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如何区分独立承包商与雇员？健身教练案例解析

G.R. No. 266552, January 22, 2024

想象一下，您是一位健身教练，多年来一直为同一家健身中心工作。最初，您是正式员工，享受各种福利。后来，您被告知转为“自由职业者”，虽然收入更高，但福利却消失了。您真的是独立承包商吗？如果被错误地认定为独立承包商，您可能会失去本应享有的劳动权益。本文将深入探讨最高法院关于健身教练雇佣关系认定的最新判例，帮助您了解如何区分独立承包商和雇员，维护自身权益。

菲律宾劳动法：独立承包商与雇员的区分

在菲律宾，区分独立承包商和雇员至关重要，因为这直接影响到劳动者的权利和福利。雇员享有最低工资、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带薪休假等各种劳动保障，而独立承包商则不享有这些福利。因此，雇主有时会试图将雇员伪装成独立承包商，以逃避相关的法律义务。

菲律宾劳动法对雇佣关系有明确的定义。劳动法第294条 [279] 规定了雇员的就业保障：“在正规雇佣的情况下，除非有正当理由或经本章授权，雇主不得终止雇员的服务。被不公正解雇的雇员有权复职，且不丧失资历权利和其他特权，并获得全额工资，包括津贴，以及自其工资被扣留之时起至其实际复职之时止的其他福利或其货币等值。”

最高法院在判断雇佣关系时，通常采用以下两个主要测试：

• 四要素测试（Four-Fold Test）：该测试包括四个要素：(a) 雇主对雇员的选拔和聘用；(b) 工资的支付；(c) 解雇的权力；(d) 控制雇员行为的权力。其中，控制权是最重要的因素。
• 经济依赖性测试（Economic Dependence Test）：该测试考察劳动者在多大程度上依赖雇主维持生计，以及其提供的服务是否构成雇主业务的组成部分。

控制权是指雇主不仅控制劳动者要达到的最终结果，还控制劳动者实现该结果的方式和方法。例如，如果雇主规定了详细的工作流程、时间安排和操作规范，则表明雇主拥有较强的控制权，更倾向于认定存在雇佣关系。

经济依赖性测试则侧重于劳动者是否主要依赖雇主提供的收入。如果劳动者的大部分收入来自同一雇主，且其提供的服务对雇主的业务至关重要，则更倾向于认定存在雇佣关系。

例如：一位在餐厅兼职的钢琴师，只在特定时间段演奏，自备乐器，并根据自己的风格进行表演。餐厅没有对其演奏方式进行过多干预，钢琴师的收入也不完全依赖该餐厅。在这种情况下，钢琴师可能被认定为独立承包商。

案件回顾：Rico B. Escauriaga 等人诉 Fitness First Phil., Inc.

本案涉及多名健身教练与Fitness First健身中心之间的劳动纠纷。这些教练最初是健身中心的正式员工，后来被要求转为“自由职业者”。他们声称自己被非法解雇，并要求健身中心承认其正式员工身份，并支付相应的工资和福利。

案件经过了以下几个阶段：

• 劳动仲裁员（Labor Arbiter）：最初，劳动仲裁员裁定这些教练为独立承包商，驳回了他们的诉求。
• 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NLRC）：教练们不服，向国家劳动关系委员会提出上诉，但NLRC维持了原判。
• 上诉法院（Court of Appeals）：教练们继续上诉至上诉法院，但上诉法院仍然支持NLRC的裁决。
• 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最终，教练们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对本案进行了详细审查，并推翻了下级法院的判决。最高法院认为，尽管这些教练与健身中心签订了“自由职业者协议”，但根据四要素测试和经济依赖性测试，他们实际上是健身中心的雇员。

最高法院指出，健身中心对教练的工作方式和方法拥有控制权。例如，教练需要遵守健身中心的规章制度，参加培训课程，并达到一定的销售额。此外，教练的收入主要依赖健身中心，他们提供的服务是健身中心业务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高法院引用了以下关键理由： “即使我们评估一下受访者对自由职业个人培训师协议的控制权，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乍一看，该协议保证了请愿者在营销和进行身体健康培训包方面不受控制，因此： [原文如此] 但是，协议中随后的段落否定了据称的受访者方面不存在控制权。”

“此外，请愿者完全依赖受访者来维持他们在这一行业的持续就业。根据自由职业个人培训师协议，他们被要求仅按其价格表销售公司产品，并且被禁止在俱乐部外提供培训。”

因此，最高法院裁定这些教练为健身中心的正式员工，健身中心应恢复他们的职位，支付拖欠的工资和福利，并支付律师费。

本案的实际意义

本案对所有类型的劳动者，特别是那些被认定为“独立承包商”的劳动者，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它提醒我们，雇佣关系的认定不能仅仅依据合同，而应综合考虑实际的工作情况和经济依赖性。

对雇主的建议：

• 在聘用劳动者时，应仔细评估其与企业的关系，并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其雇佣状态。
• 避免将雇员伪装成独立承包商，以逃避法律义务。
• 尊重劳动者的合法权益，确保其享有应有的工资和福利。

对劳动者的建议：

• 了解自己的权利，特别是关于雇佣关系的认定和劳动保障的规定。
• 如果认为自己被错误地认定为独立承包商，可以向劳动部门寻求帮助。
• 保留好相关的工作记录和证据，以便在发生纠纷时维护自己的权益。

关键教训

• 雇佣关系的认定不能仅凭合同，而要看实际情况。
• 控制权是判断雇佣关系的重要因素。
• 劳动者有权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独立承包商？

答：独立承包商是指从事独立业务，并根据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在不受委托人控制的情况下完成工作或提供服务的人。

问：如何判断我是否是独立承包商？

答：您可以参考四要素测试和经济依赖性测试，综合评估您与企业之间的关系。如果您受到企业的严格控制，且主要依赖企业提供的收入，则更倾向于被认定为雇员。

问：如果我认为自己被错误地认定为独立承包商，该怎么办？

答：您可以向劳动部门寻求帮助，或咨询律师，了解您的权利和可行的法律途径。

问：雇主可以将雇员随意转为独立承包商吗？

答：不可以。雇主必须有合理的理由，并符合法律规定的程序，才能将雇员转为独立承包商。如果雇主试图通过这种方式逃避法律义务，则可能构成违法行为。

问：本案对其他健身教练有何影响？

答：本案确立了健身教练雇佣关系认定的重要标准，有助于其他健身教练维护自己的权益。如果其他健身教练的工作情况与本案类似，他们也可以参照本案的判决，争取被认定为正式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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