权的重要性。它还强调了土著人民需要证明他们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他们声称的祖先土地，才能成功主张所有权。

对于企业和个人来说，这意味着在碧瑶市购买或开发土地时，需要进行彻底的尽职调查，以确定是否存在任何土著土地主张。未能这样做可能会导致昂贵的法律纠纷和开发延误。

关键教训：

• 碧瑶市通常不受IPRA的管辖，但本地所有权除外。
• 土著人民需要证明他们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他们声称的祖先土地，才能成功主张所有权。
• 在碧瑶市购买或开发土地时，需要进行彻底的尽职调查，以确定是否存在任何土著土地主张。

例如，假设一家公司计划在碧瑶市建造一家新酒店。在购买土地之前，该公司应进行彻底的尽职调查，以确定是否存在任何土著土地主张。如果存在此类主张，该公司应与土著社区进行协商，以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未能这样做可能会导致法律纠纷和开发延误。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土著人民权利法（IPRA）？

答：土著人民权利法（IPRA）是菲律宾保护土著人民权利的主要法律。该法承认土著人民对其祖先土地和领域的权利，并规定了获得土地所有权的程序。

问：什么是本地所有权？

答：本地所有权是指土著人民通过证明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土地来主张所有权，而无需依赖西班牙王室的授予。

问：碧瑶市是否受IPRA的管辖？

答：碧瑶市通常不受IPRA的管辖，但对于自古以来就实际占有的土地，土著人民的权利仍然得到承认。

问：土著人民如何才能在碧瑶市主张土地所有权？

答：土著人民需要证明他们自古以来就占有和拥有他们声称的祖先土地，才能成功主张所有权。

问：在碧瑶市购买或开发土地时，我应该注意什么？

答：在碧瑶市购买或开发土地时，需要进行彻底的尽职调查，以确定是否存在任何土著土地主张。未能这样做可能会导致昂贵的法律纠纷和开发延误。

问：如果我在碧瑶市遇到土地所有权纠纷，我应该怎么办？

答：如果您在碧瑶市遇到土地所有权纠纷，您应该咨询有经验的律师，他们可以帮助您了解您的权利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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