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虚假承诺：海外就业招募诈骗及防范

菲律宾共和国诉埃内斯托·A·博罗梅奥案，G.R. No. 117154，1999年3月25日

海外就业的梦想吸引着无数菲律宾人，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良招募者的陷阱。埃内斯托·A·博罗梅奥案生动地揭示了非法招募和诈骗的危害，以及菲律宾最高法院如何维护法律、保护弱势求职者的权益。

案件背景

本案涉及被告人埃内斯托·A·博罗梅奥，他被指控犯有非法招募和多项诈骗罪。受害者们被承诺在台湾工厂工作，并支付了费用，却最终未能出国，也未获得退款。案件的核心问题在于，博罗梅奥是否在没有合法执照的情况下从事招募活动，并通过虚假陈述骗取求职者的钱财。

菲律宾非法招募和诈骗的法律框架

在菲律宾，海外就业招募受到严格监管。《菲律宾劳动法》明确规定，任何从事招募和安置菲律宾工人以获取报酬的人，必须事先获得劳动和就业部的许可。未经许可的招募行为构成非法招募罪。《劳动法》第13条(b)款对“招募和安置”进行了广义定义，涵盖了从招揽、登记到运输、雇用工人的各种行为，甚至包括承诺或宣传就业机会的行为。

此外，《菲律宾修订刑法典》中的诈骗罪（Estafa）也与非法招募密切相关。根据《刑法典》第315条，通过欺骗手段使他人交付财物，并对受害人造成损害的行为构成诈骗罪。在海外就业诈骗中，招募者通常虚假承诺工作机会，骗取求职者的“安置费”、“手续费”等，构成典型的诈骗行为。

最高法院在以往的案例中，如《人民诉雷西奥案》（People v. Recio, 282 SCRA 274）和《人民诉塞诺隆案》（People v. Senoron, 267 SCRA 278）中，都强调了非法招募罪的关键要素：一是招募者没有有效的许可证或授权；二是招募者从事了《劳动法》定义的“招募和安置”活动。缺乏必要的许可证或授权是非法招募行为的根本所在。

正如最高法院在《人民诉陈宗明案》（People v. Tan Tiong Meng, 271 SCRA 125）中所指出的，接受求职者的安置费并承诺为其在台湾找到工作，构成了招募和安置行为。即使招募者声称自己只是“协助办理手续”，但只要其行为符合“招募和安置”的定义，且未获得合法许可，就可能构成非法招募罪。

博罗梅奥案的审理过程

本案中，多名受害者证词一致地指出，他们都是通过被告人博罗梅奥的襟兄弟威利·拉莫斯的介绍，认识了博罗梅奥夫妇。拉莫斯声称博罗梅奥夫妇正在招募赴台工厂工人。受害者们与博罗梅奥夫妇见面后，被告知需要支付15,000至45,000比索不等的费用，用于医疗检查和文件办理，并承诺在支付费用后即可前往台湾工作。

受害者们信以为真，纷纷支付了费用，并获得了由博罗梅奥妻子伊丽莎白·拉莫斯·博罗梅奥签发的收据。然而，承诺的出发日期一拖再拖，最终受害者们既未能出国工作，也未能追回已支付的款项。经菲律宾海外就业管理局（POEA）核实，博罗梅奥夫妇并未获得海外招募许可证。

初审法院认定，检方证人证词可信，被告人的否认苍白无力。法院判决博罗梅奥犯有非法招募罪和多项诈骗罪，处以终身监禁、罚款以及民事赔偿。博罗梅奥不服判决，提起上诉。他辩称自己对招募活动一无所知，收款人是其同居妻子伊丽莎白，他不应承担责任。

最高法院在审理后，维持了初审法院的判决。法院认为，受害者们的证词清晰、一致，详细描述了博罗梅奥及其妻子的招募过程和收款行为。证人证词相互印证，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即使收据由其妻子签发，但证人均指认博罗梅奥参与了收款和承诺过程，且POEA的证明文件证实了博罗梅奥夫妇未获得招募许可。

最高法院强调，初审法院对证人证词可信度的评估具有重要意义，上诉法院应予以尊重，除非初审法院明显忽略了重要事实。本案中，初审法院充分听取了控辩双方的证词，对证据进行了全面评估，其认定事实和结论是恰当的。

最高法院引用了《林诉上诉法院案》（Lim v. Court of Appeals, 271 SCRA 12）中对“挪用”（convert）和“盗用”（misappropriate）的解释，即指“像对待自己的财产一样使用或处置他人的财产，或将其用于与约定用途不同的目的”。本案中，博罗梅奥夫妇以招募海外工人为名收取费用，但并未提供承诺的服务，反而将款项挪作他用，构成了诈骗罪。

法院还重申了诈骗罪的构成要件：1)被告人通过欺骗手段或滥用信任欺诈他人；2)受害人或第三方遭受了可估量的经济损失。《谭诉上诉法院案》（Tan v. Court of Appeals, 283 SCRA 30）和《人民诉包蒂斯塔案》（People v. Bautista, 241 SCRA 216）等案例都 подтверждают 这些要素。

关于量刑，最高法院根据《修订刑法典》第315条和《不确定刑期法》，对博罗梅奥的诈骗罪判处了不确定刑期，并维持了非法招募罪的终身监禁和罚款判决。

案件的实践意义

博罗梅奥案为公众敲响了警钟，提醒求职者在寻求海外就业机会时务必提高警惕，谨防非法招募和诈骗。本案也再次强调了菲律宾政府打击非法招募、保护海外劳工权益的决心。

对求职者的启示：

• 核实招募机构资质： 在与任何招募机构或个人接触前，务必通过POEA官方网站或其他官方渠道核实其是否具有合法招募许可证。
• 警惕过高回报承诺： 如果有人承诺无需经验、无需技能即可获得高薪海外工作，务必保持警惕，这很可能是诈骗陷阱。
• 不要轻信口头承诺： 所有协议和承诺都应以书面形式记录，仔细阅读合同条款，确保自己的权益得到保障。
• 避免支付高额费用： 合法的招募机构通常不会收取过高的“安置费”、“手续费”。对于要求支付高额费用的招募者，应保持高度警惕。
• 保留所有交易凭证： 妥善保管所有付款凭证、合同文件、沟通记录等，以便在发生纠纷时维护自己的权益。

对法律界的启示：

• 本案再次确认了最高法院对初审法院证人证词可信度评估的尊重。
• 强调了非法招募罪和诈骗罪在海外就业诈骗案件中的适用。
• 明确了招募者的共犯责任，即使本人未直接收款，但参与招募和承诺过程，也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关键经验教训

• 验证是关键： 务必验证招募机构的合法性，避免成为非法招募的受害者。
• 书面协议： 所有承诺和协议都应以书面形式确认，口头承诺不可靠。
• 警惕高额费用： 对于收取过高费用的招募者，要提高警惕。
• 保留证据： 妥善保管所有交易凭证和沟通记录，以备不时之需。
• 寻求法律帮助： 如遇非法招募或诈骗，及时寻求法律专业人士的帮助。

常见问题解答

1. 如何辨别合法的海外招募机构？

答：通过POEA官方网站查询招募机构名录，核实其是否具有合法招募许可证。合法的招募机构通常会在POEA注册并公开其许可证号码。

2. “安置费”的合理范围是多少？

答：菲律宾法律对合法的安置费有明确规定。过高的“安置费”可能是不法招募的信号。应向POEA咨询了解合理的收费标准。

3. 如果我已经支付了费用，但发现是 незаконный 招募怎么办？

答：立即向POEA举报，并向警方报案。同时，寻求法律援助，追回已支付的款项。

4. 我可以向哪些机构寻求帮助？

答：您可以向菲律宾海外就业管理局（POEA）、菲律宾司法部、律师协会等机构寻求帮助。

5. 非法招募的刑罚是什么？

答：根据《菲律宾劳动法》，非法招募罪可处以监禁和罚款。如果构成大规模非法招募，刑罚将更加严厉，甚至可能判处终身监禁。

海外就业之路充满机遇，但也潜藏风险。擦亮双眼，谨慎选择，才能避免落入非法招募和诈骗的陷阱。如果您在菲律宾的劳务合规方面需要法律咨询，ASG Law 马卡蒂律师事务所 随时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请通过电子邮件 nihao@asglawpartners.com 与我们联系，或访问我们的联系方式页面了解更多信息。我们是您值得信赖的法律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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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Supreme Court E-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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