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非法解雇：信任丧失的界限与雇员权益保障

G.R. No. 248890, January 11, 2023

想象一下，你兢兢业业地为一家公司工作了近20年，却突然被解雇，理由是“失去信任”。这不仅是对你职业生涯的打击，更可能影响你的经济状况和未来的职业发展。在菲律宾，劳动法旨在保护雇员免受不公正的解雇。最高法院在Ma. Cecilia P. Ngo v. Fortune Medicare, Inc.一案中，对“失去信任”这一解雇理由进行了深入剖析，明确了雇主在解雇雇员时必须遵守的程序和提供的证据标准。

法律背景

菲律宾劳动法（Labor Code）明确规定了雇主可以解雇雇员的合法理由。其中，第297条（原第282条）(c)款允许雇主因“失去信任”而解雇雇员。然而，这种解雇并非毫无限制。最高法院的判例法确立了以下两个必要条件：

1. 雇员担任的职位必须是需要信任的职位；
2. 雇员的行为必须构成对这种信任的背叛。

“信任职位”通常分为两类：管理层职位和需要处理大量金钱或财产的职位。对于管理层职位，雇主只需提供“某种依据”来证明失去信任是合理的，例如，雇主有理由相信雇员对不当行为负责，并且其参与程度使其不值得信任。但是，解雇不能基于雇主的“一时兴起或任性”。

关键法条：

菲律宾劳动法第297条(c)款（原第282条(c)款）规定，雇主可以因以下原因解雇雇员：“由于雇员故意不服从雇主或其授权代表的合理规则、命令或指示，或雇员严重违反规则或行为准则，或雇员犯下欺诈或背叛行为，或雇员因其他类似原因而失去信任。”

案件回顾

Ma. Cecilia P. Ngo女士是Fortune Medicare, Inc.（以下简称Medicare）的助理副总裁（AVP），负责会计工作。2016年，Medicare对公司账户进行内部审计后，Ngo女士被指控存在以下问题：

• 丢失了841份报销凭证、已结清的支票和存款单据。
• 报告了99%的收款效率，但公司现金流中未追踪到相应的款项。
• 提交的财务报表缺少必要的注释。
• 未能更新公司银行账户的对账单。

Ngo女士提交了书面解释，否认了这些指控。她指出，丢失的文件并非由她直接保管，收款效率报告由信贷和收款部门准备，财务报表注释是年度报告的惯例，银行账户对账单正在更新中。尽管如此，Medicare还是以“失去信任”为由解雇了Ngo女士。

该案件经过了以下程序：

• 劳动仲裁员（LA）裁定Medicare非法解雇Ngo女士，并判决支付工资、遣散费、退休金和律师费。
• 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维持了LA的裁决，但取消了预防性停职期间的工资和退休金。
• 上诉法院（CA）推翻了NLRC的裁决，认为Medicare的解雇是合法的。

Ngo女士不服CA的判决，向最高法院提起上诉。

最高法院的判决引用了以下关键论点：

“本院认为，Medicare未能提供合理的理由来相信申诉人应对归因于她的所谓行为负责，而这些行为是她被解雇的依据。”

“正如NLRC恰当地指出的那样，准备公司收款效率报告的职责不在申诉人的职责范围内，申诉人只是应Medicare前总裁的要求提交该报告。”

“至于申诉人错放841份会计或财务文件的指控，本院同意NLRC的观点，即Medicare未能提供有关所谓丢失文件的具体细节，这与指控不符。”

实际意义

最高法院推翻了上诉法院的判决，恢复了NLRC的裁决，并作出了修改。最高法院强调，雇主不能仅仅因为怀疑就解雇雇员，必须提供合理的证据来支持“失去信任”的指控。该判决对雇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他们在解雇雇员时必须遵守正当程序，并提供充分的证据。

关键教训：

• 雇主必须提供合理的证据来支持“失去信任”的解雇理由。
• 雇主必须遵守正当程序，包括向雇员提供解释机会。
• 雇主不能基于一时兴起或任性解雇雇员。

假设案例：一家公司怀疑其市场营销经理泄露了商业机密给竞争对手。公司没有提供任何确凿的证据，只是基于一些间接的迹象解雇了该经理。根据Ma. Cecilia P. Ngo v. Fortune Medicare, Inc.一案的判决，这种解雇很可能被认定为非法，因为公司没有提供充分的证据来支持“失去信任”的指控。

常见问题解答

问：什么是菲律宾劳动法中的“失去信任”？

答：它是指雇主因雇员的行为而对其失去信任，从而导致雇主有权解雇该雇员。但是，这种解雇必须有合理的依据，并且必须遵守正当程序。

问：雇主在解雇雇员时需要提供哪些证据？

答：雇主需要提供合理的证据来证明雇员的行为确实违反了公司的规定或损害了公司的利益，从而导致雇主对其失去信任。

问：如果雇主非法解雇雇员，雇员可以获得哪些赔偿？

答：雇员可以获得工资、遣散费、退休金（如果符合条件）和律师费等赔偿。

问：什么是正当程序？

答：正当程序是指雇主在解雇雇员之前必须遵守的程序，包括向雇员提供解释机会，并对其申辩进行认真考虑。

问：如果雇员认为自己被非法解雇，应该怎么办？

答：雇员应该立即咨询律师，了解自己的权利，并采取必要的法律行动。

问：预防性停职是否合法？

答：只有在雇员继续工作会对雇主或同事的生命或财产构成严重和迫在眉睫的威胁时，雇主才可以对雇员进行预防性停职。如果停职没有充分的理由，雇员有权获得停职期间的工资。

问：员工因轻微违规行为而被解雇是否合法？

答：不行。员工有权获得退休金，包括那些犯有不构成解雇理由的轻微违规行为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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