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涉及最高法院在 G.R. No. 124630 中于 1999 年 2 月 19 日作出的判决的执行，该判决恢复了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三宝颜市区域仲裁处（RAB）第 9 号分处执行劳工仲裁员 Rhett Julius J. Plagata 于 1995 年 5 月 17 日作出的裁决。该裁决认定私营企业 Cotabato Timberland Company, Inc. (CTCI) 承担解雇费、赔偿金、未付工资、工资差额、夜班津贴、服务奖励休假工资、第 13 个月工资、诉讼费和律师费的责任。简而言之，最高法院裁定，为了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公司不得通过欺诈性的资产转移来规避其应承担的法律责任。本案强调了法院在执行判决时，有权审查资产转移的真实性，以防止公司利用虚假交易损害劳动者的利益。此判决对于劳动者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确保了他们能够获得应得的赔偿，并防止企业通过不诚实的手段逃避其法律义务。

虚假出售土地？最高法院如何保护工人权益免受空壳公司侵害

本案的核心问题在于，在最高法院作出对工人有利的判决后，Cotabato Timberland Company, Inc. (CTCI) 是否可以通过将其资产转移给另一家公司 M&S Company, Inc. (M&S) 来逃避其支付判决款的义务。最初，执行劳工仲裁员签发了执行令，并查封了 CTCI 在三宝颜市 Recodo 的胶合板厂所在的多块土地。然而，这些土地的所有权证（TCT）显示，这些土地的所有权已转移给 M&S。此后，M&S 提出动议，要求暂停执行程序，并主张其对这些土地的所有权。劳工仲裁员裁定，CTCI 向 M&S 出售这些土地的行为无效，理由是这些交易是虚假的，旨在欺诈工人。他认为，这些销售发生在最高法院作出判决后不久，而且 M&S 在销售前已停业七年，因此，这些交易的真实性令人怀疑。仲裁员还认定，M&S 仅仅是 CTCI 的一个“空壳”，旨在逃避对工人的赔偿责任。该裁决导致 M&S 向 NLRC 提出上诉。

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NLRC）推翻了劳工仲裁员的裁决，认为其执行权仅限于“毫无疑问属于判决债务人的财产”。NLRC 认为，劳工仲裁员关于土地销售是虚假的结论“充其量只是推测”。它认为，诚信是推定成立的，指控恶意的一方有责任证明。NLRC 认为，劳工仲裁员无权决定房地产的所有权问题，因为这些房地产受托伦斯所有权证书的保护，并且在查封时，这些房地产已经以非案件当事人 M&S 的名义登记。此判决使得案件进入了上诉法院。

上诉法院（CA）驳回了工人的调卷令申请，理由是技术性的，包括律师签署了核实和不重复起诉证明，而不是当事人；律师没有说明收到 NLRC 决议的日期；律师的 IBP 正式收据号码已过期；以及请愿书没有包含关于服务方式的书面解释。最高法院在本案中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上诉法院是否可以以技术性为由驳回工人的上诉，尽管之前最高法院已对工人的实体权利作出了判决？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强调，它有权暂停其自身的规则，以实现正义。法院认为，严格适用规则可能会导致有害的拖延，危及近百名雇员获得七年前已生效判决的权利。最高法院指出，有证据表明存在阻止执行最终判决的阴谋。法院同时还驳斥了私营公司关于劳工仲裁员无权裁定财产所有权问题的说法。根据《劳工法》第 218(a) 条的规定，以及《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新程序规则》第 VIII 条第 4 款的规定，颁布了《执行员手册》。《执行员手册》承认这样一种情况：待查封的房地产可能未以被签发查封令的一方的名义登记。最高法院参考《执行员手册》第 3(b) 条规定，指出属于被签发查封令一方的财产，即使由他人持有或登记在他人名下，也可以被查封。

此外，本案参考了先前案例 Tanongan v. Samson，其中最高法院支持劳工仲裁员驳回第三方对一艘油轮的所有权主张。在 Tanongan 案中，最高法院认为，由于周围的情况表明存在欺诈行为，因此第三方对被查封财产的所有权主张不应必然阻止执行。本案中，劳工仲裁员发现 CTCI 和 M&S 之间的土地销售协议是虚假的，最高法院也支持这一发现。最高法院指出，这些销售发生在最高法院对工人作出有利判决后一个月，表明 CTCI 试图通过转移资产来逃避其义务。此外，M&S 在销售前已停业七年，进一步增加了对这些交易真实性的怀疑。根据《民法》第 1387 条的规定，当由已被判决或已签发扣押令的人进行有偿转让时，推定为欺诈行为。这意味着举证责任转移到私营公司，以证明这些销售不是欺诈性的。

尽管最高法院支持对 TCT Nos. T-145,544, T-145,547, T-145,545, T-145,546 和 T-145,550 所涵盖的土地进行查封，但它认为 NLRC 对于 TCT No. T-107,201 所涵盖的土地的裁决是正确的。因为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 M&S 仅仅是 CTCI 的另一个自我，也没有证据表明该特定财产被 CTCI 欺诈性地转移给 M&S。仅凭股东、董事和高级职员的身份并不能充分证明应该刺破公司的面纱。最高法院进一步解释说，其在 G.R. No. 124630 中的判决承认了私营公司 M&S 和 CTCI 的独立法人人格，而且本案也没有事实认定工人为 M&S 工作，仅仅发现在 TIMEX SAWMILL 的工人仍然在 CTCI 的监督下工作。

因此，最高法院部分批准了调卷令申请，撤销了上诉法院驳回工人申请的决议，并部分恢复了劳工仲裁员的命令，允许对 TCT Nos. T-145,544, T-145,547, T-145,545, T-145,546 和 T-145,550 所涵盖的土地进行查封。

FAQs

本案的关键问题是什么？	关键问题是公司是否可以通过将资产转移给另一家公司来逃避其支付判决款的义务，特别是在转移行为发生在对工人有利的判决之后。法院需要裁定此类资产转移的有效性，并确定是否存在欺诈行为，以损害劳动者的合法权利。
为什么本案中存在“空壳公司”的指控？	本案中，M&S 公司被指控为空壳公司，因为有证据表明，在最高法院作出判决后不久，CTCI 公司将其资产转移给 M&S 公司，而 M&S 公司此前已停业七年。这种情况引发了对这些交易真实性的怀疑，暗示 CTCI 可能试图利用 M&S 公司作为逃避债务的手段。
最高法院在本案中的判决是什么？	最高法院的判决是部分批准工人的上诉，部分恢复了劳工仲裁员的命令，允许对某些土地进行查封，但驳回了对另一块土地的查封。这意味着部分资产转移被认定为有效，部分被认定为无效。
“刺破公司面纱”是什么意思，在本案中是如何适用的？	“刺破公司面纱”是指法院可以忽略公司的独立法人地位，直接追究公司股东或高级职员的责任。在本案中，如果 M&S 公司被认定为 CTCI 公司的另一个自我，法院可能会刺破 M&S 公司的面纱，追究 CTCI 公司对工人的责任。但是由于现有证据不足以支持此事实认定，故不能刺破公司的面纱。
本案如何影响其他类似的劳资纠纷？	本案确立了一个重要的先例，即法院在执行判决时，可以审查资产转移的真实性，以防止公司利用虚假交易损害劳动者的利益。这意味着在未来的劳资纠纷中，如果存在类似的资产转移行为，法院可能会更加严格地审查这些交易，以确保劳动者能够获得应得的赔偿。
什么是执行员手册，在本案中有什么作用？	执行员手册是由国家劳工关系委员会颁布的，旨在指导执行员在执行劳资纠纷判决时的行为。本案中，最高法院参考执行员手册，指出即使待查封的房地产未以判决债务人的名义登记，也可以被查封。
《民法》第 1387 条在本案中有什么作用？	《民法》第 1387 条规定，当由已被判决或已签发扣押令的人进行有偿转让时，推定为欺诈行为。在本案中，由于 CTCI 公司在最高法院作出判决后不久转移了资产，因此推定为欺诈行为，这意味着 CTCI 公司需要证明其转移行为不是为了逃避债务。
本案对企业有什么警示作用？	本案对企业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警示，即不能通过欺诈性的资产转移来逃避其应承担的法律责任。如果企业试图利用虚假交易损害劳动者的利益，法院可能会审查这些交易，并追究企业的责任。

总而言之，最高法院在本案中作出的判决，旨在确保劳动者能够获得应得的赔偿，并防止企业利用不诚实的手段逃避其法律义务。它强调了法院在执行判决时，有权审查资产转移的真实性，以防止公司利用虚假交易损害劳动者的利益。此案告诫公司，法律不会容忍以损害劳动者利益为代价的欺诈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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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JANG LIM VS. THE COURT OF APPEALS, G.R. NO. 149748, November 16,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