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非法招募与诈骗罪：最高法院 Juego 案的启示
[G.R. No. 123162, October 13, 1998] 最高法院第一庭
引言
每年，成千上万的菲律宾人怀揣着海外就业的梦想，希望改善生活。然而，一些不法分子利用这一渴望，进行非法招募和诈骗活动，给受害者带来巨大的经济和精神损失。最高法院在人民诉 Juego 案中，清晰地界定了非法招募罪和诈骗罪，并强调即使没有书面收据，只要有受害者的证词，亦可定罪。本案例分析旨在解读该判决，帮助读者了解相关法律，提高防范意识，避免落入海外就业陷阱。
菲律宾非法招募罪的法律背景
菲律宾共和国劳工法典第13条 (b) 款对“招募”进行了明确定义，涵盖了“任何物色、登记、签约、运输、利用、雇用或招揽工人的行为，包括介绍、合同服务、承诺或广告招聘本地或海外就业，无论是否以营利为目的：但前提是，任何以任何方式为两人或两人以上提供或承诺有偿就业的个人或实体，均应被视为从事招募和安置。”
更重要的是，劳工法典第 38 条 (a) 款规定，任何未经许可或授权的招募活动均为非法。这意味着，任何个人或实体，如果未获得菲律宾海外就业管理局 (POEA) 的合法许可，从事招募海外劳工的行为，均属违法。
非法招募罪在菲律宾属于重罪，特别是当招募行为涉及三人或以上时，将被视为“大规模非法招募”，构成经济破坏罪，刑罚更为严厉。与之相关的法条是劳工法典第 39 条 (a) 款，其中规定大规模非法招募罪可处以终身监禁和罚款。
此外，非法招募者往往伴随着诈骗行为，通过虚假承诺和欺骗手段，骗取求职者的钱财。菲律宾刑法典第 315 条第 2 款 (a) 项规定了诈骗罪，涵盖了“使用虚构姓名，或虚假声称拥有权力、影响力、资格、财产、信用、代理权、业务或虚构交易，或通过其他类似的欺骗手段，在欺诈行为发生之前或同时实施的”行为。
关键法条引用：
劳工法典第13条 (b) 款：“……任何物色、登记、签约、运输、利用、雇用或招揽工人的行为，包括介绍、合同服务、承诺或广告招聘本地或海外就业，无论是否以营利为目的：但前提是，任何以任何方式为两人或两人以上提供或承诺有偿就业的个人或实体，均应被视为从事招募和安置。”
劳工法典第 38 条 (a) 款：“未经劳工部长许可，任何人不得从事招募和安置工人以获取利润的活动。”
案例回顾：人民诉 Juego 案
人民诉 Juego 案中，被告人 Nenita Juego 和 Wilfredo Gaerlan 被指控犯有大规模非法招募罪和多项诈骗罪。受害者多达 26 人，他们均被承诺可以前往台湾工作，但最终未能成行，且被骗取了各种费用。
案件经过：
- 受害者们通过各种途径认识了 Nenita Juego，她声称可以帮助他们到台湾工作，并承诺高薪和免费住宿。
- Nenita Juego 和 Wilfredo Gaerlan 以 AJ International Trade Link 公司的名义，向受害者收取了各种“ processing fee”（手续费）、保险费等。
- 受害者们交付了数额不等的费用，并提交了护照、 NBI 许可等文件。
- Nenita Juego 多次承诺即将安排出发，但最终均未兑现。
- 受害者们最终意识到被骗，向菲律宾国家调查局 (NBI) 报案。
法院审理：
马尼拉地区审判法院对 Nenita Juego 进行了审判。尽管 Nenita Juego 辩称其丈夫 Abelardo (已去世) 才是招募活动的负责人，她只是家庭主妇，但法院并未采纳其辩解。
法院依据 POEA 的证明，认定 Nenita Juego 和 Wilfredo Gaerlan 均未获得招募海外劳工的许可。同时，受害者们的证词一致且详细，指证 Nenita Juego 亲自参与了招募活动，并收取了费用。
重要判决理由：
“根据人民诉 Naparan Jr. 案，非法招募罪的构成要件包括：(a) 犯罪人没有法律要求的有效执照或授权，使其能够从事工人的招募和安置；(b) 犯罪人从事了劳工法典相关条款赋予招募和安置的含义内的任何活动。POEA 出具的证明清楚地表明，上诉人没有获得必要的执照或授权。尽管如此，她还是从事了招募活动，这已得到检方证人的充分证实。”
“即使没有收据，只要证人通过各自的证词明确表明被告是参与违禁招募的人，他也可以被判犯有该罪行，即使没有收据。”
地区审判法院最终判决 Nenita Juego 大规模非法招募罪和两项诈骗罪成立，判处终身监禁和罚款，并责令退还受害者的损失。
Nenita Juego 不服判决，提起上诉至最高法院。最高法院维持了地区审判法院的判决，并强调非法招募罪和诈骗罪可以并罚。
最高法院最终判决：
最高法院维持原判，并对刑罚进行了细微调整，明确了非法招募罪的罚款金额，并对诈骗罪的刑期进行了更精确的量刑。
- 在刑事案件 No. 93-128240 (大规模非法招募) 中，被告人 Nenita T. Juego 被判处终身监禁，并处罚金 100,000 比索，并赔偿申诉证人的损失。
- 在刑事案件 No. 93-128141 (诈骗) 中，被告人 Nenita T. Juego 被判处 4 年 2 个月中等惩役监禁 (prision correccional medium) 最低刑期至 6 年 4 个月最低限度重刑监禁 (prision mayor minimum) 最高刑期的不确定刑期。
- 在刑事案件 No. 93-128143 (诈骗) 中，被告人 Nenita T. Juego 被判处 4 年 2 个月零 1 天最高限度惩役监禁 (prision correccional maximum) 最低刑期至 6 年 8 个月零 1 天最低限度重刑监禁 (prision mayor minimum) 最高刑期的不确定刑期。
案件的实践意义与启示
人民诉 Juego 案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它明确了以下几点：
- 非法招募罪的认定标准： 即使招募者以亲属或公司名义进行招募，只要其本人参与招募活动并收取费用，且未获得 POEA 许可，即可认定为非法招募。
- 证人证词的重要性： 在非法招募案件中，即使缺乏书面收据等证据，受害者的证词仍然可以作为定罪的重要依据。
- 非法招募罪与诈骗罪可以并罚： 非法招募行为往往伴随着诈骗行为，两者构成不同的罪名，可以同时追究刑事责任。
- 保护海外求职者权益： 本案判决体现了菲律宾最高法院保护海外求职者权益的决心，严厉打击非法招募和诈骗行为。
给海外求职者的建议
为了避免成为非法招募和诈骗的受害者，海外求职者应提高警惕，注意以下几点：
- 核实招募机构的资质： 务必通过 POEA 官方网站查询招募机构是否具有合法资质。
- 警惕过高承诺： 对于承诺高薪、低门槛、快速出境等不切实际的招募信息，要保持高度警惕。
- 保留证据： 妥善保管所有与招募相关的资料，包括收据、合同、聊天记录等，以备维权之用。
- 寻求法律帮助： 如遇可疑情况或权益受损，及时向 POEA 或律师事务所寻求帮助。
关键要点总结
- 菲律宾劳工法典和刑法典对非法招募和诈骗罪有明确规定。
- 人民诉 Juego 案强调了证人证词在非法招募案件中的重要性。
- 非法招募罪和诈骗罪可以并罚。
- 海外求职者应提高警惕，核实招募机构资质，避免落入陷阱。
常见问题解答 (FAQ)
问：什么是非法招募？
答：非法招募是指未经菲律宾海外就业管理局 (POEA) 许可，从事招募和安置工人以获取利润的活动。这包括承诺海外就业、收取费用等行为。
问：如何判断招募机构是否合法？
答：您可以访问 POEA 官方网站，查询招募机构的许可证信息。合法的招募机构会在 POEA 注册并获得许可。
问：如果被非法招募中介欺骗，应该怎么办？
答：您应该立即向 POEA 或菲律宾国家调查局 (NBI) 报案，并寻求法律帮助。同时，保留所有相关证据，包括收据、合同、聊天记录等。
问：没有收据，可以起诉非法招募者吗？
答：是的，即使没有收据，只要有充分的证人证词，证明您被非法招募并支付了费用，仍然可以起诉非法招募者。人民诉 Juego 案就 подтверждает 了这一点。
问：非法招募罪的刑罚是什么？
答：根据菲律宾劳工法典，非法招募罪可处以罚款和监禁。如果构成大规模非法招募，可处以终身监禁和罚款。
问：诈骗罪和非法招募罪有什么区别？
答：非法招募罪是违反劳工法的行为，malum prohibitum，侧重于招募行为本身是否合法。诈骗罪是违反刑法的行为，malum in se，侧重于行为人是否有欺骗的故意，骗取他人财物。在海外就业诈骗中，往往同时构成这两种罪名。
问：被骗取的钱款可以追回吗？
答：法院在判决时，通常会责令被告人退还受害者的损失。但是，实际追回钱款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努力。建议您积极配合调查，并寻求律师的帮助。
问：如何避免海外就业诈骗？
答：最重要的是提高警惕，选择合法渠道，核实招募机构资质，不要轻信过高承诺，保留证据，及时寻求法律帮助。
问：菲律宾有哪些机构可以提供海外就业咨询和帮助？
答：菲律宾海外就业管理局 (POEA) 是负责监管海外就业的政府机构，可以提供咨询和帮助。此外，一些律师事务所也提供相关的法律服务。
问：如果我需要法律咨询，应该联系谁？
答：ASG Law 在处理非法招募和诈骗案件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如果您需要法律咨询或帮助，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致力于保护您的权益，为您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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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Supreme Court E-Libr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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