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雇佣关系认定：举证责任与实质证据的重要性

G.R. No. 205524, January 18, 2023

在菲律宾，雇佣关系的确立是劳工权益保障的基础。然而，当劳资双方就是否存在雇佣关系产生争议时，如何有效举证，以及法院将如何认定，成为至关重要的问题。本案的核心在于，当雇主否认存在雇佣关系时，劳工一方应如何提供充分的证据来支持其主张。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再次强调了实质证据的重要性，并对劳工在举证责任方面的要求进行了明确。

引言

想象一下，您在一家农场工作多年，突然有一天，老板告诉您不再需要您了，并且否认您是他的员工。您该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这正是许多菲律宾劳工面临的困境。在劳工纠纷中，雇佣关系的认定是关键。如果无法证明存在雇佣关系，劳工将难以获得法律的保护。本案涉及一起非法解雇案件，其中劳工声称被非法解雇，但雇主否认存在雇佣关系。最高法院的判决对类似案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法律背景

在菲律宾，雇佣关系的认定通常采用“四要素测试”：

• 雇主的挑选和聘用员工；
• 支付工资；
• 解雇员工的权力；
• 雇主控制员工行为的权力。

其中，雇主控制员工行为的权力是最重要的指标。《菲律宾劳工法》第4条明确规定：“本法旨在实施宪法中关于保护劳工的原则，促进充分就业，确保所有工人享有体面劳动条件、生活工资和社会正义。” 因此，在劳工案件中，法院通常会倾向于保护劳工的权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劳工可以免除举证责任。如果雇主否认存在雇佣关系，劳工一方必须提供实质证据来证明。

“实质证据”是指一个理性的人可能接受的，足以证明结论的相关证据。这并不要求绝对的确定性，但必须超出猜测或推测的范畴。例如，工资单、考勤记录、雇佣合同等都可以作为证明雇佣关系的证据。如果没有这些书面证据，劳工的证词以及其他相关人员的证词也可以作为辅助证据。

案件回顾

以下是本案的主要时间线：

• 2005年，Sermona等人向劳工部提起申诉，要求支付工资和改善福利。
• 同年，他们又向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提起非法解雇诉讼，声称因要求提高工资而被解雇。
• 劳工一方提供了同事的联合宣誓书，证明他们是Hacienda Lumboy的长期工人。
• 雇主Uy否认Sermona等人是他的员工，并声称他只雇用了少数工人。
• 劳工仲裁员裁定Sermona等人被非法解雇，并命令Uy支付遣散费和律师费。
• NLRC推翻了劳工仲裁员的裁决，认为没有雇佣关系存在。
• 上诉法院维持了NLRC的裁决。
• Sermona等人向上诉法院提交了复议动议，并提交了新的证据，但被驳回。
• 最终，Sermona等人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本案的关键争议点在于，Sermona等人是否提供了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他们与Uy之间存在雇佣关系。Sermona等人声称，他们为Uy工作多年，但Uy否认了这一说法。为了支持他们的主张，Sermona等人提供了证人证词和一些文件。然而，最高法院认为，这些证据不足以推翻上诉法院的裁决。

“虽然劳动案件中可以放宽程序规则，但各方仍需满足所需的证明标准。” 法院在判决书中指出，“在处理事实问题时，各方仍必须以实质性证据证明其主张，或者说，理性的人可能会接受的，足以证明结论的相关证据。”

判决分析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维持了上诉法院的判决，认为Sermona等人未能提供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他们与Uy之间存在雇佣关系。法院认为，Sermona等人提交的证人证词和文件不足以推翻Uy提供的工资单和其他证据。法院还指出，证人证词存在矛盾之处，并且一些证人撤回了之前的证词，这进一步削弱了Sermona等人的主张。

最高法院强调，即使在劳工案件中，劳工一方也必须承担举证责任，并提供实质证据来支持其主张。仅仅依靠证人证词是不够的，必须有其他证据来佐证。在本案中，Sermona等人未能提供充分的证据，因此他们的诉讼请求被驳回。

法院进一步解释说：“本院一贯认为，撤回证词是不受欢迎的，因为它们的性质不可靠，并且很可能再次被否定。”

实践意义

本案对菲律宾的劳工和雇主都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对于劳工而言，本案提醒他们，在劳工纠纷中，必须积极收集和保存证据，以证明自己的主张。对于雇主而言，本案提醒他们，必须遵守劳动法律法规，妥善管理员工信息，并保存相关的记录。

关键教训

• 劳工在劳工纠纷中必须承担举证责任。
• 必须提供实质证据来支持自己的主张，仅仅依靠证人证词是不够的。
• 工资单、考勤记录、雇佣合同等都可以作为证明雇佣关系的证据。
• 必须积极收集和保存证据，以维护自己的权益。
• 雇主必须遵守劳动法律法规，妥善管理员工信息，并保存相关的记录。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四要素测试”？

答：“四要素测试”是菲律宾法院用来认定雇佣关系的一种方法，包括雇主的挑选和聘用员工、支付工资、解雇员工的权力以及雇主控制员工行为的权力。

问：什么是“实质证据”？

答：“实质证据”是指一个理性的人可能接受的，足以证明结论的相关证据。这并不要求绝对的确定性，但必须超出猜测或推测的范畴。

问：如果我没有工资单或雇佣合同，我该如何证明我与雇主之间存在雇佣关系？

答：即使没有工资单或雇佣合同，您仍然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证明雇佣关系，例如提供同事的证词、考勤记录、工作照片等。

问：如果我的雇主否认我是他的员工，我该怎么办？

答：如果您的雇主否认您是他的员工，您应该积极收集和保存证据，并寻求法律援助。

问：如果我被非法解雇了，我该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

答：如果您被非法解雇了，您应该立即向劳工部提起申诉，并寻求法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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